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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四章 哥哥(3/3)

他帮忙?可是陆彦回,你不肯帮忙治好我哥,我自己总得拿主意,你不要不讲道理。

” “医生是许至帮你找的,医院是许至帮你安排的,这么不清不白、丢人现眼的事你竟然也有胆子做,还顶着陆太太的名声,你还嫌不够给我丢脸吗?” “你要是嫌我丢人,大可以把我踹了,打发我滚得远远的,又不肯跟我离婚,为什么?” “离婚?”他手上的劲儿更大了,几乎是掐着我的脖子说,“你这算盘打得太好,如今你哥治好了,你又跟许至旧情复燃了,想着我厌恶了你,会让你滚,正好遂了你的意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出来,他这才慢慢放开我的脖子,不满足地说:“对了何桑,你可能不知道,许至最近和陆劲走得挺近的。

他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我越是讨厌什么,他越要搅和进去。

你最好给他提点儿醒,别太过分了,逼得我收拾他。

好不容易攀着女人的腰爬上去,跌下来那得多惨!” 我心里有些害怕,他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出的人,万一他真的对许至动手,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我明白,如果此时我反应过激,他一定会更加生气,只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他是什么下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联系,不过是因为他能帮上我哥的忙。

如今手术也做了,难道我还管他以后怎么过?” 陆彦回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这话说得好,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总算聪明了一回。

” 如今我在他身边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学了一二,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应该不复之前那般生气了,想了想又使了点儿小性子:“你别拐着弯骂人,我不乐意听你说这话。

你生我的气也好,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只是以后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受不起。

”一边说着,我一边甩开他往车上走。

他还是没动。

我让老李把车窗打开,对着他喊:“你到底走不走?我明天上班又该迟到了!” 他这才慢悠悠地上车,这件事到底没有再提。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脖子上青紫一片,手指的印痕隐约可辨,一看就是下了狠劲儿。

我对着镜子暗骂一句:“畜生!” 早上起床,我想起来一件事,就对他说:“对了,你能不能打一笔钱给许至?” 趁他发火之前我赶紧把话说完:“我不喜欢欠人家的。

这次他帮了忙,还有他朋友的酬金,总得给人家。

我没有钱,你先帮我垫着。

” 他挑挑眉毛,看着我:“你不是不喜欢欠人家钱吗?跟我要干什么?” “你要是不给,我哪来的钱,欠你的总比欠别人的好。

你要是不肯,那我只好另想办法了。

” “你如今用我的钱倒是从来不手软,要是哪天我心情不好让你还回来,还不有你哭的?”话是这么说,不过,他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

才不过几个小时,我到学校时,就接到了许至的电话。

他有些嘲讽地开口:“何桑,你就这么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这十万块钱从陆彦回的账上打给我是什么意思?你是存心往我心窝子上捅刀子是吗?” 我心里有些酸楚,却还是生硬地开口:“这话怎么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我哪能让你贴钱。

”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手。

我告诉你何桑,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承认,你爱的人还是我!” “你别这样,真的没必要。

许至,你一向是冷静智慧的,如今怎么反倒糊涂了?对了,听说你最近跟陆劲走得挺近的?” 他“哼”了一声:“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怎么,陆彦回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你?突然把话题岔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他派你来当说客的?” “许至,跟谁都没有关系,我是以个人的立场来劝你,最好别惹他。

” 许至沉默数秒,才挂了电话。

陆彦回变得更忙了,回来得也比较晚,应酬很多,一般都不回来吃饭。

我哥出院后,石膏还没有卸下来,我问他恢复得如何,他说感觉很好,也算是让我比较安心了。

我那个开音乐学校的朋友是最会做生意的,音乐学校让她赚足了第一桶金,这几年攒了不少钱,她又看到了之外的商机,盘下了黄金地段的一整层写字楼,开了一家高级女子会所。

试营业才一个月,就吸引了不少客人。

她开业,我送了一块貔貅祝她生意兴隆,她非要回送我一张会所的年卡。

对于做美容这种事,我其实不热衷,不过还是收下了,想着没事无聊的时候去放松一下,谁知道会在那里碰到不愿意见到的人。

跟肖锦玲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结婚的时候,她和许至站在一起,那天上了浓妆,到底掩盖住了脸上的纹路,不觉得显老。

这一次在会所碰到,我们都换上了这里的衣服,没想到会在一个房间里。

她先看到我,客气地打招呼:“这不是桑桑吗?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 我也笑起来:“可不是巧吗?玲姨最近可好?” “还不就是老样子。

