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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央放下手机,扭了扭脖子,近几日姚迟喜欢拽着他在吊床上玩。
他躺在上面,身体找不到支点的,脊背一直绷着,以至于现在颈椎有些难受。
他往料理台那边瞟去一眼,那片完全成了姚迟的地盘,他手艺熟练了不少,不像最初做顿饭都能造出战场。
姚迟身上穿的是肖澜央买给他的睡衣,米色的上衣与长裤,料子轻薄,颜色又淡,有种光线再强上一些便能穿透那布料的错觉。
白雾袅袅氤氲在他的面孔上,整个人跟着沾上了些人间烟火。
一不留神,就让人看得魔怔了,挪不开眼,情不自禁地抿开一抹浅笑,淡淡的在唇角边氲开。
出锅的手抓饼分量过大,看那尺寸,说是大号披萨也不为过。
淋在饼上的蛋液堪堪凝固,呈橘红色,明显有别于普通的鸡蛋,蛋壳还仍在灶台边上,色泽如火,光是一半就是一只碗大。
姚迟把蛋拿上来的时候那蛋还是烫的,泛着淡淡的光晕,如价值不菲的珠宝,直到他带着蛋进了厨房,肖澜央才知道那是用来吃的。
他从玻璃隔层那边走出来,把盘子放下:“今天不是星期六么?你还要去学校。
” 和肖澜央生活久了,姚迟受影响,学着数星期算日子,分别工作日和休息日一说。
不满于肖澜央要在休息日外出,昨晚就开始生闷气,到现在脸还冷着。
肖澜央:“昨天忘记还书了,还不是让你催的。
” 姚迟皱了下眉头,别过脸,不看他。
其实偶尔看他闹脾气的模样,挺有意思的。
肖澜央埋头掩去笑意,从盘子里撕下一小块煎饼:“去图书馆,换完书就回来,花不了多久时间。
” “我吃不了这么多,赶紧吃,我们早去早回。
”他把盘子往姚迟那边推过去。
姚迟:“不去,无聊。
” 他微微偏头,余光往旁边瞄,干耗在肖澜央身边想讨到让自己舒心的回答。
肖澜央填饱了肚子,拿起杯子喝光小半杯果汁,站起身,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
“那你在家老实点儿,冰箱冷冻层里有我昨天放的琼浆果,你先将就吃。
等我回来,一起去摘果子,给你酿果酒。
”他从姚迟搭在茶几上的双腿上跨过去,用过的纸巾在手里揉成一团,顺手丢进垃圾桶中。
姚迟抬起头去看他,眼睛睁大了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肖澜央乐出声,伸手拨乱他额上的绒发:“走不走?” 姚迟握住他的手腕说:“不去。
” 意思是两个人都不去,拉着肖澜央愣是不肯松手,三岁小孩撒泼该有的招式全用上了,就差躺在地上打滚哭麦。
从昨晚闹到现在,结局还是不随他愿,肖澜央连哄带骗地让他松开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刚走出大厦,连续几个喷嚏,粉白的花瓣在半空中扭出螺旋的轨迹,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鞋尖上。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多心,总觉得一离了姚迟,他发喷嚏、咳嗽的频率就直线上升。
肖澜央摸出口罩戴上,上车前,下意识地回过身,扬起头仰望六楼。
还真让他看到了趴在凉台护栏上的姚迟,肖澜央收回视线,闷在口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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