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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元摸摸头,板着脸不说话,二哥总爱打人,为什么不打别人呢?明明大家都尿了。
他们明明是在犯罪,态度却稀松平常,笑着闹着,只有江卿乐一个人痛苦难受,他陷入了一片漆黑里,尖叫着一直跑,一直跑,可是整个世界都黑暗浸染,他一脚踏入一个沼泽里,身体慢慢下沉,他感觉自己没入黑暗,和周遭的死寂融为一体。
他猛地惊醒,眼泪默默往外流,身上一抽一抽地疼,他被轮奸了,被一群下等人轮奸了,他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用皱巴巴的袖子抹了把脸。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天还亮着,那群禽兽不在,他得赶快跑。
他一骨溜跳下床,扯到下面的伤口都没在意,趴在泥地上找他的鞋。
他离开家的时候穿着Gui红绿条纹外套,现在身上只堪堪挂了一件白色学院风衬衫,他悲愤地快速扣着纽扣,连裤子都不见了。
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桌子上摆着一个掉漆的木质梳妆盒,盒子顶部支起是一面镜子,落了灰的镜面映照出他狼狈的面容,两边脸都肿的跟馒头一样,嘴里的血腥味挥之不去,他看一眼就别开脸。
他在床底胡乱套了一双布鞋,拉开衣柜找衣服,也不管香的臭的就往身上套。
房门轻轻打开,他躲在门后往外看,中堂孤零零摆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墙角一张木床,四周支了四个木棍,罩了一床蚊帐。
他拖沓着不合脚的鞋迅速跑到门口,门槛上坐了个人,手支着下巴,听见动静恹恹地回头,是那个傻子。
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战栗叫嚣,杀了他、杀了他,身体更是抖起来,他忘不了他们留在他身上的阴影。
他一脚踹在傻子的肩胛上把他踹趴下,然后跨过门槛,眼前全然一副陌生的面貌,鳞次栉比的土房子挨个冒着炊烟,家家户户门口都种着郁郁葱葱的槐树,不远处的池塘碧波粼粼,倒映了蓝天白云,群山叠嶂,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深山?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怎么会想到这么宁静安详的山村竟然会发生如此龌龊罪恶的事。
可他实在太害怕,哪怕死在大山里总好过在这里受折磨,他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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