”我们并排躺着,因为美容师在准备材料,我就先侧过脸跟她讲话。

她早我一段时间来,此时已经闭着眼睛开始做脸,我看到她的脖子和脸中间有一道分明的“鸿沟”,之上保养得还算好。

即使平日里再上心,皮肤的松弛、蜡黄都还是无法隐藏的,这是岁月所赋予的巨大力量。

年龄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又忍不住想到许至。

跟这么老的女人在一起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个时候,我脑中忽然跃入一个词语:味同嚼蜡。

往往这样的婚姻可悲的总不会是一个人,许至可悲,肖锦玲自然也很可悲。

她显然是沉醉在这年轻男人给自己布置的花哨的陷阱里,有些无法自拔。

按摩师给她做背部瑜伽的时候,肖锦玲看着我说:“桑桑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不戴点儿首饰?我看你脖子和手腕上都是空空的。

彦回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晓得给你买了戴啊。

” 一个人忽然说起一件事,总有她的道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手腕,果然,戴着一个卡地亚的经典玫瑰金镶钻手镯。

一个富足的女人这样有些刻意地显摆,自然不是为了炫耀她的财富,对于肖锦玲来说,一个镯子再普通不过,看来是希望我深究一下。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是出于礼貌回了一句:“玲姨的镯子很经典啊。

” “哦,这个啊,许至送给我的。

我其实不爱戴这种款式,不过他非让我戴着,说是特意给我买的,我拗不过他。

” “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 “还可以吧。

” 她比我先做完了美容,却坐在一边等我,其实我倒是希望她先走,不过显然肖锦玲并没有这个打算。

我只好和她一起出去。

观光电梯一路下滑,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忽然有些心虚,又觉得这场景有些可笑。

她显然不知道我和许至的那些过去。

如果她知道我曾经和她现在的丈夫差点儿领证结婚,不知道还会不会一直拉着我说话。

我没想到会碰见许至。

我和肖锦玲一起走出门,她说:“你没开车来?那正好,许至在外头等我呢,他开车来的,让他顺便送你回去。

” 我一听这话,赶紧回绝:“不不,又不顺路,还是不麻烦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先走吧,我没关系的。

” “这怎么成?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桑桑,走吧,让许至送你。

”说着,就拉着我一起出门。

果然,许至在外面等着。

显然,他也有些诧异我会和肖锦玲一起出来。

他看了看我,对着肖锦玲问:“你们怎么遇到了?” “是啊,真是巧啊,我和桑桑在同一家会所做美容。

她没开车,正好你可以开车先把桑桑送回家去。

” “上车吧。

” 我不好再推辞,只好打开车门坐到后面去。

肖锦玲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轻声问许至:“你早上说胃不大舒服,现在可好了?”许至“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一句话。

肖锦玲对我说:“咦,桑桑啊,我记得你也是A大毕业的,许至也是啊,你们还是校友呢,在学校的时候认识吗?” 她这话问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我这个人上大学的时候比较内向,平常都宅在宿舍不出去,所以不太认识人。

” 许至也接口说:“大学里人太多了,我看何桑有些印象,但是没有交流过。

” 我只觉得心里闷闷的,便把车窗打开一些透透气。

肖锦玲问我:“你晕车吗?看着脸色不大好。

” “有一些。

我不是自己开车的时候会有些晕车……” 我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窗户也滑了下去。

许至的声音伴随着呼呼晚风吹进我的耳朵里:“那就把车窗都打开吧,晚上也凉快,车里不用开空调,正好换换气。

” 这样也好。

我听着耳边轰隆隆的风声就想,这样就可以不用因为没有话题而显得尴尬了。

车开得也比较快,很快就到了别墅区。

我自然不会开口留他们进屋坐一坐,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最好以后这样的相遇再也不要出现。

可是偏偏老天不遂人愿,我刚下车,后面就有一辆车开过来,变了一下灯光。

我在刺眼的灯线里辨别出那是陆彦回的车。

后面的车灯暗了下来,有人开门下来,是陆彦回。

他向我们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就看到他往许至的车里探了探身。

肖锦玲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对陆彦回说:“彦回,你回来啦?我今天和何桑在会所遇到了,正好送她回来。

” “玲姨好像还没有来过我们家吧,要不和你老公进来坐坐?” 我看了陆彦回一眼,他正好也看我:“何桑,你怎么一点儿礼貌都没有?长辈把你送回家,都不知道请人家进去喝杯茶。

