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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述还没有猴急到此刻便要鸳鸯共浴。
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给这位一看就不会自己动手的娇娇女放好水,调戏几句后,去了隔壁处理自己。
那副杂乱胡子下掩饰的真容,虞怜当然好奇。
她更希望那张脸可以长得不要太令人作呕,多少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最重要的是,她要看清楚那张脸。
好杀了他。
虞怜坐在榻边,蹙着眉头,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思索。
宽大的男袍领口,随着她歪头擦拭的动作,散向了一边,露出半个莹白的香肩和笔直的锁骨,还有往下隐隐约约的纵深沟壑。
裴述一进来,入眼的便是这副香艳沉静的仕女图,美人如玉,肌肤胜雪,玲珑躯体半遮半掩。
他心头一热,刚才还很冷静,现在却真有猴急一把的冲动。
他大步走过来,往虞怜对面一坐,果然看见美人微微一抖。
他心里恶劣地暗笑,眼睛直勾勾地往她衣领里看。
虞怜被他着火的眼神盯地难受,眉头蹙得更深,抬头看他。
这一看便是一愣。
她没有想到……这贼人长得出乎意料的俊朗。
白日他胡子遮了半个脸,那双眼睛便让她格外印象深刻。
单论那剑眉星目,她也承认是好看的,但万万没想到,刮去胡子后的男人,唇红齿白,轮廓分明,实在是个好看的少年。
没有错,是个少年,她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看起来竟然如此年轻。
虞怜忍不住问:“郎君年岁几何? 对面的人嚣张了一天,此刻竟然诡异地露出一丝扭捏,不情不愿道:“我生在癸巳年正月。
” 虞怜一顿,看着裴述不自在的表情,压抑一天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畅快。
她眼里全是快意,嘴上却幽幽道:“郎君少年英雄,真令人好生羡慕。
”她佯装失意地低头,嘴角却微微一笑,“我生在壬辰年中,如今……都二十了呢!” 呵,看他一副嚣张嘴脸,却连冠都没及,才十九岁! 裴述耳根发红,面上却不动声色,佯装惊讶道:“哦?夫人看起来却像将将二八。
”接着他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便是年岁大了些,也无妨,为夫甚喜夫人美貌,断不会嫌弃夫人。
” 虞怜笑容一僵。
哪个女郎愿意被说年纪大? 他一介贼匪,庶民都不如的东西,还敢口出狂言不嫌弃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裴述心里暗笑,施施然站起来,一把捞过虞怜,怀抱着她走到床边放下。
他总这么突然,虞怜已经能忍住不叫出声,但落在床上时着实还有些惊魂不定。
尤其知道他要做什么,更是抑制不住地害怕。
她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裴述追上来,摁着她的脖颈,头一低就亲了上去。
微凉的薄唇在她唇上辗转,裴述伸出舌尖,在她的唇齿间舔舐。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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