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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 “我不是说他们!”陆晓怜打断她,脸色煞白地环顾四周,“我是说,我的朋友呢?” 此刻,她在一艘小船上。
这船比她落水前乘的那艘船要小许多,只能坐得下四五个人,看起来像是大船上备用的轻便小船。
这么小的船,陆晓怜一眼便能看得清楚 这船上只有她和那个穿着靛蓝色衣裙的姑娘两人。
那姑娘陆晓怜认得,正是和她一起被人从客栈莫名其妙绑走的住客金波。
她又问了金波一遍:“我的朋友呢?来救我们的那两个人呢?” 金波将套在陆晓怜身上的最后一个绳圈取下来,看了一眼河面,面带忧愁说:“这里的水流比你落水的地方还要急,你的朋友把你送上船之后,被水流冲出去了一小段,然后就沉下去了。
” 陆晓怜这时才发现,她们所在的这艘小船,其实已经离最初她们被困的那艘船有一段距离。
她脸色一白,挣开绳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船边,扶着船舷,瞪大了眼看着茫茫水面,嘴唇发颤,喉咙里卡着一个名字,却喊不出来。
金波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别急啊,你的另一个朋友已经下水救他了,不会有事的。
” 陆晓怜没有理她,紧紧盯着水面,不放过一丝异样的水波。
金波在她身边依旧絮絮叨叨地试图安慰她:“别太担心了,你那个朋友特别厉害,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六个人打得屁滚尿流,一定不会有事的!” 金波是一片好心,可她毕竟不知内情,虽想安慰,却不得其法,反倒惹得陆晓怜的心越揪越紧 她记得,南州城里最凶险的时刻,便是这位经脉受损的沈烛与她联手对抗卓弘明,脆弱的经脉承受不住汹涌内息,以至于命悬一线,若没有南婧前辈出手相救,他早就经脉断绝而亡了。
这一次,他旧伤未愈,先是与那帮异乡人大打出手,又下水救人,恐怕早已是强弩之末,此刻脱力沉入水中,当真是凶多吉少! 这事越往深处想,陆晓怜就越觉得心慌,手指紧紧扣着船舷,木头上的倒刺扎进指尖,她浑然不知。
一旁的金波怕她一时激动跳进水里去救人,一直紧张地盯着她,瞧见她手指尖渗出来的血,连忙将她的手拉下来捧在自己手里,连连惊呼:“轻点轻点!你的手出血了!” 陆晓怜漠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依旧转头紧紧盯着水面。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她们终于看见不远处的水面上泛起大圈涟漪,而后,钟晓拖着贺承从水里钻了出来。
陆晓怜从金波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猛地站起身:“船桨呢?他们在那里,我们快把船划过去接应!” 但是,这段距离其实不长,还没等金波把船桨找出来,钟晓已经游到船边。
他边将贺承往上托起,边气息不稳地解释:“沈兄被水流卷着撞到好几处暗礁上,又呛了许多水,不大好……” 船上的两个姑娘一人拽住贺承的一只手臂,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拖上船。
陆晓怜没有心思听钟晓的话,不需要他说明,贺承的状况肉眼可见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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