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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在对我微笑,她的眼里是我,心里也是我。
我能感受到她每一寸肌肤的温柔。
我也给以她我的所有。
我们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四月末的某个夜晚,两颗无拘无束的心真正融合在了一起。
像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
她突然拿起放在枕边的手表。
“呀……” “……几点了?” “十一点。
” “这么晚了。
” 她的门限时间快到了。
我只能把状态切换过来,但身体显然并不情愿。
我想和爱美在一起,但如果打破门限让她父母担心的话,恐怕会对我们的将来不利。
我坐了起来。
“我送你回家吧。
” 说着我转过头去看爱美。
但她还脸朝下趴在枕头上。
“……怎么了?” 问她也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不会又哭了吧——我刚这么想,她就一扭身翻了过来。
“回家吧。
” 说完就起床,爱美把手伸向叠好的衣服。
“我送你。
” “没关系,你睡吧。
” “那怎么行。
” 我也去拿自己的衣服。
穿衣服的间隙我瞥了一眼爱美,她穿着内衣的身姿充满了女人味。
我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生一世用尽所能地去保护她。
发觉我在看她,爱美用嗔怪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脸上挂着怎样的表情。
锁好房间的大门,我俩下了楼。
刚走出公寓我就牵住了爱美的手。
余温未退,掌心与掌心之间的温度要比往日温暖,手指的交缠也更加亲密。
“——路上当心哦。
” 几乎已经没有人的检票口前,我俩面对面手拉手地站着。
离别的气氛越来越浓,我看了一眼检票口后方的电子显示屏。
“电车就要来了。
” “是啊。
” 她盯着显示屏的侧脸几近透明,散发着哀愁的气息。
为了按捺挽留她的冲动,我随口说道: “过了十二点还没回家,魔法就失效了哦。
” “是呀。
” 爱美转过脸,依依不舍地朝我笑着。
“魔法要失效了。
” 然后就像往常那样,她屡屡回头,挥着小手走下通往月台的阶梯。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转身回家。
走在刚才和她一起走过的街道上,我觉得有些孤单。
不过一回想起幸福时刻的画面,心里又觉得温暖,下意识地抬起头仰望夜空。
明天开始就是黄金周了,待会儿查下我俩能去哪里玩。
满脑子都是假日计划和出游时的画面,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
我站在换鞋的地方眺望着不大的室内,想从中寻找到一点爱美留下的气息。
那个百元店买来的靠垫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我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本子,大概是经常拿出来用,本子都有些旧了。
是爱美掉的吧。
不过也可能是我的但不记得了。
搬家总能挖出很多深藏在回忆中的古物。
于是我翻开记事本,想看看里面的内容。
5月23日 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天。
我们在宝池拍了照片。
5月22日 去了他的家里,见了他的父母。
5月21日 在丹波桥的公寓里过了一天。
★ 5月20日 在西内君的家里聚会。
……这是什么? 上面明明写的是日语为什么我看不懂?我不明白这几行字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他”应该就是我。
可是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啊。
我不记得发生过上面写的事,难道是密码? 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这的的确确是爱美的字迹。
电话响了。
我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是“公用电话”,我马上知道是谁打来的。
时机太巧了,难道…… 我忐忑不安地按下通话键。
……两人都不说话。
我正想先开口时…… “高寿。
” “嗯,怎么了?” “你已经看过记事本了吧。
” 总觉得她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是什么我还没想到。
“看过……了。
” 哦,原来是这样。
她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看过,问我只是确认。
“你应该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的确……” “我想也是。
” 她苦笑着说。
“那是?” “我现在来你那里行吗?” “啊……?” “其实,我现在在丹波桥车站。
刚才我等高寿离开后,马上回到了检票口。
” 我脑子开始乱了。
她越说我越觉得跟不上她的节奏。
“……这么晚,爸爸妈妈不会责怪你吗?” 我突然发觉问这个问题有点蠢。
“那我来啦。
” 她湿乎乎的鼻音听着感觉很伤心。
又在哭了吧。
