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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采穿的衣服料子比她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言夫人眼红又眼热,可现在在眼前的是什么。
一盆两盆三盆……菊l花?一棵两棵三棵——金桔…… 怎么都是这些玩意? 应该有的京城来的锦罗绸缎呢。
言夫人找了几个箱子,终于看见一个箱子里的布,激动得连忙抱起来,一定是她昨天听说的雪缎。
“啊!”言夫人凄厉地一声叫唤,紧接着一只乌黑发亮的老鼠从她的怀里跳出来,吱吱吱叫着溜走了。
仿佛在无情嘲笑言夫人的丑相。
言老爷觉得丢脸之至,冷冷地扫了眼言夫人,言夫人立刻默默住嘴。
江满月则从进门到现在都保持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出戏。
从到言家开始,他就开始观察,不仅观察言家这对夫妇,言家的下人,包括言采。
木然地站在言家的屋檐下,眼睛望着堂前那一对夫妇,心不在焉的。
言夫人实在不满意,瞪着言采置气。
言采也不甘示弱,若是言夫人敢说什么不满,他就敢揭穿这家人让他代嫁欺骗江家的事情。
言夫人到底怕因为这件事而收回之前送来的彩礼,闷闷地坐了下来,拧着脖子不看他。
江满月看够了,就说让言采带他到原来住的房间去。
言采吃了一惊,赶忙去看红玉。
他连原来的言采采住哪里都不知道啊。
岂不是要露馅? 言夫人也忙站起来,该死的,言采采的房间都被她收拾出来,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都准备用来当杂物间了。
言老爷不知这件事,但一看言夫人神色不对,就知道这妇人又做了什么。
言夫人连忙说:“那里许久没人住,都落了灰,就在这坐坐吧。
” 江满月嘴角一勾,说:“采采嫁过来也只三天吧。
言夫人真是会说笑话。
”三天就许久没人住了? 言采被采采两个字刺得全身发麻,拿眼神不住瞅着江满月。
他可从没这么叫过自己的。
这是哪受刺激了? 言夫人也被江满月冷刀子似不饶人的嘴刺了一下,张牙舞爪半天,没了话说。
只管让他们去。
红玉走在前面,将二人往言采采的房间引去,嘴上边说着闲话边给言采不动声色地传递府里的信息。
言采还接着红玉的话,假惺惺地说,这棵树是七岁时种的啦,那个大石头上几岁刻过字,装得倒像模像样,好像真在这里长大似。
但江满月还是察觉到了。
陌生,不熟悉,生疏。
这是所有可以用到言采和言家关系的词语。
他清晰地感觉到言采对言家的生疏,就好像他从没在这里生活过,是个远道而来的新娇客。
当到了言采的房间这种陌生感更明显。
他显然不知道自己房间的摆设,眼神里透着迷茫。
言采搓l着手,看江满月:“你看到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还都是灰,算算言采采自尽两个多月,这里也空了两个多月。
“是没什么好看的。
”他要看的都看到了。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接下来做什么。
对言家进行调查,或者说是……盘查。
江满月选择从薄弱的地方作为突破口,过了几日,他单独审问了红玉。
红玉独自面对江满月,尤其是当江满月用刺刀一般的眼神盯住她的时候,她就会感觉浑身被刺刀钉住,剧烈阵痛。
“你们家少爷叫什么?” 红玉咯噔。
完了!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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