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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蒂斯海域之旅的开端(3/3)

&rdquo整个餐厅里只有一个笑眯眯的黄胡子大叔，充当侍者、收银员以及厨师，&ldquo来份奶油蛤蜊面怎么样?还有最新上架的桃子酒。

&rdquo &ldquo谢谢。

&rdquo流云辰拉开椅子，&ldquo其他人呢?&rdquo &ldquo你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rdquo黄胡子大叔戴好厨师帽，&ldquo甚至连柯雷将军都还没有出现。

&rdquo 流云辰心里涌上不祥预感&mdash&mdash千万不要是因为食物太难吃，所以大家都拒绝下楼。

&ldquo请稍等。

&rdquo流云辰举起右手，试图逃逸。

&ldquo还需要加个甜点吗?&rdquo黄胡子大叔态度友好地转身，笑容诚恳。

&ldquo谢谢&hellip&hellip&rdquo流云辰又坐了回去。

&ldquo鹰嘴豆烩饭，加一杯烈酒。

&rdquo柯雷从餐厅外进来。

&ldquo您好，我尊敬的将军阁下。

&rdquo黄胡子大叔上前和他热情拥抱。

柯雷显然和他很熟悉，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流云辰坐在一边，撑着腮帮子看两人久别重逢。

&ldquo鬼魂曾经是远洋第六军最好的厨师。

&rdquo柯雷坐在流云辰对面。

&ldquo刚才那位厨师的名字?&rdquo流云辰问。

&ldquo不是名字，是代号。

&rdquo柯雷回答，&ldquo比起个充满乡土气息的本名，他更喜欢被人叫鬼魂。

&rdquo &ldquo您对这里很熟悉。

&rdquo流云辰帮他倒了杯柠檬水。

&ldquo因为我曾经是远洋第六军的统帅。

&rdquo柯雷并没有隐瞒这件事。

&ldquo远洋军?&rdquo流云辰有些意外，因为在之前接触到的所有信息里，柯雷似乎一直都归属于陆军。

&ldquo故事很长，可以在船上慢慢讲。

&rdquo柯雷放下空水杯，笑了笑，&ldquo如果你愿意听。

&rdquo &ldquo当然。

&rdquo流云辰对他充满好奇。

&ldquo将军，这是您的鹰嘴豆烩饭和烈酒。

&rdquo鬼魂把托盘放在桌上，揭开银色圆罩，&ldquo希望些可恶的商人没有在伏特加里兑水。

&rdquo 红糊糊的酱汁搅拌着豆类，闻起来有浓烈的番茄酸味，流云辰对自己的奶油蛤蜊面基本不抱期望。

&ldquo要尝一下吧?&rdquo柯雷问。

流云辰淡定拒绝。

柯雷摇摇头：&ldquo在这次航程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要靠鹰嘴豆罐头充饥，你最好能提前适应。

&rdquo &ldquo可在有选择的时候，我更愿意吃奶油面。

&rdquo流云辰从鬼魂手中接过托盘，&ldquo谢谢。

&rdquo &ldquo不客气。

&rdquo鬼魂又帮他端来一份奶油蛋糕，&ldquo晚上在港口会有脱衣舞娘表演，想去看看吗?&rdquo 流云辰看柯雷。

柯雷用餐巾擦了擦嘴：&ldquo想去?&rdquo 去看一看也可以啊&hellip&hellip流云辰点头。

柯雷拒绝：&ldquo这是大人的事情，法律禁止吃奶油面的小孩出入色情场所。

&rdquo 流云辰：&ldquo&hellip&hellip&rdquo 可恶，那你为什么要问我! 和黏糊糊的鹰嘴豆烩饭比起来，奶油蛤蜊面的味道要好很多，蛋糕也很可爱，甚至还有樱桃夹心。

在饱餐完之后，流云辰在露台上晒夕阳，闭着眼睛听远处阵阵海浪，很是舒服惬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已经到了天黑。

走廊里，伊娜正在吹头发&mdash&mdash只有这里有电源。

&ldquo学姐。

&rdquo流云辰打招呼。

&ldquo你一直待在上面?&rdquo伊娜指了指露台。

&ldquo嗯，上面可以听到海浪声。

&rdquo流云辰伸了个懒腰，&ldquo其余人呢? &ldquo阿瑞斯和明川去了小酒馆，至于老大，一个小时前就出了门。

&rdquo 伊娜回答，&ldquo去做他每次来这里都会做的事。

&rdquo 流云辰道：&ldquo哦。

&rdquo 一定是去看黄色表演。

&hellip&hellip 寂静的街道上，枯叶铺满砖块，踩上去时会有沙沙声响。

柯雷裹紧风衣，熟悉地穿过小街，停在一间杂货铺前。

&ldquo贝迪太太。

&rdquo柯雷轻轻敲了敲门，彬彬有礼地问，&ldquo您在家吗? 片刻后，屋门被&ldquo吱呀&rdquo打开，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妇人慢吞吞走出来，身形有些佝偻。

&ldquo希望没有打扰您休息。

&rdquo柯雷扶住她。

&ldquo我听到邻居说，将军来了这座小镇。

&rdquo贝迪太太笑着看他，&ldquo所以特意睡了个午觉，因为知道您今晚一定会来。

&rdquo 房间里稍微有些乱，柯雷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拿过笤帚和抹布清扫起来，又打开窗户透气。

&ldquo经常会有乔的战友过来，帮我做一些家务。

&rdquo贝迪太太说话的语速很慢，以防止时不时就会出现的气喘，&ldquo但是最近小镇上来了一位女商人，召集年轻人一起出海捕鱼，酬劳很高，所以我让他们都去应征了。

政府不管这支军队，可人总要找到别的活路，是不是?&rdquo 柯雷笑笑：&ldquo您很善良，和乔一样善良。

" 贝迪太太看着他，眼底慈爱又平静，就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儿子。

在战争中，长眠海底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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