” 我被陆彦回这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肖锦玲看上去也不是很想留下来。

谁知道许至开口对我们说:“好啊,既然陆总诚挚邀请了,那我们就讨一杯茶喝。

” 许至这番话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除了肖锦玲还被蒙在鼓里,我们三个谁不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陆彦回说了一句:“车让司机停好就行了,我们进去吧。

”他径自走在前面,许至神情自若地跟着,全然不顾我不赞成的眼神,肖锦玲反而变得无所谓了。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四个人围坐着,环成一个诡异的圈。

明亮的光线里,我竟然生出一种一切假象都会现出原形的幻觉。

茶倒真是好茶,可那是在寻常的时候,现在,我为了不让自己太紧张把杯子端在手里,时不时地抿一口,只觉得苦涩不已。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猜测陆彦回这一次是想要说出什么话来让我和许至难堪。

我只求他不要把我们曾经的那段感情拿到台面上来说,不然真的是等于当面扇我们的耳光了。

好在他到底没有提,却还是带来了一个难题,他开口对许至说:“上一次何桑他哥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哦不,我和何桑应该叫你一声‘小姨父’才对。

上一次麻烦你了,小姨夫。

” 我拿杯子的手一抖,就听到许至说:“不客气,能帮得上忙我也很开心。

” 许至端起杯子,吹了一口浮在水面上的一点儿零碎茶叶,喝了一口茶才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 我觉得再不开口说点儿什么,这场面就显得被动了,因此放下杯子笑着说:“怎么就是举手之劳了?小姨父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我上次还跟彦回说该请你们吃饭才对,都因为他太忙了一直拖着,要不是小姨父那个朋友,我哥现在恐怕还在为自己的手脚烦着呢。

” 我瞥了眼许至,他那只放在杯壁上的手,手指甲盖都有些发白,看得出心里也有怒气,可眼下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陆彦回牵着鼻子走。

好在他没有再为难我们,又说了一些可有可无的话。

肖锦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站起来对我们说:“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们都要上班,我们就不多打扰了,下次再聚。

” 许至匆匆瞥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的车刚刚发动开出去,我就转身看着陆彦回:“你什么意思?” 他双手一摊:“没什么意思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好歹人家帮了我大舅子的忙,总欠着人情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你非要揪着他不放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方才那出戏演得跟真的一样,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跟我翻脸了,假不假啊!” “许至哪里惹到你了?我最近又哪里让你不痛快了?都说了跟他没什么,也让你把钱打给他了。

而且你也看到了,许至和肖锦玲相处得挺不错,你怎么就认定了他娶肖锦玲不是出于真心?” “我本来是准备算了,他要是消停一些不招惹我,我也懒得陪他闹腾。

可是何桑,我前头才让秘书打了十万块钱给他,转手人家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还让秘书带了一句话给我,说‘应该的,不用客气’。

” 我听了这话,眼皮跳了跳,暗骂许至不省事,让他不要跟陆彦回对着干,他偏偏不听,现在果然让他不高兴了。

陆彦回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人家对我这么客气,我不还回去怎么对得起礼尚往来这个道理?只是何桑,这一句‘应该的’就让我犯了愁,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再出现是无意的,你我如何担得起他这一句‘应该的’?毕竟交情实在没有深厚到那个地步吧?” “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晓得他是怎么想的。

不过,既然他不肯收下这笔钱,那也没什么,有这么大的便宜占干吗不高兴,难道你不高兴吗?反正我挺乐意的。

”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又为后来的麻烦加了一把火。

此时虽然没有烧起来,却还是燎起了一点火星子出来。

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陆彦回跟人在走廊里打电话时被我无意中听到。

当时他挺生气,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好啊,竟然把爪子伸到那里去了,还真以为我之前的那些警告是吓唬他的啊! “你说这个事是谁的主意?那条巷子多少年没人想过动它,偏偏许至一到陆劲手下做事,就开始打那里的主意了,不是做给我看的,又是什么? “你安排一下,我要请几个股东吃饭。

老袁他们几个都是我的人,尤其是老袁,手里的股份分量够重,陆劲能挑起什么风浪?” 他再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明白了,但从这几句话里已经听得清楚,显然是陆劲做了什么动作让他生气了。

而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许至辞了之前的工作,现在做了陆劲分管公司的经理,立场分明。

我知道这一次陆彦回没有冤枉了许至。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些怀疑许至的动机,当他出任陆劲手下的经理时,我就明白,他早就作出了决定。

可是,关于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内斗,我是怎么也插不上嘴的,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却也只能默不作声地做一个旁观者。

陆彦回回家的时间开始越来越晚,有好几次我都睡着了他都还没回来,而第二天起床吃早餐时,他也只是随便吃点就往公司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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