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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紧贴着自己拖了一路的地。
“离我远点。
”郁岸头也不回朝前狂奔,清洁工一手提着水桶,另一只手握着拖布拖在身后,对郁岸穷追不舍。
郁岸边跑边伸手到背后的单肩包里摸索,拿出从家里带的一小瓶汽油,咬开瓶盖朝身后扔去。
瓶子掉落在地,汽油涌出瓶口在地板上扩散,刺鼻的气味四散开来,清洁工停下追逐的脚步,被地上的污渍吸引,放下水桶开始认真拖地。
郁岸终于摆脱清洁工的追撵,一抬头,走廊上方的指路牌写着“美体塑身”。
走廊两面依旧排列着紧闭的白门,郁岸一个一个附耳贴着听,直到倒数第三扇锁住的白门,能听见里面粗重的喘息声。
而隔壁的白门却虚掩着,郁岸放轻脚步,贴到门缝边,向里面探视。
房间内的摆设和叶警官给出的视频高度重合,中央放置着美容床,靠墙摆放一些美容设备,只不过地面满地油污,墙壁也溅满了血沫和病变囊肿喷溅出来污垢,发酵的油腻腥臭气味令人作呕。
两名假笑清洁工正在里面打扫。
他们用小铲子把墙上的碎渣刮下来,然后从一个塑料桶里提出一张褶皱的肉色的皮,将浸泡液抖干净,两人各抻两个角,将其伸展抻平,然后贴在墙壁上,将铲子留下的坑洼覆盖。
贴好墙纸后,清洁工打开漆桶,用滚轮将温馨粉色的颜料漆满墙壁。
郁岸不想细思贴在墙上的皮是哪儿来的,从背包里拿出精微工具盒,找了一根细长针探进隔壁紧锁的门眼里,仔细扭动。
越紧张的状态下,越不容易做细致活,郁岸指尖出汗,心跳的响声时不时会掩盖掉锁眼发出的细小咔声。
越捅越觉得复杂,白门的锁眼好像是特制的防盗锁。
糟了,要翻车。
负责刷墙的清洁工做完工作,收拾起东西,一脸微笑朝门口走去。
其中一人听见隔壁好像有什么动静,微笑的脸抽搐了一下,提着油腻的塑料桶匆匆推门而出。
走廊空无一人。
清洁工挠挠头,提着塑料桶走了。
在清洁工推门的一刹那,郁岸直接放弃开锁,躲到了他们推开的那扇门后面。
清洁工一走,郁岸就溜进了他们刚刚打扫过的房间里,慢慢掩上了门。
他用螺丝刀卸掉门镜,把自己的机械目镜塞了出去,微微转了一个角度,使自己能正好看见右侧其他白门的情况。
大概等了几分钟,走廊尽头好像有人走过来了。
一位戴黑框眼镜的男医生不紧不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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