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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嚣着颇有气势,外头不少人玩这边看了过来,他没真想干架,只是这小子太欠揍了,他的地盘也敢来撒野,真当他们是好惹的,不杀杀他的威风都说不过去了。
这边架势摆得足足的,黄毛小弟看就他一个也没放在眼里,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被陈天明一把耗了回来。
“给我进去。
” 被推进里面的凳子,黄毛小弟还一脸不服,这红毛他老早就看不顺眼了,三天两头找他们不痛快。
红毛瞅着他俩一副怕惹事的熊样,好没意思地坐了回去,“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 喝不死你们。
不明事的旁人一看这边熄火了也都继续吃了起来,刚才那小哥从帘子里冒了出来,给他们上酒,开好后又进去了。
陈天明若有所思地撇了眼旁边桌上的两个杯子,随后站起身往帘子走去。
“诶,找厕所吧,这里都是厨子,厕所在那边。
” 小哥端着一盘菜从后厨出来就看见陈天明进来了,他结实的臂膀挡在陈天明面前,里面的动静看不真切。
他指了指陈天明左边的方向,带走了他的注意力,厕所里面正好出来一个人。
陈天明眼皮忽地一跳,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祁帆迈着长腿带出来一股淡淡的烟味,看到他也没有任何直观的表情,等到他走近时,陈天明才不禁反应过来后退一步。
后退的动作幅度有些怪异,暴露出他下意识地心虚,引得对面嘲弄地掀了层眼皮。
祁帆走到他身边时,烟味更浓了,陈天明紧了紧手,忍而不发。
“……你想干什么?”陈天明拧眉,十分厌恶此刻不受控制发颤的喉咙,说是忌惮也不为过。
祁帆看了他几秒,这种忌惮就加重了几分,直到他开口这份心悸也没落下去。
“伤好得差不多了。
”明明是疑问的口吻,祁帆开口时又好像是只是陈述一遍,确认一般。
陈天明心里一紧,余光瞥见自己左手上的疤痕,胸中已然是咬牙切齿。
他这是在警告他。
陈天明看了他一眼,又探询似的穿过了帘子的缝隙,小哥已经端着菜走了出去。
祁帆朝前走了一步,好巧不巧地挡住了他的视线,陈天明脑中发疑,却被他看死鱼一般毫无温度的眼神击地神思溃散。
眼神里满含的警告,连同头顶的白炽灯一起打下来,发出危险的信号。
陈天明一想到他给予自己的屈辱,就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叫他也尝尝灼烧皮肉的痛苦。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中蓄满风声鹤唳的怒火与警戒。
他这种,祁帆连逗弄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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