这时我才相信,电话那头的人就是我的爱哭鬼爱美。
“我不想再瞒你了,全都告诉你。
” 我的世界微微一颤。
通话结束后,我还没放下手里的手机,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从车站走过来没多少路。
我左右看看房间,还是先把被子和被褥整理好吧。
她究竟瞒着我什么? 我开始做各种假设,为待会儿即将受到的真相冲击做准备。
我先想到的是爱美会有很古怪的癖好和习惯,或者异于常人的思维。
但这一条条都被我盖上了“没关系,我能接受”的通行印章。
这些我都能接受,没关系的,爱美,你放心吧。
心绪和房间都整理完毕,我坐在矮桌边焦急地等待。
门铃响了。
我一跃而起跑到门口打开门。
看见爱美心事重重地站在门口。
我笑着把她领进屋,两人面对面坐下。
“要喝点什么吗?” 爱美抬手看表,摇摇头。
“快没时间了。
” “……还要赶着回家吗?” 爱美看看我,低下头笑着说。
“其实那是骗你的。
” 我早有预感,但听她亲口告诉我还是觉得诧异。
“为什么要骗我?”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
“你听我说。
” “……”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是超现实的。
” “……” “我说的可能会吓到你,但请你相信我所说的。
” 为何她说的这些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你想说什么。
” 剧情似乎拐向另一条路线。
房间里静得出奇,我仿佛能听见爱美那件羊绒外套上静电发出的噼啪声。
就在我想拍拍她的肩膀时。
她突然说: “高寿,如果我说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相邻……你怎么想?” “……” 她的意思是平行世界?这个话题就有点专业了。
不过经常看漫画的人倒也不会陌生。
于是我回答: “我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
” “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 “啊?” “我是与这个世界相邻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我是从那里来的。
” 我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在刮十级大风。
这要怎么解释?目前我能想到的可能性有三种。
①爱美是个电波女注4。
②她是个喜欢妄想的中二病。
③她在骗人,想给我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第三种推测的可能性最大。
我们接触有一段时间了,爱美的性格和脾气我也算了解一些。
她不是不可能会和我开这种玩笑。
像她这么聪明、这么调皮的女孩,有时会做出些让男朋友无可奈何的事来。
“我不是电波女,也没中二病,更没有和你开玩笑。
” 这次我真的被她吓到了。
“高寿君刚刚就是这么想的吧。
” 平静的脸上突然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还能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
“……”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时间刚好。
” 她看看手表说。
我也打开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3:58。
“到零点会发生什么?” “‘调整’启动。
” “调整……?” “我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流动方向完全不同。
我只是暂时被你所在世界的时间滞留在这里,所以才会发生很多无法解释的事。
为了防止问题扩大,必须进行调整。
” “……?” 她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明白。
就好像拒绝接受异物塞进脑子。
“具体地说,到了零点,我就会原地消失。
” “……” “啊,你放心。
只是你所在世界的时间向前迈进了一天。
我则是后退了一天。
” 思维和情感都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给麻痹了。
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地分析她说的话。
恍惚间,我见她叹了一口气。
“也难怪呀。
这时候和你说这些,你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吧。
” 她无奈地皱起眉头,眯起眼睛,露出哀伤的神情。
哎呀,这惹人怜爱的女孩不正是我家的爱哭鬼爱美吗。
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甚至不能理解她为何伤心。
“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 “……啊?” “我马上就要消失了,证明给你看。
” “……” “快,还有二十秒。
” 见我还在迟疑,爱美原本强撑起的笑容快坚持不下去了。
“听我说了这些,你是不是不想碰我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外套柔软的触感和肌肤的弹性传达至掌心。
