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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洗完澡出来窝沙发上打游戏,聂辰上完一节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路过他想说什么,还没张嘴就被恐吓,“再嘴贱揍你啊。
” 聂辰讪讪道:“我还没张嘴呢,我就想问问你有地方睡没,没有的话跟我挤几天?” 明朗想起来他那个一居室,都没相黎阳家厕所大,“不去,我就在这儿睡。
” 明朗自己那套老破小婚前就卖了,给他爸妈和小妹置换了套大三居,虽然是能回他爸妈那儿住,但少不了被问东问西,还不如在这儿睡宿舍。
这拳馆原本是厂房改的,虽然在老城区,但面积够大,宿舍还是有的。
“那你可得跟他们挤一个屋了,你原先那屋床都没了。
” 明朗以前又不是没挤过,他不在乎,踹了聂辰一脚让他赶紧滚蛋,说完自己站起来去宿舍睡觉。
宿舍是两人间,明朗进去后屋里的前台吴征还在跟对象打电话,看他进来惊讶了一瞬,跟对面匆匆解释了两句就收了线。
吴征听他说要在这睡立刻起身收拾东西,不好意思地跟明朗道歉:“朗哥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住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坐那稍等会儿啊。
” 明朗看他堆在另一张床上乱七八糟的闲置物品皱了皱眉,这屋里一股泡面加脚丫子味,十七八小伙子独有的臭气熏天。
明朗憋着气去开了窗户,想着自己也是那时候过来的,要对年轻人多一些包容。
过来人明朗的包容心没撑到第二天天亮,原本因为这两天情绪大起大落加上过度运动而身心俱疲,结果对面吴征打呼磨牙震天响,他是再怎么疲惫都睡不着了。
躺在又窄又硬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明朗想老话说得不假,还真是由奢入俭难,两百万的床垫睡了两年,连这睡了快二十年的硬板床都受不了了。
忍无可忍的明朗一气之下气了一下,起身捞着被子去睡沙发了。
等第二天天亮,吴征还跑过来问他怎么不在屋里睡,是不是空调不够冷,“昨晚忘关窗户了,冷气都跑出去了,今天我们关了窗户睡就不热了。
” 明朗心想你饶了我吧,别到时候没被热死先给熏死了,面上却勉强笑了笑就说要去吃早饭。
老城区虽然破了点,但是生活方面还是十分便利的,出门就是早餐店。
明朗出来的晚,这个时候街坊邻居都吃过了,店里只剩下一桌一看就是旁边网吧通宵后来吃早饭的高中生。
明朗要了碗豆浆和两根油条,就着店里老板自己腌的小咸菜吃,结果刚坐下喝了一口就开始皱眉。
他来得晚豆浆都只剩底了,一喝一口渣,咽下去都拉嗓子。
明朗愤恨地咬了口油条,默默等着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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