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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苓还是背对着他,气鼓鼓地抱着被子不说话。
她正气着,一只大手掀开她的上衣,在里面游走。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这副身躯早就被他摸透了,有时只是找到敏感点摸一摸,水苓很快就湿了。
徐谨礼边摸边吻,舔她的耳垂、后颈、双乳、腰窝。
水苓很快就抖得不行,抓着他的衣服小声说他讨厌。
越说越被吻得厉害,下身的动作来得愈急愈重,徐谨礼问她哪个小伙子能这么了解她,知道操她这里她就会轻易出水,缠着他不放。
她被顶弄得说不出别的话来,咬着唇呻吟。
水苓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徐谨礼是真的吃醋,他就是借着吃醋的理由要上她,故意做得那么过分,说些比动作还下流的问话。
但做了两轮之后,水苓也拿不准他到底吃没吃醋了,不同往日的温柔,她被那般激烈又凶猛的性事弄得趴在床上直喘。
她受不了了,已经开始求饶叫他爸爸,一般这么叫他,徐谨礼会心软不少,宠大于凶。
但这回他捏住水苓地下颌,再次后入她,撑在她身上问:“不告诉爸爸吗?替你物色物色你的那些新男人……” 他插得好凶,水苓真的要疯了,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什么都没有!就是找这个借口要操她。
她学乖了,马上服软:“没有没……嗯……没……只爱爸爸。
” 徐谨礼笑着吻她的后背,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嗯……好孩子。
” 水苓心想果然,他就是装的。
没有在发热时就被他做得晕过去的情况不多见,徐谨礼顾及她的身体,不会做得太过。
水苓这回被他抚摸着、舔咬着、顶弄着要晕过去之前想,以后再也不要和他说这些,谁知道他都四十了还那么能做…… 最后还是没拗过徐谨礼,气着送他去了叶阿来那。
水苓当时就蹙着眉撒气:“一年不回来,我就!” 徐谨礼觉得她这样太少见,可爱得过分,笑着问:“就怎样?” 她抓着他的衣襟小小声怨怼:“我就不要您了,和离去找小伙子过!” “嘶——”徐谨礼舔着切齿,看着她说完就跑。
知道他进了叶阿来那,不能再即时追着她,水苓第一次占了上风,又气又痛快地离开。
一开始都以为这场内战也和之前一样,顶多只打几个月,结果万挠之战后,古毛之役就直接打到了第二年。
每多一天,水苓就多一分不安,一年之期已到,她眼巴巴地在古晋的新住所中等他回来。
徐谨礼确实回来了,是被人强行送回来的,他负了伤,上身缠着的布还流着血被带进了家门。
徐谨礼是带着目的回来的,叶阿来人不够,同盟部队又靠不住,有背叛之意,他得想办法给他扩充兵源。
结果刚被送回来没多久就发了烧,水苓看着他身前的伤口,又心疼又着急,在一旁照顾。
醒过来之后没多久,徐谨礼看水苓脸色不好,没提他回来干什么的事。
等休养了几天,伤口已不再流血,看她神情缓和不少,和林英茂他们一起吃饭时,他谈及他那边能不能想办法招募士兵,给叶阿来做后援。
水苓正吹冷骨汤,听见他又说这些,把汤往桌上一放,汤匙往里一扔:“赵昱呈!” 林英茂和程三姐眼见着赵哥筷子都没提得起来,反应了几秒,和气地转头:“不生气不生气,不说了,吃饭,这就吃饭。
” 林英茂给程三姐一个眼神:他说往东我不敢往西? 程三姐眉飞色舞地回应他:家里都是他作主? 唯有女儿看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暖暖喝汤,默默看着叔叔和干妈。
徐谨礼没有回到战场,水苓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回去,便就留在古晋做些支援工作。
那时候形势危机,吉隆都失守,后面还是打赢了,叶阿来将吉隆收复,归属于海山党的天下。
三年内战把吉隆打得满目疮痍,几乎成为一片废墟。
打仗是一件相当烧钱的事,叶阿来从富庶变得一身负债,徐谨礼也因为参与战事,不断投入,花了不少积蓄。
这一年矿场也因为淹水,不能立刻恢复生产,外加锡价下跌,生产所得的利息不断下降,叶阿来和徐谨礼都在矿场有投资,都相当艰难。
叶阿来不想放弃吉隆,徐谨礼也不想,他知道叶阿来缺钱,借给他一部分,后去古晋号召当年逃离战事的垦农们回去,努力一把,重建家园。
