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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终极战役和尘封多年的秘密(3/3)

下一刻，柯雷就把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一起离开了地道。

&ldquo好了宝贝儿，再吃下去，你就可以被送到帝都肉联厂了。

&rdquo赫卡捏起残缺不全的耳朵，试图把它重新丢进结界里。

莫斯特不满地挣扎，口水泛滥。

&ldquo我的上帝。

&rdquo赫卡苦恼地揉揉额头，不得不在空间里重新开辟出个小结界，随手丢了三四具亡灵的尸体进去。

莫斯特总算勉强接受，但在最后离开的一瞬间，它还是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还在往外冒的亡灵&mdash&mdash如果有可能，它至愿意一直待在这里。

明川站在船上挥手，示意众人快点过去。

流云辰拾起手，想要擦掉额头上的血迹，却被柯雷拉住胳膊：&ldquo我帮你处理伤。

&rdquo 流云辰点点头，失血过多和长时间的厮杀让他有些精疲力竭，柯雷索性把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船。

其余人也拖着疲惫的脚步跟过去，大地却在一瞬间出现了无数蜿蜒的裂缝，有些很快就扩成了深坑，似乎有人想要撕裂整座海岛。

&ldquo快离开那里&rdquo明川惊恐地大喊。

阿瑞斯急速地狂奔，沿途把娜塔莎和伊娜双双抱起来甩在肩头，跨越过无数深渊，把人从半空丢到了甲板上。

&ldquo老大!&rdquo伊娜挣扎着站起来，趴在栏杆上看向远方，焦急道，&ldquo辰！&rdquo 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地下猛然冲出数以千计的亡灵，泥土和沙砾被推向半空，柯雷和流云辰也被巨大的气流掀进了海里。

一个大浪卷来，两人几乎是顷刻就无影无踪。

&ldquo老大!&rdquo &ldquo该死!&rdquo目睹这一切的赫卡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冲了过去，她想要把流云辰救回来，却被整整一支狼人军队挡住了去路。

海岛摇摇欲坠，像是在做最后的抵抗，随时都有可能会四分五裂。

赫卡的身上沾满血，锋利的指甲掏出一颗又一颗心脏，丢给紧跟着自己的莫斯特，华美的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丝袜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高跟鞋的鞋跟断了一只，赫卡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下来，赤脚披散着头发，重新投入战斗。

海面波涛汹涌，阿瑞斯跳到海里试图找人，却很快就被伊娜放绳子拉了回来：&ldquo这样没有意义，而且我们得分个人去帮赫卡夫人。

&rdquo 又一个巨浪带着雷霆气势重重拍来，船几乎倾覆。

低沉的呼啸声，像是来自地狱的怒吼。

流云辰紧紧地闭着眼睛，四周都是海水，按理来说应该是冰冷刺骨，他却并没觉得有多刺痛&mdash&mdash甚至有些熟悉。

像是回到了梦里，包覆住自己的熟悉液体，和熟悉的蓝色。

胸口传来微微的烫意，流云辰犹豫了一下，试着睁开了眼睛。

并不难受，他甚至还可以呼吸。

真的&hellip&hellip可以呼吸。

流云辰伸手握住怀里的陨石，看了一下四周，心里充满震惊。

一个人正安静地躺在不远处的海底。

将军!流云辰心里一空，拼命地游过去，半跪在他身边，把人扶起来。

柯雷紧紧地闭着眼睛。

来不及多想，流云辰把双唇贴过去，想要帮柯雷做人工呼吸，却很快就发现这个决定有些愚蠢，于是鼓着腮帮子狠狠吹了一口空气进去，然后就捏住他的鼻子，拖着人向海面浮去，你是一条最灵活的鱼。

&ldquo老大!&rdquo两人才刚刚在海面上冒头，就听到了声嘶力竭的熟悉大喊&ldquo辰!辰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过来!&rdquo 流云辰双手推着柯雷，仅仅靠着并在一起的双腿拍水，速度却快到超乎想象，甚至快过了机动马达。

阿瑞斯目瞪口呆道：&ldquo这是传说中的美少年鱼吗?&rdquo &ldquo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先关心一下老大?娜塔莎一脚把他踹下海，&ldquo快去接辰和老大回来！&rdquo &ldquo你居然把辰的名字放在了老大前面。

&rdquo阿瑞斯一边奋力地划水，一边指出了这个错误。

娜塔莎：&ldquo&hellip&hellip&rdquo 阿瑞斯和流云辰一起拉着柯雷，费力地攀回船上。

娜塔莎在船头吹响号角，伊娜听到之后又射出一梭子弹，扫开了面前所有的阻碍，拉着赫卡冲出了包围圈，并被阿瑞斯拉上甲板。

明川用尽全力升起风帆，驾驶着船只朝着大海深处驶去。

伊娜气喘吁吁地趴在栏杆上，看着海岛在瞬间炸开，灰尘与石块扑簌着落在船上，连天幕似乎都变得灰黄，沉沉压地下来，像是要和海融为一体。

&ldquo老大!&rdquo娜塔莎的声音里充满焦虑。

伊娜瞬间回神，也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柯雷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甲板上，他的脸色苍白，手指冰凉。

流云辰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在压出他肺部和腹腔内所有的积水后，又俯身帮他做人工呼吸。

双唇的触感冰凉，流云辰觉得自己似乎在发抖，脑海空白一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借本能，一只手拖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往嘴里一口又一口地吹气。

柯雷没有任何反应。

&ldquo将军。

&rdquo流云辰声音颤抖，看着他毫无变化的脸，手指颤抖着和他交握。

&ldquo不用太紧张。

&rdquo伊娜试着安慰他。

流云辰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继续低头贴住毫无温度的双唇，想让他睁开眼睛。

眼泪落在脸上，有些凉，却又好是烫的。

柯雷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ldquo你觉得，老大要装到什么时候？&rdquo十分钟后，伊娜在娜塔莎的耳边小声问。

