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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午和你在一起,穿白衬衣那位。
” “他呀——”严谨恍然,“晚上他归他媳妇儿管,没我什么事儿。
” 果然。
季晓鸥暗暗歪了下嘴角,说不清是鄙薄还是同情。
据说中国同性恋人数超过一千万,其中百分之八十会结婚生子,也就是说将近八百万同性恋者会迫于各种压力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向异性骗婚。
这不,身边就是一个活生生现成的例子。
依着那人优雅的气质和上等的姿色,季晓鸥相信,不用他做什么努力,就会有姑娘乌泱乌泱地往上扑。
她并不歧视同性恋,甚至尊敬那些面对生活压力仍坚持自我的人,但她对这个人群的接受和宽容完全止步于骗婚。
她仰起脸看着严谨,那张表情严肃的脸上似蒙着淡淡的惆怅。
这可是一个满腔失意的人啊!她那要命的恻隐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你想吃消夜吗?咱们去簋街吧,我请客。
” 严谨没有回答,只将插在裤兜里的双手取出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季晓鸥,眼睛里有迷惑,也有迟疑。
他还想再迟疑一阵,把自己感觉陌生的处境看得再清楚些。
方才那些陌生的焦虑令他困惑不已,仿佛天平的一端突然空掉,他被自己这一头突然的坠地给摔痛了。
两个人如此面对面站着,正好是一个微微仰起脸,一个略略低下头,对某件事而言,高矮角度都十分合适。
严谨上前一步,眼睛里的黑色似越来越重,映着身后街灯的光亮,身高和影子都变成季晓鸥身前的一座高塔。
季晓鸥有不妙的预感,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却是街边碗口粗的行道树,她退无可退。
季晓鸥惊慌起来,开始左顾右盼,只盼能在严谨的阴影里找到安全的缝隙逃出去。
严谨却没有容她寻到庇身之处,已经坚决地将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
季晓鸥眼前如劈过一道白光,视觉和听觉似同一时间失去了功能。
她最后的知觉,只剩下严谨的两道浓眉和眼睛,她头一次发现,严谨的睫毛也那么长,迎着霓虹灯的艳色,睫毛尖处闪闪发亮,颤动得像是暴风雨前的草尖。
严谨接吻的技术娴熟而充满挑逗,自然是无数次实践后的结晶。
季晓鸥在经历片刻的懵懂之后清醒过来,她想躲开,但严谨的左手扶着她的后颈,恰如一道铁箍,令她的头颈左右无法挪动。
而严谨显然不满足双方唇部的表层接触,已经打算攻城略地,向更深处挺近。
比较要命的是,季晓鸥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严谨的突袭竟毫无抗拒,当严谨的嘴唇碰触到她的耳垂时,似一道电流自上而下掠过,她居然浑身酥软双腿站立不稳。
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季晓鸥并不清楚,可她知道一定会有下一步。
她的肉体似乎正在违背她的良知,她甚至拿不定主意到时候是否呼救或者踢打。
季晓鸥从未设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情急之下她略略后仰,用尽残存的理智将牙齿上下一合,用力咬了下去。
严谨猝不及防,剧痛之下闷哼一声慌忙跳开。
嘴唇上一股咸腥的味道泛起,已经被季晓鸥咬破了几个小口,血珠突突冒出来。
他捂着嘴唇,幽怨地望向季晓鸥:“你也太狠了吧?”第一次亲她,他挨了一耳光,第二次亲她,他被咬破嘴唇见了血,在他漫长的泡妞历史中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纪录。
季晓鸥已趁机逃到安全地带,离得远远的冷笑一声:“这算很客气了!告诉你,我没用对付色狼的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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