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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3)

经心的从我脸上滑过,然后携手与我并肩完成着皇室流传下来的古老礼节。

他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我抬头悄然望了他一眼,虽然凤冠上的珠帘遮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可以依旧能清晰地看到他刚毅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无喜甚至有些不太耐烦。

这是芳华至死都念念不忘,希望托付尸骨的人。

这个人能救芳华…… 救我这一生中最为宝贵的人。

我强忍着千万遍才抑制扣住他的咽喉的冲动。

宫内高手这么多,若在此时动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挟持他踏出皇宫,只要忍到了夜里…… 杀气太重得收敛。

我深吸一口气,扬眉,极力平缓下来。

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了,也从没人告诉我这破礼仪要进行整整一日,从这处换到那处,换一个地方后又是没完没了的拜起磕头再拜,我心也不在这上头,前几日的奔波让我都没怎么休息,这会儿疲乏极了倦意涌上来,我撑不住了有些昏昏欲睡。

这破仪式居然从清晨一直折腾到了黄昏。

按道理接下来,便是回到大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我被人扶着,原本是要坐到皇上的身旁,一时疲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着有椅子坐了,全身放松后可没料到脚软,身子一歪,便栽下了。

我的屁股撞在金子雕的椅子上,感觉生疼。

皇上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专注,嘴角微扬似是忍着笑。

我这会儿才坐得端正了些,脸僵硬得很,乜斜一眼,下面拿着一册书的礼官,他正张嘴高声念着……听着像是古文又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万千个蚊子在耳边嗡嗡一般让人好不耐烦。

念完之后,下面震天响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又有人来扶我了,于是慢悠悠地晃出去,抬头间才察觉到,天已经有些暗了,高墙之上的整片天呈现的是一片蒙蒙的灰色,让人心里头七上八下,总有些不安也极有压力。

皇辇停在外头,奴才们跪趴了一地,青灰色的料子也不打眼,头垂着,都是一副极虔诚的模样儿。

皇上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过去。

我被宫女扶着,停了步子。

正瞅着眼,瞧我的那顶轿子怎么还不来…… 皇辇却停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身影遮住了仅有的那道斜阳,阴影笼罩了下来,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明晃晃的颜色,红绳络着璞玉系在腰间,绣着金龙的袍子格外的耀眼,他伸出了手。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抬手轻扶住了他的……其结果是同乘。

辇又被人抬了起来,这比我原本坐着的舒服,垫也很软。

可一人坐着虽是宽敞,如今坐上了两人难免并肩挨着很近。

远处的宫墙在缓缓地晃,我们都没很安静没有说话。

他握着我的手一紧,目光投向前方,指却悄然摩挲着。

我眉一蹙,撇开了头,觉得很是恶心,却不能表露出来,胸口只觉得闷得慌,然后便是深深的悲哀。

我与这个人共处了许多年,也没能看透他。

下了辇后我被一嬷嬷扶近了殿,然后面无表情的任由她们伺候我换衣,皇上并没有跟上来,宫里这套规矩在我准备着被册封为贵妃的那段时间就听人在我耳旁念叨过了。

从这个殿到那个殿换什么袍子,该行几步,如何叩拜,然后由得换什么袍子……只是没想到皇后的册封还要来得麻烦,从今儿早上到如今上上下下光是净身,我都已经被折腾得麻木了……别说在衣裳里偷揣什么毒药***,这把衣裳脱来换去,什么东西也藏不住。

看着宫女们把换下来的袍子抖了几下,瞄了几眼地上,再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我勾嘴轻笑,一早料到了他们会仔细的检查,所以并没有把那些小瓶瓶罐罐带来。

再者照我现在的功力,也无需借用那些玩意了。

她们蹲在地上围着我,仰头卸着我身上的饰物,动作也分外的麻利,我依旧是不动声色,垂着眼,不声不响地穿上他们给我预备的衣物,这次华服如雪,料面看似轻薄附在肌肤上却出乎意料的暖和。

