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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那日明明瞧见宁清歌逼着花魁下跪,按理说宁清歌应是那种心思深沉、喜怒不定的人,可到现在,宁清歌虽算计她,可也没占多少便宜,反倒吃亏了不少。
没了清白、被母皇重提罪奴身份羞辱。
再说,若是她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也该将自己困在丞相府中,而不是轻易就答应自己回府,甚至中途还帮了自己一回。
而且…… 盛拾月视线往下,落在对方被发丝半掩的后颈,咬破的皮肉泛着红,在最脆弱的腺体周围留下大大小小的牙印,不知当时有多过分,以至于现在还瞧得清清楚楚。
可即便是这样,她都未能和宁清歌结契。
她早就丧失了标记别人的能力。
而发现这事的宁清歌,却不曾用这个事情威胁过她,即便她主动开口试探也不见宁清歌提起半点。
不能标记坤泽的乾元从古未有,即便是最低等的乾元,也不至于废物到这种地步,六皇姐、八皇姐又生性多疑,若是被她们知晓,定然会派人探查,要是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盛拾月眉头紧锁,露出几分焦灼之色。
旁边那位倒是舒坦,许是已陷入沉睡,无意识地翻身向里侧,面对着盛拾月。
盛拾月小声喊了句:“宁清歌……” 她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后,才逐渐放松下来,将抱皱的枕头放回原位,犹豫了下,才掀开被子躺到对方身侧。
此时已是红日西斜时,城里城外都点起阵阵炊烟,商贩忙着收拾东西,玩闹的小儿被父母拽着耳朵回家,此时最是热闹,也最是寂寥。
落在地板上的光线变淡,角落的冰鉴落了一地水,将热气彻底挤出屋外。
思绪杂乱的盛拾月叹了口气,闭眼掩去其中复杂情绪,然后轻声转身看向旁边的宁清歌。
两人只隔着小臂长的距离,无论谁先往前一点,都可以轻易贴上对方唇角,盛拾月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信香,可又无法辨认,与无法结契一样,她也难以感受到坤泽的信香,说是乾元,实际与中庸一样。
宁清歌难道不知道没有结契的坤泽,就要忍受一辈子雨泽期折磨吗?到最后连清灵丹都不管用,只能被迫痛苦着。
旁边的人不曾给予回答,清冷面容被光线柔和,显得无害又温柔,像只摊开肚皮不设防的猫。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盛拾月幽幽地说了句:“你倒是放心得很。
” 她好歹也是个乾元,而且还是个开过荤,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乾元,就算不能标记,也不能如此放心吧? 思绪到这,脑中又浮现出那日在倚翠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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