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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迎春又回到了那喜堂内,她盖着大红绣鸳鸯戏水的盖头,隐约能察觉到周围宾客满座,觥筹交错,她垂首站着,和之前的感觉不同,这一回她能清楚感觉到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人,而不是咯咯哒的公鸡。
也是因此,贾迎春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但是,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呢?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听到了“吉时已到——拜堂!”的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便是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她在梦里弯下腰,然后在直起身子的时候看到了……看到了…… 梦里的贾迎春并没有尖叫出声,她直起身体之后,猛地拉下了盖在头上的盖头。
她不应该那么做的,因为扯下盖头之后,她看得更清楚了,眼前的喜堂根本不是喜堂,满目的红,挂着的却是挽联!那花圈显然是死人才会有的,还有那满室的宾客,分明全都成了骷髅架子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就像是死了以后被埋在土里很多年再挖出来的样子。
还有站在她旁边的新郎,那位少爷。
比起一个人,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尸体,就像是丧尸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浑身都是腐烂的痕迹,身上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就算有没有腐烂的,那颜色看起来也非常不正常。
贾迎春恍惚闻到了恶臭的味道,就像是尸体在棺材里腐烂,或者太平间会有的那种味道。
他冲着她咧嘴微笑,而她也因此看清楚了在他嘴里蠕动的蛆虫,以及他灰白浑浊的,死人特有的眼睛。
太可怕了! 太恶心了! 她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但是在梦里,她却没能做出更多的事情。
她听到司仪高声唱道:“礼成——!” 然后,她浑身僵硬地被簇拥进了洞房,她坐在大红的床铺上,那洞房外,正寂静无声。
贾迎春心里煎熬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又或者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了些许响动。
仿佛是什么干枯的东西拖拽在地面上,又或者,是骨头和坚硬的东西互相碰撞而产生的声音,这让她知道,恐怕是那个少爷,那位可怕的新郎,来到这个新房里了。
果然,下一刻洞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那可怕的新郎正站在门口,惨不忍睹的脸上全是笑意,他跨进门来,又顺手关了门,一步步走进来,到了贾迎春坐着的床边。
贾迎春的身体在发抖,但是她不能动,甚至连张嘴尖叫都不行,她只能眼球抖动地看着那宛如丧尸一般的少爷一步步朝她走来,靠近她,然后朝她伸出手…… 她看到他开口了,那夹杂着脓液一般粘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娘子……” 按理说,经历过那么多鬼怪操干的她应该已经对这样的形象习以为常了的,即使一时被吓到,也应该很快就能好好把自己的情绪安抚下来了。
但心底里,贾迎春就是觉得已经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她害怕眼前这只像丧尸一样的鬼,随着他的靠近,她甚至可以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腐尸的臭味。
真的,比起丧尸,僵尸还更能让她接受,然而现在并没有让她选择的余地,那腐烂的少爷一步步靠近了她,走到床边,将她被重新盖回头上的盖头用喜称掀开了,那张斑驳着腐肉的、可怖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贾迎春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看着那腐烂的丧尸一样的新郎朝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然后,那只扭曲的手就朝着她伸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
对了,刚才,就像刚才在喜堂上那样,不管她心里怎么不愿,在司仪叫出“一拜天地”的时候,她就只能跟着对方的意思做出动作,一步一个指令,仿佛没有自己思想的玩偶一样,而现在,那样的状况显然还没有结束。
她看到自己的腰带被那只腐烂的手攥住,然后往外拉,那只手看起来并不费力地就将她的腰带给拉开了,身上其实并不繁复的喜服也因此向两边散落开来,露出里面的肚兜……那些“侍女”根本没有给她穿亵衣之类的衣服,只要脱下喜服,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大红色肚兜了而已。
看来腐烂的身体对他也有一些影响,在说完那一句之后,这个鬼新郎就没有再开口了,与之相对的是迅猛无比的动作。
他迅速褪下了贾迎春身上大红的凤冠霞帔,只留下一件红艳艳的肚兜在她的身上,又简单粗暴地把自己身上的新郎服饰给撕碎了…… 看着他的动作,贾迎春几乎要担心下一个被撕碎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但是在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又将她扒得只剩下一件之后,那丧尸新郎就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头顶是大红的帐幔,按理说这应该是非常能让人感觉到舒适的环境了。
本应是与丈夫鸳鸯交颈的地方,此时压在她身上在她的身体各处肆意抚摸揉捏的却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贾迎春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她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她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但身上压着的那个丧尸新郎却没让她有时间想得更多,在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抚摸,又隔着肚兜在她的酥胸上揉捏了一阵之后,那丧尸忽然就掐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
然后,贾迎春就看着那张腐烂可怕的脸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她嗅到了满鼻的恶臭味道。
她当然没有闻到过死人是什么味道,但是她想,腐烂了的尸体应该就是这个味道了吧,腐败的、腥臭的,仿佛夹杂着陈旧的血腥味,让人闻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就再也不想再闻到第二次的,恶心而可怕的味道。
贾迎春的脑子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被一个看起来像是丧尸多过像人的新郎给吻住了。
和非人类亲吻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味道,他嘴里的蛆虫,甚至她还能感觉到那蛆虫正顺着他脸上、口腔里的腐蚀出来的空洞朝着她这边爬,她的舌头甚至触到了那冰凉粘腻的东西,但是她无法分辨,那究竟是蛆虫还是死人特有的黏液。
这太可怕了! 贾迎春想要避开,想要挣扎,想要大声尖叫,发泄出自己的一腔恐惧。
但事实是她现在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被这个丧尸一样的新郎压在身下,那些蛆虫和尸液就通过这个人和尸体之间无比亲密的吻在她的口腔里钻来钻去……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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