我禁不住眉目舒展,轻微地叹息一声。

外面传来一阵丝竹之声,还有人低声唱诵着什么,好不恼人。

门被推开了。

一群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了,一些吃被摆了上来,当然还有合卺酒。

我移开了眼徐徐走上榻目光很冷地望着他们,转身正襟危坐。

今天,是我大婚。

可却是和当今圣上韩子川,若对象是义父,我该会有是怎样的心情…… 想必,不会如此这般淡漠。

也不知道芳华在居处过得怎么样,他若知道我走了……会不会惦记。

屋里的灯很柔和,纸窗外有个人影在晃动,卑躬屈膝的奴才们放软了脚步声,垂首缓步走着。

我游移了目光,低头望着膝头发呆,手指紧紧攥住布料,直握得指尖发疼。

芳华,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拼其性命也要把韩子川给你带回来…… 门发出压抑的吱响。

“你们都下去吧。

”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一袭月牙白般素淡的衣袍呈现在我眼前,面料看似极其柔软,他俯身坐在了我身旁。

我佯装娇羞,倾身往一旁挪了挪。

“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有这种表情。

”韩子川凑了过来,身上很清爽没有酒味,但话里却有了些许醉意且调戏成分颇多。

我一愣。

他的手搁在了我的膝上,执住了我的手,慢慢收紧。

我徒然身子僵住,抬头正看见他以探究的眼神望着我,眼底有欣喜与不容错认的笑意。

门在他身后,正缓缓阖上…… 一股难以言语的怪异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皇上,我……” 他拿手挡住了我的唇,修长的指有着外头生冷空气的味道,这是一种陌生的气息。

“什么也勿须多说,今天让你受累了。

”韩子川的脸上带着歉意,抬手抚于我头侧,将那压人的凤冠摘下,长发立刻倾洒了我一肩,他眼神暗了下来,一手撑着软榻,身子逼近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 我浑身一怵,他直逼过来也没容我闪躲,嘴角荡着稳重却也意味深长的笑,手指轻轻压在我太阳穴上,给我揉着。

那视线却在我唇上缓缓上移,滑过鼻,眉宇……眼……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颊上,眼神也胶黏了起来,“舒服吗?” 什么……舒服不舒服的,为何他话里有情色的味道。

他身子移了一下,手终于停了,低头极专注地望着我,情意绵绵地说:“朕问你这么揉着,感觉舒服吗?爱妃想到哪儿去了?” “皇上对妾身实在是太好了。

”我嗓音艰涩,面无表情地扭捏了一下,又拌娇羞模样。

他笑得温柔,转过身去,拎起壶倒着酒。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分外柔情,明明气氛这么温馨,可这景却愈发碍眼。

韩子川,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对一个将军的女儿,尚能如此……为何就不能待我们我、待芳华温柔一点儿?哪怕就好那么一点点……如此看来,我们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竟还不及一个将军的女儿。

我深深地望着他,松开摄紧帕子的手。

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尽显出君王的傲气。

我狠下决心,缓缓下榻,执起袖子暗自运气,正欲往其身上袭去…… “来,陪联喝一杯。

”他却突然回了头。

我忙及时收手,不觉有些恼意。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皇后怎么下来了? 身子乏就该好生坐一会儿。

” 一个玉杯递了过来,我立在原处,没有接。

他也不恼,突然间很好脾气地一笑,悄然在我耳侧轻声说了句:“我们已是夫妻了,勺儿还是那么拘谨。

” 他静静地望着我,嘴角擒笑,眸色无比深沉。

我一惊,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不是将军的女儿,从什么时候察觉到我的异常的…… 我怔怔地望着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手臂上便一紧。

他高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顷刻间温暖来袭,他面容淡定,眼神深邃,有我不懂的情慷蕴藏在里面,似乎要将人融化掉。

