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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剑强看着这个女人,他就知道没有事情她绝对不会找他。
徐律年在的时候,他得不到她,徐律年不在的那些年,他依旧得不到她。
纵使徐律年走后那几年,顾若音和他睡过,可是他看得出,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徐律年的离开,可他不在乎。
“我会和安凤离婚,你不用担心徐念嫁过来受委屈。
”路剑强将她心思猜透,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只有一个要求,阿音,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 顾若音恍然抬头:“你疯了?” 路剑强走近一步,顾若音往后退了一步:“阿音,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 顾若音看着他灼热的眼神,忽然明白为什么路剑强会带她来这里,他在向徐律年宣誓他赢了,他在向徐律年证明他的爱比他的更长久。
十九年了,徐律年还在原地,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好。
”她说。
她也曾经爱过路剑强,只是那时他选择放弃了她,那时她也难过了很久,直到遇见了徐律年,他再次点燃了她对爱的向往,徐律年也放弃了她,可她再也没能从徐律年身上走出来… - 顾若音回来很晚,徐念还没睡。
她站在顾若音的门口:“我看见路剑强的车了,妈跟他又搞在一起了?” 顾若音抬起头,她很累,在知道徐律年的用心后,整个精神世界就垮了,活着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毫无意义。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 “他有家庭,妈,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 “念念,我很累,明天再说吧。
” “妈,你可以不相信男人,但你别糟蹋自己。
” 糟蹋再次刺痛了顾若音的心口,她的最后一根防线也猝不及防的断了,连徐念都知道她在糟蹋自己,在糟践徐律年的爱。
“你也早点睡。
” 说完顾若音就关上了房门,徐律年走的那年带走了她一切的美好,留下的这幅躯壳只剩仇恨,当仇恨消失,身体也就彻底死了。
“你从小到大没吃过苦,跟了我,更不能让你吃苦。
”徐律年那年二十几岁却一点活都不让她沾。
“下雨天就不要来接我了,淋了雨我心里也不好受。
” “冷不冷?要不放我腰上暖暖?” 他拿着她冰冷的手穿过棉衣放在他滚烫的腰侧,她从背后抱着他:“徐律年,你对我真好。
” “不对你好对谁好。
” …… 第二天,徐念起来顾若音没做早饭,她以为顾若音跟她冷战,便匆匆赶去了学校。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房门还是关着,家里没有灯,一种不详的预感冲击着神经,她连忙冲进了顾若音的房间,看见屋里有一盆已经熄灭的碳火。
徐念僵在了原地,转瞬连忙打开窗,拨打急救电话。
床头柜上放了一封信。
徐念拿起来,手指颤抖,等到看完,她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力气。
以前她觉得爸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现在她知道爸爸早就死了,顾若音选择了去陪伴他。
就像顾若音写的,对她来说,死亡是一件快乐的事,是为了重逢,是一场欢聚,也是一场解脱。
“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也没了,顾若音,你听见了吗?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也没!你见不到他!你不是很恨他吗?你起来啊!” “你起来啊!” “你什么都见不到!我爸也会恨你这种做法!” …… 徐念眼睛赤红,看着顾若音平静的脸,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十年的人,忽然就不见了,消失了。
救护车来了,徐念跟着去了医院,直到医生把确切的结果告诉她,她都无法接受顾若音的死亡。
夜里十二点,天黑得出奇,徐念坐在顾若音身边,她就像睡着了。
徐念握着她冰冷的手,眼泪无法使一个人活过来。
第二天,她联系了丧葬人员,没有通知其他人,连路铮都没有通知,她安静的处理了一切事务,又去顾若音说的那座公墓,选了一块宽敞的地方,将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了一起。
看着父母的名字合在一起,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而今,她只剩下归途。
后来再回想起那天,徐念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冷静的做完这一切。
那天她办完这些就直接走了,逃离了这片陵墓,逃离了这个现实。
她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家,无法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给学校提了离职申请。
路铮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在知道的当天就回南城,但已经联系不上徐念。
徐念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路铮,我想冷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先不要联系我,等我情绪稳定,我会来找你。
他只有这一条短信,再联系就是关机。
- 徐念买了票离开了南城,那年逃离路铮她跑去了东北上学,这一次她又想逃离母亲去世,她买了去拉萨的票。
她将自己丢在了离南城几千公里的地方,靠酒精麻痹神经,醒来又睡,睡了又醉。
她不愿意见到路铮,见到路铮会想起了他爸,想起他爸又会想起顾若音,她害怕一切与顾若音相关的事物。
路铮后来打过很多电话,徐念都没接,她只想躲回她的壳。
- 徐念这段时间下楼扔垃圾时总能看见隔壁那个画家,那是个生活很乱的男人,确切的说,是男生,年纪很小,徐念看见过好几次他把女人带回来,不一样的女人。
这天她出门扔垃圾,画家靠在楼道里抽烟,脸上有伤,指甲挖出来的痕迹,徐念想起来昨夜听见隔壁有吵架的声音,大概是昨晚上弄的,具体她也没听清,就醉了过去。
画家上下打量徐念,拉萨的白天很热,徐念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走过时身上有宿醉的酒味。
“来找救赎?”他开口。
徐念皱眉,西藏是很多人寻找的天堂,据说这里离天堂很近,对她来说只是逃离罢了,其实拉萨还是昆明都是一样。
只要不是南城,哪里都好。
“不是。
”她回。
他递给她一支藏烟:“抽吗?” 徐念接过来,他给她点了火,她抽过烟,藏烟倒是第一回抽,有点呛。
“你想见见天堂吗?”他对她说。
徐念叼着烟,吐了一口,不太习惯,但尼古丁让神经无比兴奋,就像酒精一样,短暂的让神经处于一种放松状态。
她淡淡开口:“我不约炮。
” 画家笑起来,嘴角有颗虎牙:“我对姐姐没啥兴趣。
” 他嘴角一丝邪笑,蓬乱的头发抓得更加张扬,回房间拿了车钥匙,扔给她一瓶防晒霜:“拉萨紫外线毒。
” 徐念没涂,白不白对她来讲没啥意义。
他开着那辆牧马人越野车,徐念看见副驾驶的座位上有个包装完好的杜蕾斯,画家把杜蕾斯收起来放进口袋。
他看了她一眼:“姐姐,你要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 他挑衅她,徐念晃了晃手机:“拉萨这地方,十步一警局,你怕才对。
” 画家发动了引擎。
越野车驶出拉萨,一路往西,红色的太阳高挂着,群山环绕,四处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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