&ldquo我不知道。

&rdquo娜塔莎从牙缝里往外挤字，&ldquo但是我能保证，要是小可爱将来得知了这件事的真相，估计会拿着枪闯进将军的办公室。

&rdquo &ldquo咳。

&rdquo阿瑞斯建议道，&ldquo不如换我来帮老大人工呼吸。

&rdquo 流云辰昏昏沉沉的，也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柯雷却瞬间睁开了眼睛。

阿瑞斯春光明媚，笑出八颗牙。

&ldquo将军?&rdquo流云辰反而被吓了一跳，有些呆呆地盯着他。

看着他额头上残余的血迹，柯雷的表情僵了僵。

他的确是在几分钟前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hellip&hellip 流云辰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昏倒在了他怀里。

伊娜和娜塔莎抱着胳膊，集体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恶趣味的将军阁下。

柯雷把人抱在怀里，全程面瘫地回了船舱。

幸好经过检查后，流云辰只是外伤。

柯雷帮他擦干净身体，又换上了柔软的睡衣，才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回床上。

在临出门时又顿住脚步，转身对着空气低声道：&ldquo感谢您，夫人。

&rdquo 并没有人回应他，因为赫卡正在结界里泡澡，这是最后一桶热水，很值得好好珍惜。

柯雷笑笑，推门走了出去。

伊娜手里捧着之前从墓穴中拿出来的盒子，正在外面等他，表情肃穆盒子上雕刻着质朴的花纹，由于一直被蜡封住，因此并没有留下岁月的斑驳痕迹。

在隔壁的船舱里，柯雷挑开封口，拇指覆上搭扣。

伊娜不自觉就握住了娜塔莎的手，甚至连阿瑞斯也情不自禁，往明川身边凑了凑。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连海浪声也被屏蔽在外。

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柯雷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之前远洋第六军的点滴，灿烂的阳光，蔚蓝色的甲板，笔挺的制服，年轻而又坚毅的面庞，号角声，舞会，以及突如其来的战事。

柯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打开了盒子。

古老的羊皮卷上，详细记载着战事的始末，以及一张敌方首领亲自签下的投降书。

伊娜的眼眶有些红，娜塔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说：&ldquo没事。

&rdquo 阿瑞斯揽住明川的肩膀，也狠狠晃了晃。

隔壁传来细小的声响，柯雷大步踏出门。

&ldquo将军。

&rdquo流云辰正赤脚站在地上。

&ldquo你应该好好休息。

&rdquo柯雷把他抱回床上。

流云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凑近仔细看了看，想分辨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柯雷笑笑，握着他的手放回被窝：&ldquo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rdquo &ldquo没事就好。

&rdquo流云辰松了口气，靠回床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ldquo我为什么能在海里呼吸?&rdquo &ldquo这个问题可以等会儿再给你答案。

&rdquo一柯雷扯了扯自己湿透的制服，&ldquo故事很长，所以能先允许我去洗个澡吗?&rdquo &ldquo你知道原因，是不是?&rdquo流云辰问。

&ldquo我不确定，不过我可以猜到。

&rdquo柯雷并没有隐瞒。

流云辰点点头。

&ldquo五分钟。

&rdquo柯雷拍拍他，自己站起来去了浴室。

流云辰从怀里重新拿出块陨石，继续摩挲，却已经没有了之前滚烫的温度。

脑海无法控制的一片纷杂，连柯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对方坐到了床边，他才猛然回神。

&ldquo别怕。

&rdquo柯雷笑着看他，&ldquo不会是个很坏的故事。

&rdquo 流云辰点头，看起来很信赖他：&ldquo嗯。

&rdquo &ldquo很早的时候，赫卡就曾经说过，你的身体里或许流着一半人鱼的血液。

&rdquo柯雷靠在他身边。

流云辰吃惊地睁大眼睛。

&ldquo和你的父亲无关，很有可能是你的母亲。

&rdquo柯雷道，&ldquo当初封印赫卡的人是人鱼族，而你却冲破了结界，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

&rdquo &ldquo我的母亲?我从来就没想过她不是人类。

&rdquo流云辰道，&ldquo在她去世之后，父亲也没有提到过关于海洋或者人鱼。

&rdquo &ldquo虽然目前只是猜测，但你在海底的反应却能恰好印证这一切。

&rdquo 柯雷道，&ldquo从高空坠入海底，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昏迷不醒，而你却救了我。

&rdquo顿了一下，他又补充，&ldquo阿瑞斯说你游泳的样子，很像是条小鱼。

&rdquo 流云辰没说话，心里却依旧充满震撼。

&ldquo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在这次回帝都之后，可以尝试着去问一下你的父亲。

&rdquo柯雷摸摸他的脑袋，&ldquo他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内幕，而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rdquo &ldquo嗯，父亲送给了我这块陨石，而刚刚在海底的时候，它发光了。

&rdquo 流云辰摊开掌心。

&ldquo收好它。

&rdquo柯雷把他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ldquo还有，将来不管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不用太在意，这只是身世而已。

&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流云辰道，&ldquo还是谢谢您。

&rdquo &ldquo生气吗?&rdquo柯雷突然问。

流云辰不解道：&ldquo为什么要生气? &ldquo这里并没有宝藏。

&rdquo柯雷补充道。

流云辰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ldquo不过我有足够的把握，能帮助你的家族渡过危机。

&rdquo柯雷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又问了一次，&ldquo所以，生气吗?&rdquo 流云辰想了想，摇头。

柯雷失笑道：&ldquo那想不想听一个真实的故事? 流云辰靠着床头，找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道：&ldqu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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