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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晨了然,虽然从来未问起过,但是每次主人与自己教学练习之后,都要督促自己喝那苦药,有时候就算没欢好,也会让自己喝那种药。
想来便是怕自己怀上他的种吧,惹妹妹不开心。
不过身为暗阁的女子,年幼时便早早地就服下过伤害身体的药,像她这种在刀尖舔血存活的人,能不能生子,也没有意义。
岳晨快速吃完热馍,起身便离去。
只是走到院子里时,却还能听到小厨房里,那些婢子的调笑。
“你说少爷要是换了个娇滴滴的美人服侍,还能这么稳重自持,给表小姐守身如玉吗?” “也是,晨儿姑娘性子什么的都好,就是生得丑陋,天天戴着副面具,令人生厌。
” “你们别胡说,少爷恐怕就是看中她生得丑陋,才放在身边放心。
” 听着府里那些丫鬟的肆意嘲弄,岳晨只是摇了摇头,便踏步而去。
她没有忘记昨天容香铺吩咐的事情,现在正值晌午,正是西市开市之时。
白日里就无需走见不得人的通道,岳晨倒是很快就走到容香铺里。
此时的容香铺倒是人头攒动,那些个达官贵人虽然难得来,但是总会派遣自己信任的小厮奴婢跑来采购合适的香料,京城又是流行焚香宴客,所以生意倒是非常好。
容香铺里的客人看到带着奴人面具的女人,一时间都让开了条道,各个都想离她远点,岳晨也不太介意,直接走到铺子前,问道:“我家主人预定的香料制好了吗?” 也不怪她得演戏,若是让客人们知道香铺子里有官奴死契的小侍,生意可是会打个折扣的。
这些时候,身为奴籍的人不少,但是带有奴印的仆人还是非常少的,只有犯了重大错误或者犯了刑罚的奴仆才会受这黥面的罪业,戴着面具也不过是以免冲撞了贵人,戴上所谓的遮羞布而已。
毕竟有些人出现在别人面前,就是冲撞。
岳晨早已习惯周围厌恶地眼光,空气中无形的护盾隔绝了她和周围人的距离。
侍女回应道:“这位娘子请随我来。
” 说罢掀起身后的门帘让岳晨进。
“容二姐姐,那人已经来了。
”回廊的侍女清影看到岳晨,连忙迎上前,“现在就在耳室。
” 岳晨也不多言,立即从暗门钻进耳室,暗阁的容字科身份不能暴露。
耳室由一层层纱幔将内室和外室阻隔成两个世界。
屋子里常年熏着迷幻的香料。
“来人了?”层层纱幔挡不住坐在外室曼丽的身影。
岳晨透着一层层米黄色的纱幔,看出外室一抹红色。
斜躺在席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比划着什么,恣意放纵。
而内室,负责记录的侍女端正地跪坐在地上,手中的笔纸也十分妥帖的放在案几上。
“久等了。
”岳晨语气中却没有什么歉意。
正对着那抹红色,端正地坐着,等姿势摆足,才压低声线说道:“你应该知道暗阁的规矩,以物换物,最为公平。
” 那抹红色轻笑一声,道:“我要查的是一个人,我用以交换的也是个人。
” 岳晨回道:“既然懂的规矩,你先说你用以交换的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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