房子和地都在吉隆,部分人在徐谨礼的劝说下回去重新开始新生活,也有人在内战期间于古晋安居,徐谨礼不强求。
相对而言,叶阿来对于吉隆的感情要深很多,他向政府和外国人的牙直利公司借贷,背负一身债务,决心要重振吉隆。
为了重建吉隆,让垦区尽快恢复生产发展,徐谨礼又是劳心劳神,忙个不停。
水苓知道他心里始终挂着那批被他带来的垦农,他们什么时候能把日子过好,或许他才会安心。
她看徐谨礼太忙,也习惯像往常一样不多打扰。
直到某天,看见他工作时咳个不停,上前想为他顺顺背,被徐谨礼捂着嘴摇头推开。
“我没事,只是咳嗽而已,你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 这几年锡价下跌,当年和王友海他们成立的公司也要散伙,垦区还没恢复原先的生产频率,他要忙的事太多,压力也相当大,水苓都看在眼里。
今晚烛火都不知续了几次,水苓实在忍不住,按着他桌上的纸张:“今晚先休息吧好不好?您不能再熬夜了……最近操了太多心,头发都白了好多。
” 徐谨礼也觉得略微有些头晕,点头:“好,那就明天再看吧。
” 水苓后来想,要是她当时多叮嘱他一点,是不是曾经就不至于,不至于在徐谨礼五十岁时就看他病入膏肓。
她到处找医师来替他看病,徐谨礼也因为生病,怕传染给她,不愿意见她,把自己锁在东厢房里,闭门不出。
每次医师出来后,水苓都在门外心里紧得发疼。
一开始医师们还能给他号脉开药,后来都是摇着头出来,站在她面前叹气。
水苓心一截截地凉,到后来直接闯进去,被家丁拦着,她没忍住火气:“谁敢拦我,我见我老公怎么了!谁赶我谁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是不是除了他,我说话就没人听了!” “算了,你们别拦她……”床榻上的纱帘内,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晃了晃,让家丁退下去。
水苓这么久没有好好看过徐谨礼,没想到一场病竟然能将人折磨成这样,何时见过他这么瘦过,还隔着帘子就能看出来,身形与以往不同。
她眼泪一下子决堤,心疼和委屈交织,拉着他不放。
徐谨礼隔着纱帘把她的手握紧,说话慢且轻:“我这一生…做了许多事,帮过很多人……也算无愧于心……却独愧于你。
” 水苓哭到弯下腰去,摇着头,把额头抵在他手上,眼泪安静地流在他的手背和手指上,湿润的热意像刚呕出的鲜血。
她忍住哭声,怕听不清他说话,徐谨礼用食指凭着感觉替她擦眼泪:“水苓……要是我走以后,你真的和谁过得开心,就在一起吧……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要总是一个人……” 水苓一把掀开纱帘,趴在他身上哭:“不准你这么说……不准说……” 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感觉眼皮愈发沉重:“乖乖……生死有命…没事的,我先去探探路……你在上面好好过…你知道的,搞关系总要花钱……没事多给我烧点纸钱就行……” 他想逗她笑的,但她还是在哭。
徐谨礼说到这,喉咙生涩,呼吸更轻。
连思维都逐渐迟缓,徐谨礼想着不行,他还有最重要的话没来得及说。
为什么张不开口,为什么这副身体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至少得等他把最重要的话说完…… 徐谨礼看向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想再用力地眨眨眼皮,睁开眼睛。
口中却逐渐气若游丝,再难吐出一字,缓缓阖上了眼。
水苓听着他的心脏停跳,吓得一把凑过去捧着他的脸:“老公?老公你醒醒,你别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小的……老公……徐谨礼你说说话啊!” 无人回应。
她哭得几乎快肝肠寸断,太阳穴阵阵发痛,边哭边咳,眼泪流下几乎快烧断喉咙。
“老公求你了,说说话……徐谨礼……你说说话……” 水苓紧抱着他,头疼欲裂。
从一片几乎窒息的痛苦中醒来。
———————————————————————— 作者PS:再说一次,主角无原型哈,全原创。
但所有有结局的配角都是历史实情,不是我想搞这么多配角,也不是我把他们当耗材,是他们就卒于那时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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