“……谢谢你。
” 爱美嘟囔道。
“明天,二十九日早上六点,我会在你大学的教室里等你。
” 她打断我的提问,又接着说。
“我接下来要说的非常重要,你听好了。
” 她深吸一口气,用清晰而又低沉的声音说: “你把十年前交给你的那个盒子带来。
就是和漫画放在同一个纸箱里的盒子。
” 我惊奇地刚想提问,手掌却“啪”地一下拍在地上。
消失了。
无论看多久,眼前就只有墙壁。
原本遮挡住墙壁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 伸出手轻轻挥了几下。
什么也没有。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么诡异的梦,能醒的话还是快点醒过来吧。
……醒不过来,因为这不是梦。
我放弃了,抬头看看时间。
零点刚过两分钟。
[9] 很久没有见到晨雾了。
黄金周第一天的清晨,空无一人的大学校园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好像勇者要挑战最终迷宫似的,我一边想一边爬上通往教学楼的坡道。
我整夜没睡,想睡也睡不着。
意识到爱美是真的消失后,我才开始思考眼下的问题。
虽然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但我一直不敢去面对,仅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来逃避。
烦恼都是基于现实的问题,我拼命逃避,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解决这超越常识的烦恼。
唉,吸了一口满含水分的空气。
那个盒子就放在挎包里。
走进教学楼一楼的大厅,因为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室内的空气阴冷潮湿。
我走上正面的楼梯,很快就看到了教室的黑色金属大门。
扭动门把手,慢慢地往里推。
教室里灰蒙蒙的,窗户的玻璃被晨雾濡湿。
光线透过玻璃照射在课桌的表面,就像结了一层霜。
这幅画面让人想起拂晓的海边。
爱美坐在我的座位上,看着贴在墙上的长颈鹿素描。
她缓缓地……转过头。
脸上带着微笑,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头发。
她的头发好像不太一样。
比昨天要长很多。
我带着疑惑走到爱美的身边。
我现在最希望的是她能对我说“吓了一跳吧”,然后哈哈大笑,开始揭示消失的奥秘。
接着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玩笑。
我也随之大呼上当,然后开始问她为什么要费心演这样一场大戏。
“吓了一跳吧。
” 爱美说。
她的语气和昨晚再次来我家时一样平静。
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于是就问: “……头发?” “唔,长了很多吧。
” “是假发吗?” “是真的。
” 那就太奇怪了。
今天她的头发几乎垂到腰间,比昨天差不多长了二十多公分。
一个晚上就能长这么长? “不是长出来的,我只是没剪。
” “哎?” “为了让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先思考几个问题。
” 爱美对我说。
“首先是那个。
” 她指着墙壁上的素描说。
“高寿你也问过我吧?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这幅画会贴出来的,但当时被我应付过去了。
” 我将视线从爱美身上转向墙上的素描。
“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知道,原本打算在那个时候说的。
” 她的说法怪怪的。
“打算说?但你没说。
” “是呀。
” 我想起记事本上那些奇怪的话,似乎有点明白了。
第一行是五月二十三日,之后第二第三行的日期开始往回算,一直到我们初次相见的四月十三日。
那一天上写的是“最后一天”。
“我没有预知能力。
但因为你我世界的时间流向是相反的,所以我才……” 墙上的素描翘起了一个角。
光照下,纸张和墙上的阴影合起来就像只翅膀颜色不同的蝴蝶。
“所以我才知道,知道你的素描会贴出来。
四月十四日对你来说是过去,但对我来说却是未来,从今天开始算起十五天后的未来。
头发也是这个道理。
” 她站起来,捧着发束给我看。
“明天去剪头发。
明天,去美容院,然后在三条站扭扭三柱那里等你……但对你来说,这是昨天发生的事。
” 爱美手中的发束和她圆润的脸庞就像月亮一样散发着朦胧的光。
同样朦胧的还有我的思绪。
一个个疑问在我的脑海浮现。
她为什么知道我的素描会被贴出来?日期往回写的记事本,比昨天要长很多的头发,相邻世界的人,流向相反的时间。
“……不要想了。
” 我拼命抵抗。
我不想继续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会触及一个可怕的事实。
“……盒子拿来了吗?” 爱美一脸严肃地问我。
对,还有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盒子的?我没有对你说过。
” “我很早就知道了。
” 她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
