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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袖子,才会那么容易的,就被王大宝给扯下去了。
陆岩的军大衣,是部队发的军需品,品质杠杠的好。
即使这件大衣,已经穿了六七年,棉衣里边的棉花的发黄了,这件军大衣还是非常非常的暖和。
暖和的陈盼根本不舍得脱下来。
陈盼逐渐安静的接受了陆岩的帮助。
让陆岩看到了,和陈盼好好沟通的希望。
陆岩放开陈盼,后退一步,不再让陈盼感觉到威胁了,他才继续柔声的对陈盼说: “同志,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是后岭村的陆岩,是个军人。
刚刚我在山上看到了那个人欺负你,所以才跑下来帮你的。
” “我拦着你,不让你动手,不是要帮他,而是想帮你。
他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去惩罚他。
你不能用私刑的。
” “如果你伤了人,那你的后半辈子就全毁了。
你还这么年轻,为他而搭上你的后半生不值得。
” “同志,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你的刀,还有你这身手又是怎么回事了吗?” 陆岩的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真的很暖很暖。
陈盼本来就不舒服的身体,被陆岩暖烘烘的军大衣裹着,瞬间脑子更加的不清楚了。
陆岩温柔的声音,仿佛睡眠曲一样,诱惑着陈盼进入甜美的梦乡。
这样下去不行,陈盼偷偷的咬了一下舌尖。
稍微恢复了一点神志,陈盼没先回答陆岩的问题,而是非常虚弱对他道:“我饿了。
” 陈盼是真饿了。
自从五天前她被打成破鞋,陈盼就再没吃过一顿饱饭。
陈盼这五天一直是白天干活,晚上睡牛棚。
以她现在的身份,她连家都不配住了。
只有半个月惩罚期结束后,陈盼才可以回家。
现在陈盼她妈每天给陈盼送点吃的,都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来。
陈盼家现在被盯的厉害,历芙也给不了陈盼什么好东西。
半个月前,历芙高龄怀孕太辛苦,陈康安没忍住私底下给她买了一只鸡,他们家就被人举报了。
那次陈康安舍了明面上的所有身家,才勉强洗去硬扣在她们头上的,享乐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大帽子全身而退。
也是因为这事才刚过去不久,明面上她们家已经没钱了,所以陈康安受伤重病,历芙有钱也不敢花。
陈家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
历芙敢把钱拿出来,只会被欺负的更惨,不但不能救陈康安的命,反而会让他死的更快。
他们是在北市被人陷害,呆不下去自主回老家的。
但老家的人却认为他们是犯错下放回来的。
王大宝之类的年轻人,更是一点儿也不听陈康安解释,稍有不顺心就拼命的给陈家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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