他笃定地笑着,见我有些呆,便低头极暖昧地在我侧脸亲了一下:“联知道……你舍不得联,终究是会回来的。

” 他笑得是那么快活。

我就像被他耍了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被他箍得很紧,感受到他的体温……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顿了一下,拖长了声音,声音,“我记得一辈子。

” 我憋了这么久,他却在一开始就已经拆穿了我。

“很好。

”我低头,嘴角勾起,看着他笑了。

他诧异…… 我悄然用内力很轻松地拨开他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反手扣住他的喉。

他虽然诧异却仍在笑,眉一挑,露出稳操胜券的神态,眼斜晚着我,手轻巧一挥,桌上的酒杯陡然落下,玉碎…… “皇上,您怎么了?” 安静如死水般的气氛被搅乱,门被撞开了,身着盔甲的侍卫们齐齐亮出武器对着我…这阵势……仿若早已经在外面布好了,只等我出手。

韩子川,他连这样的情形都算好了吗…… 我转眼看着他,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凑近了在他耳旁轻声细语:“你以为他们能拦得住我吗?”扣住他喉的手紧了一些。

“有你在,我可什么也不怕。

” 他眼里闪烁了一下,有很深的悲枪。

“戚将军之女挟持皇上,造反了。

” “大胆逆贼,别妄想惊扰圣驾,伤害龙体。

” 外头的人倒是机灵,喊了一声又一声,就是没人敢上前。

我眯起了眼。

“爱妃可有话想与联说?” “闭嘴。

” “可联有话想说。

”他被我挟持着,还抬袖安抚似的拍拍我的肩,手悄然搂在了我的腰上,他轻声说,“你们都先退下,没有联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

” 他们面面相觑。

我怒了,闷声闷气地说:“不准走。

” 起码让我们走了……你们再撤。

“你又耍脾气了。

”难为他维持着被我挟持的姿势,无奈地望了我一眼,眼神还颇为宠溺。

这一会儿保持防守姿势的奴才侍卫们慢慢往后退散…… 啪的一声,一个狗奴才趴在地上偷偷瞅我们一眼,惊慌失措地抬手往后头拉,于是木纹的门合上了,也将一切喧嚣关在了外头。

这是什么情况…… 屋里只剩下我和韩子川两人,烛火跳跃着,嚼啪地响,我禁不住一脸黑线。

“你啊你,做事总这般糊涂,所以总是被人算计。

”他七斜我一眼,视线缓缓地从我脸颊移至脖颈。

我瞪了他一眼,他轻笑出声,面色从容淡定,声音轻柔:“你都不担心被你顶替的戚氏家族的命运吗?轼君谋反这可不是一个好听的罪名。

” “那又如何?”我嘴角勾着笑意,眼睛却愈发地冷了,“我只管掳你走,这以后的生杀大权在于你,我可犯不着为你的爱妃一家求情。

” “你还是不懂吗?”他一声叹息后,居然还有胆子用手摸我的脸,“联的皇后只有一个。

” 我陡然一惊,心里狂跳,不是感动,而是震惊与不安:“你把她怎么了?” “朕的勺儿反应还真快,那女人本是引你出来的诱饵,既然被你安置在床底下,我自然派人把她杀了以绝后患。

若是戚将军发现他女儿被掉了包,闹上朝来,肤还怎么娶你?……你又怎么做朕唯一的皇后? 难怪那日上了轿之后,小李子还在将军府耽搁了一段时间。

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在拖延时间,好让其他人除掉将军的女儿吗? 我有些站不住,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正微微笑着,仔细地打量着我。

他怎么可以把人的生死说得这么漫不经心?这个韩子川,真是与我一同在竹屋里生活的少年吗? “联知道大婚之日,你终究会来的,倘若你不想顶替旁人做这个皇后,朕就给你真正的身份。

戚将军虽是朝中元老大臣,又握着兵权,可被你这么一闹,如今这么多人看见了他女儿造反……事实确凿,怕是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罪,不久之后,兵权政权全数会回到联的手里。

” “你很厉害……把我也算进去了。

”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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