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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道,“到时候花都谢了,难不成去哭残春与无情的东流水?” 昭阳公主这嘴啊——谢扶疏横了她一眼,问道:“去不去?” 昭阳公主笑道:“去,自然是去的。
”她们应该会在扬州留一段时间,总该与扬州的人打交道。
再者扬州这处适宜闲居,日后会回来的,不是么? 扬州的闺秀同样有个圈子,要么是官府小姐,要么是一些名士家的姑娘,如商人弟子,除首富王歧之女王淑外,很少有人能进入的。
说来那王淑,也是借着刺史千金司马蕴才进入其中。
谢扶疏掐算着时间,轮椅应该过阵子才会将成品送过来,还是勉强能参加一下花会的,省得公主非要说留下什么遗憾来。
“司马蕴是司马休的独女,脾气比其他千金要好。
” “别驾尹有德家的千金,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交流。
” “扬州城里性子最高傲的姑娘,应该是大儒孔尚青的独女。
” …… 临出门前,杨庆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回。
“听着一个个倒是挺有意思的。
”昭阳公主莞尔一笑。
谢扶疏只是斜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都说北地民风开放,再看这扬州,其实也相似。
百年时间,足够其从凋敝破败的情况下恢复过来,繁华盛景,能与京都一比。
谢扶疏坐在马车上,低垂着眼,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你去赏花宴,带着匕首做什么?”昭阳公主诧异地望了谢扶疏一眼。
谢扶疏哼了一声,收起了匕首,漫不经心道:“它很不同,便带过来了。
” 昭阳闻言挑了挑眉,她凑近了谢扶疏道:“因为匕首是我赠予你的?” 谢扶疏的手抖了抖,她默不作声地偏过头。
风吹动帘子,淡淡的花香从外传入。
喧哗的市场人声时远时近。
一声长长的马嘶,马车停住。
谢扶疏先下了马车,再朝着昭阳公主伸出了手。
初到扬州人生地不熟,入眼的都是些生面孔。
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在园子外头,便有数位引路的青衣小厮。
“二位姑娘好面生啊,是哪家的妹妹?”一锦衣公子堵在道上,摇着折扇,自以为风流俊俏。
谢扶疏回头望了眼杨庆。
杨庆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道:“这位是刺史家的公子司马景之。
”他这话才说完,那司马景之就勾了勾唇,哟了一声道:“杨庆,这就是你主子家的千金么?若是如此,雪园她们也是住得的。
” 这话说得他才是雪园主人一般,谢扶疏听着便觉几分不适。
司马景之的眼神中没有恶意,可是也不太让人畅快。
“阿哥,你在做什么?”一道轻叱声传出。
司马景之抖了抖肩膀,赶忙回头喊了一声:“没什么。
”说着转身就跑。
谢扶疏顺着那声音回望,只见两个女子立在不远处的树下。
那白衣的面上满是无奈,而一身紫衫的则是抱着一只貂儿,笑容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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