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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她被一把丢在地面,温热的液体顺着头部流下,血液遮盖了眼睛,沾着血的眼睫颤动,那长着长指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记巴掌落了下来,将她打得没了知觉。
脑后的头发又被那只手拽住,硬生生的将她的脸扯到了正面,她看到了那男人的全貌,普通且消瘦的脸。
“死女人,伺候宋珩很爽是不是?荡妇,老子可不比那小子差!” 说着,他拉起了周忻妍,周忻妍尖叫、挣扎、反抗,在这座像囚笼的房子里,被男人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拖出了房子,穿过光秃的院子,穿过道路,穿过朱红色的铁门,在她反抗的抵抗中,被拖入了另一栋孤立的房子,隔绝在内。
- 下午四点叁十分钟,警察厅内。
“姓名。
” 不大的办公室显得嘈杂而安宁,刺眼的灯光将房间照得敞亮,来往的警员皆是急匆匆的样子,却又在匆忙中显得分外懒散。
年轻的警员背对着窗户,低着头手中不停写着什么。
宋珩坐在他的对面,深色的眸子落在那警员的胸牌上,淡淡的,却又令人心生畏惧。
“宋珩。
” 警员抬头看了他眼,瞧见他含笑模样,又忙低下了头,问道:“住哪里。
” “察明洞1120号。
”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稳重和泰然,关节分明的手掌在木质的桌面像弹奏钢琴般的动着,那黑曜石似的眸子在眼眶中缓慢迂回,他听着面前青年的询问,一一的答复,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与一旁的中年男人有着极强的对比。
“我是错了,我不该酒驾,不该闯红灯,不该袭警,我接受批评。
”中年男人清醒了过来,对着年轻的女警极为诚恳的说着。
宋珩点着头,似配合又似玩笑,那种高人一等的压迫,使得面前年轻的警员慌了神,在掩盖似的咳嗽中,继续询问着。
身后隔着一排桌子,透明的玻璃外站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官,那年长的警官教训着男人,男人有些生气,一只手撇开外套插着腰,一只手抬起,边扯着生疼的嘴角笑,边时不时的爆出粗口抱怨着什么。
或远或近的低语声,圆珠笔划在纸面上发出的声音都令这环境显得过分安详,落在窗上的小雨在玻璃上蜿蜒的落下,耳畔边是男人“对对对,同志说的没事”的无限重复,他的视线扫过桌子两侧堆积着的文件,看似配合的表面却又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他起身朝着屋外走去,询问中年男人的女警斜视扫了眼他的背影,收回目光后继续听着坐在椅子上不停唠叨的中年男人的话。
抬脚跨出门槛,站在出口的中央,宋珩侧目看向那面对面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人,忽然间,一个陌生且又熟悉的字眼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嘴角上扬,眼角的余光瞥向那嘴角青紫的男人,在清冷的空气中,饶有兴趣的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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