“十年前把盒子给你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她看起来有几岁?” “……不知道。
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了。
” “她应该戴着墨镜吧。
所以你不记得她的长相。
” “……” “那个阿姨正好三十岁。
” 爱美微微一笑。
“她就是十年后的我。
” “…………” “高寿所在的世界,和我所在的世界,时间前进的方向是相反的。
我的明天,就是你的昨天。
我的十年后,是你的十年前。
” 所以呢…… “十岁的你遇到的是未来的我。
你明白吗?” 长尾雉鸣叫着从远处飞过。
我也站起来凝视着爱美。
听她这样说,我渐渐回想起十年前请我吃章鱼烧的阿姨的长相,因为我曾透过墨镜的缝隙瞥见过她的脸。
……好像是她。
但还不能肯定。
爱美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来吧,我们来履行那个约定,一起把盒子打开。
” “……” 她盯着我的手,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时我才发现……我正死死抱着挎包,像怕被人抢走似的。
我感到左面有一道强光。
朝阳越过了山脊,刺眼的光束透过水汽已被蒸发的玻璃打在我的脸上。
教室每个角落都被晨光笼罩。
“高寿。
” “……” 我的大脑空白一片,她说什么我虽然听见了但就是无法做出反应。
依然抱着挎包,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要打开。
” 说这话时挤出来的笑容肯定很难看。
“为了证明我们的历史,必须打开。
” 背着光的爱美对我说。
她的话像命令又像是解开魔法的咒语,我松开了双臂。
“……历史?” “打开了再和你说。
” …… 我打开挎包,取出盒子。
这是一个已经失去光泽的茶色盒子。
晨光照射在盒子像是树脂材质的表面上,好像和得到它时没什么两样。
“那我来打开它。
” 爱美坐到我的身边,我把盒子的钥匙孔朝向她,她插进钥匙,轻轻转动。
“咔嚓”一声,盒子上的锁打开了。
我看看爱美,又看看盒子。
她想让我亲自打开。
我用大拇指抵住盒盖,慢慢地往上掀开,感觉自己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声。
掀开三分之一的时候,我有种错觉,好像十年前被封印的气息从盒子里跑了出来。
接着我一鼓作气地把盒子完全掀开。
放在里面的是…… 一张照片。
是现在的我的照片。
不是十年前的,而是二十岁的我。
而照片中我身边的人是爱美——现在的爱美。
两个人脸上挂着冬日暖阳一般的笑容。
拍摄地点是宝池的东屋,日期是……2010.05.23。
差不多一个月后。
“你再仔细看看。
” 照片中的我拿着我现在正在使用的手机。
十年前肯定没有智能手机。
“你还说如果是iPhone就更容易分辨。
” 她的意思就是说。
“这张照片是我二十四天前,也就是你的二十四天后拍的。
” ……我觉得眼晕,不由得闭上眼睛。
照片里的人的的确确是我和爱美,但我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
虽然是真相脱离了现实,但证据放在这里,我只有相信。
[10] “是呀。
”爱美说。
“地震时来救你的人是我。
” “十五年前。
” “十五年后。
” 我和她走在通往后山的小道上。
天亮后教学楼里的人逐渐多起来,我俩决定去外面找个人少的地方。
小路两旁的树枝上挂着许多学生做的彩色鸟屋,两棵树干之间还挂着一张吊床。
小路的深处有一座水塔,我和林他们曾爬到过水塔的顶端。
“爱美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唔,未来的事到了未来才知道。
” 对我来说,未来也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是三十岁的高寿告诉我的。
” “三十岁……” “是呀,三十岁的你。
那时我十岁。
” ……她说得我脑子有点乱。
爱美兴趣盎然地注视着树上的鸟屋,对我说: “五岁的时候……你救了我的命。
” 爱美看着一脸诧异的我,眯起眼睛笑笑。
她以前好像是说过五岁的时候差点死了。
“那就是说——” “嗯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你,高寿。
” 我正想说话,发现已经走到了水塔旁。
说是水塔,其实就是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罐子,外壁上有一架金属梯。
“要爬上去看看吗?” “上去干吗?” “能看见很漂亮的景色。
” “那就上!” 我俩坐在水塔上眺望远处的风景。
丘陵连绵起伏,宛如绿色的海洋。
山腰下有整齐的田埂和农家,还有四周拉着网的体育场。
早两周还能看见成片的樱花树,而今已被后起的新绿取代。
“怎么样,不错吧。
” “好美啊。
” “你喜欢就好。
” 爱美观望着视野中广袤的群山。
“……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来这个世界。
”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
“我是被双亲带来的。
对我们来说,来这个世界就像去遥远的海外旅行。
正好那一次我们三人的周期一致,所以才能一起来。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样的机会恐怕只有一次。
” 的确如此。
“那天,我们全家去庙会玩,结果活动现场有一个摊位爆炸了。
