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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世界级的青少年舞蹈大赛,别的大多都在学校里完成,应该不需要多大的成本,演员方面都用舞蹈学生,片酬也不多……” 叽里呱啦说完了,唐远扭头看身边的人,不知道自己一提到跳舞有关的事情,眼睛里都跳跃着两团火焰,亮的人移不开眼。
“投资的事情再议。
”裴闻靳伸出一根手指,扫了扫少年像小刷子似的长睫毛,“李月还说了什么?” 唐远这时候不支声了。
裴闻靳不催促,他双手环在胸前,沉默不言。
唐远继续吃蛋挞,一口气吃了四个,腻了,“她说张杨心里有个人,当时我吓的心跳都停了,以为她知道张杨跟你之间的事情,真要是那样,牵扯出来的东西就多了,结果她说的那个人不是你,是蒋恶,我也就当是那么回事。
” “嗯,”裴闻靳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有呢?” 唐远又不吱声了。
脸被捏住,他被迫抬头,无处可躲的迎上了男人的眼神,那里面深不见底,不知道藏着什么。
唐远舔了舔嘴角的蛋挞碎皮,“还有就是,李月说张舒然喜欢我。
” 裴闻靳面上没有表情变化,“是吗?” “是啊,被我给反驳了,”唐远嘲弄的撇撇嘴,“张舒然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这是我听到的年度最佳笑话。
” “兄弟间的那种喜欢我倒是信,但也仅仅是以前,现在没了,至于别的,那不可能。
” 裴闻靳看着少年,“为什么这么断定?”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那么想的,直觉吧,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就算有偏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 唐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去前面开车,我睡会儿,到海洋馆了叫我。
” 裴闻靳没动。
唐远瞅了一眼,又瞅一眼,他凑过去,讨好的在男人抿着的唇角上面亲了几下。
车门开了,刚才坐着不动的人下车去了前面。
唐远扒在驾驶座的座椅后面,手一个劲的戳男人肩膀,哭笑不得的说,“不是,裴秘书,裴叔叔,你想我亲你,不会直接跟我说吗?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回答他的是两个字,“坐好。
” 唐远翻了个白眼,他窝回去,嘴里埋怨的碎碎念,一会说自己腰酸,一会说自己尾巴疼,一会又说要找个时间练练功了,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低了下去,睡着了。
裴闻靳开着车,眼睛看着前面,车速降了下来,稳稳的在城市里穿行着。
过年那会儿唐远看电视,有个台播新闻,刚好放的是海洋馆节日游客出行之类的报道,他在那个台停留了两分钟不到,裴闻靳就留了心思。
唐远上次来海洋馆还是小学,清场了,全程就他们父子俩,具体什么感觉他忘了,就记得又湿又冷。
这次没清场,不过人不多。
唐远跟裴闻靳赶上了海豚海狮表演,小丑还扔给了他们一个小花气球。
粉色的,颜色鲜艳纯粹,唐远没要,全程都被裴闻靳拿着,跟他严峻的精英形象格格不入。
后来再有就是美人鱼的表演,唐远说他小时候让仲伯给他弄了个鱼尾巴,自己有段时间经常在游泳池里游来游去。
裴闻靳的呼吸沉了些,“鱼尾巴?” “有卖的啊,”唐远没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深沉之色,边看鱼边说,“不知道什么材质,反正滑溜溜的,太阳一照,金光闪闪。
” 裴闻靳当晚就给唐远弄了一条,说要看他按上尾巴游泳。
唐远,“……”让你作! 几天后,唐远给李月打电话,答应投资那部电影,具体事宜让她找何助理。
裴闻靳事儿多,不能什么都让他管,心脏本来就不好,身体要是有个好歹,唐远要心疼死。
唐远开始应酬,跟生意场上的大佬们大谈股经。
他原来不太关注股市,也就听他爸偶尔跟他聊两句,裴闻靳特地整理了资料给他看,凡是他不懂的都有注释,结合理论跟实践,进步飞起。
每次应酬,裴闻靳都在。
甭管其他人是左拥右抱,还是独宠哪个,唐远身边都没有小姑娘,更没小男孩。
有一次却出事了。
裴闻靳出去接电话,进来一个上酒的青年,长得很高很帅,唐远只是多看了一眼,桌上一大佬就让那青年给他倒酒。
等到裴闻靳接完电话回包厢里,那青年正在给唐远点烟,由于他弯着腰,所以凑的有点近。
或许从某个角度来看,会让人误以为有些亲密而暧昧的意味。
唐远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裴闻靳,光影将他的脸一分为二,一半清晰,一半阴沉。
清晰的那部分是他黑沉沉的眼睛,收紧的侧脸轮廓,阴沉的那部分什么都看不清,无声的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那样子像厉鬼。
唐远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叼在嘴边的烟一抖,掉了下来。
青年不明现状的把他腿上的烟捡起来,体贴的说了什么,他听不清,脑子里嗡嗡响,再去看向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裴闻靳的身影。
唐远腾地一下起身,桌上几人都向他投来怪异跟怀疑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后坐了回去,用玩笑的语气说烟把他腿烫到了。
于是桌上的微妙氛围消失无影。
唐远抽完了一根烟,找借口出去给裴闻靳打电话,急匆匆回了家。
那天晚上唐远是被裴闻靳收拾的很惨。
尽管他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会像他爸那样跟人逢场作戏。
唐远发了两天烧,裴闻靳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眼睛充血,衣服裤子都皱巴巴的,面容极为憔悴,看起来病的比他严重多了。
俩人像两头受伤的野兽,抱一会儿耳鬓厮磨的互相安抚。
那次是唐远第一次见识到裴闻靳的独占欲,远超他的想象,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病态。
他开心,害怕,震惊,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跟裴闻靳一起住进了他心里的那座小房子里面。
如果他碰了谁,裴闻靳真会弄死那个人,再把他弄死。
即便如比,唐远还是喜欢他,喜欢的要命。
三月初,细雨连绵,唐远终于见到了宋朝,在他家里。
宋家的管家跟佣人们态度跟过去一样,没什么变化,想必是宋朝他爸有交代过。
唐远坐下来没一会,宋朝的手机就响了好几次,全是微信提示音,他瞄了瞄,“谁啊?” 宋朝回复微信,苍白的唇角含笑,“一个小姑娘,过年旅行的时候认识的。
” 唐远挺长时间没看他笑了,有点儿发愣。
宋朝轻飘飘的说,“她说我是gay。
” 唐远,“啊?” 宋朝把手机搁一边,单手撑着地毯,上半身前倾着挨近唐远,“你看我像吗?” 唐远摸摸鼻子,“别问我这个,我看人不准。
” 宋朝不为难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小姑娘自称腐女,给我拟了一个小说名单,两百多篇。
” 唐远膛目结舌,是个活宝,“有漫画没?” “有,你要?” “暂时不要,等我忙完这阵子要来看看。
” 宋朝把话题扯远了,又扯回来,“小远,我回来就找我爸谈过,他让我转告你,有需要尽管提,宋家会竭力相助。
” 唐远尚未回应,宋朝就说,“先不要急着说谢谢,不排除我爸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 宋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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