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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夫人带的话都带到了么?” 哪知罗氏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直接摇了摇头,“我成日待在这洋楼,可到哪去碰见人家哟。
” 顾舒窈想了想,与其寄希望与他们,还不如多给自己制造来法租界的机会,于是对顾勤山道:“殷鹤成今天跟我说,西药药房的开设不同寻常,还要拿着独家经营证和店契、厂契去盖章,明天就派人办好,今天都要我带回帅府。
”这当然是她编的,若不这么说,顾勤山未必肯将许可证和厂契还给她。
一提到殷鹤成,顾勤山想都没想,连忙让罗氏将它们都拿出来,顾舒窈接过一看,那药房店契上果真写得是他顾勤山的名字。
不过让顾勤山意外的是,顾舒窈只拿走了厂契和经营证,她看了一眼他的店契后,却随意仍在桌子上,冷冷笑了笑,并没有要他的。
顾勤山正惊讶着,只见顾舒窈不紧不慢地开口:“买许可证的时候就已经签了合同,西药只在法租界售卖,你若想开别的药房,卖别的什么药,你大可自己开去,不过我不管你死活。
还有,钱是你自己欠给殷鹤成的,跟我没半分关系。
我的药房只在法租界里开,药房的店契上也只能写我的名字。
当然如果你不乐意,我的药房大可交给别人打理,我们各做各的买卖。
”她仍嫌不痛快,想了想,又冷笑道:“别想着绕开我去找殷鹤成,他肯帮你无非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今日就跟他说,你想似吞我药房的事!你现在住的洋楼,是我花的钱!一不戒鸦片,二要吞我的药房,顾勤山你若把我惹急了,小心我既不让你回顾宅,还将你从洋楼赶出去,让你做丧家之犬!” 顾舒窈说完便往外走,完全不与他们纠缠。
顾勤山和罗氏如意算盘落了空,又看着她身后跟了人,也不敢上去做什么,只拿着一张店契不知如何是好,若没有殷家帮忙,没有西药许可经营权和厂房,又没有稳定的西药生产与供应,在盛州开中药房不亏才怪! 顾勤山敢欺负顾舒窈,无非还是老旧的那一套,认为女人不能当家,男人只和男人商量,因此才跳过她这个小姑直接找了姑爷。
顾舒窈虽然并不确信殷鹤成这样做的目的,但说出来糊弄顾勤山和罗氏还是够了的。
她昨天给他们厂契不过是想让他们在盛州能够顺利,今后她也有个依靠,如今看来都是些过河拆桥的人,不如握在自己手里稳当,只拿他们当幌子便好。
对付他们这种人,绝不能手软,只能靠威逼利诱。
顾舒窈从洋楼离开,没有上车,而是装作生气地往一旁路上走去,并回头朝顾勤山喊了句:“你们想好了再跟我谈!” 两个侍从官看着他们才吵完架,也不敢说什么,只跟在她后面。
而她不过是故意弄出声响,只想引起两旁洋楼的注意。
顾舒窈往两旁的楼上看去,并没有发现动静,侍从官走过来,“顾小姐,该回去了。
” 她没法子往回走,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喊她:“小姐,这是你的钱么?” 顾舒窈回头一看,一位穿着学生装的少女正拿着一块大洋偏头问她,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北大学孔教授的女儿,孔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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