是非常严重的爆炸,而我正好站在附近。
如果不是那时有人跑来拉了我一把,我就死定了。
而那个拉住我手的人就是你呀。
高寿。
” 我转过头。
她依然眺望着风景。
“当时你抱着我,拼命对我说话。
但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声音和画面都模模糊糊的。
” “……那当然了,那时候你还小,又受到那么大的刺激。
” “唔,说得也是。
” 她缓缓转过头,凝视着我的眼睛。
“然后我就对你一见钟情。
” 远处传来睿山电铁疾驰而过的声响。
“……对我?” “正是阁下。
” 她捂着嘴笑道。
“五岁的我看到你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生出‘就是这个人’的想法。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灵光乍现,感觉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认出了你。
” 就是这个人?这话听着好耳熟。
“我见到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 我出神地看着爱美,感觉内心深处有一股暖流由下往上渐渐浸透了我的整个身体,我整个人也随之变得透明。
为什么我在看她的时候身体会有如此直观的感受?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并不需要思维的介入。
难道是因为我们都曾救过对方,两人生命已经成为一体了吗? 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解释。
“我救了你的命。
” “我也救了你的命。
” 她接着我的话说。
“我们今天能像现在这样见面,是因为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向前进发,然后都在未来救了对方。
也不知道是谁先救了谁,产生了因果……因为这特殊的缘分,才能让我们在二十岁的现在,能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
” …… 我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都深深地联系在一起。
支配我们的,恐怕只有…… “命运。
” “是呀。
” 她大笑着说。
是知道我在心里想到的那个词了吧。
命运啊,这个词虚无缥缈但又分量十足,压得我放弃原来的坐姿,干脆躺了下来。
但眼前的爱美是真实的,她是我无可替代的唯一。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和她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男女。
但我们却是对方独一无二的恋人,特殊的存在。
因为我们真的非常非常特别啊。
树林里吹起了寒风,春季的早晨还是挺冷的。
“冷吗?” 我坐起来问她。
“有点。
” “……靠过来。
” “……嗯。
” 爱美就像只小猫钻进了我的臂弯,身体靠着我。
我搂住她的腰肢,轻柔的手感和被依赖的感觉让我满心欢悦。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能和特别的人结下特别的羁绊,难道不是一种特别的幸福吗? “……但也只有现在。
” 爱美犹豫地说。
“什么?” “我们的相逢是暂时的。
” 冷冽的寒风吹疼了我的耳朵。
“……什么意思?” “我……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每五年才能来一次这个世界。
五年一度,可以在这个世界停留四十天。
” 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吗?她说话时嘴里吐出白色的气息。
“下次再见就是五年后了,那时候我十五岁,你二十五岁,我们相差十岁。
再下一次是十岁和三十岁……你应该能预见我们的未来了吧。
” 我心如死灰,只剩下看着她眼睛的力气。
我从她贮满泪水的双目中读出了无可奈何的哀伤。
“所以呢。
”爱美接着说。
我最爱她饱含魅力,如呼吸一般自然的吐字发音。
“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我们二十岁的恋情限定在五月二十三日与四月十三日之间。
” 我紧紧地抱住爱美。
我怕不这样做,她就马上会在我眼前消失。
“对不起。
” 爱美轻声说。
“你不需要道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 我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说。
她抬起手,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发。
“这么精神的头发是谁剪的呀。
” 一下又一下,短发被她抚摸着,感觉非常舒服。
“剪得这么好,当然是我啦。
” “……爱美明天要去剪头发吗?” “是啊,明天我也要去剪头发。
” 我倏地贴近爱美的脸庞,她双目微张随即微笑着眯成两条缝,然后轻轻地合上眼睑,回应我的吻。
我想用这个吻来将某些东西暂时埋藏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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