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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虽然离家不算远,可这样走回去显然不现实,她只能在门廊下站着。
戴维凡穿着全套运动装,拎着球包从停车场大步走过来,准备去超市地下一层羽毛球馆打球,一眼看到站在门廊下避雨的邵伊敏。
罗音和邵伊敏都觉得久坐对着电脑,颈椎有一些难受,又都有轻微睡眠问题,一年以前开始在周末约时间打羽毛球。
自从罗音和张新交往频繁后,先是张新受不得罗音关于&ldquo戴眼镜的小胖子&rdquo的说法,加入了周末的打球,然后某天戴维凡也不请自来了。
他运动天分出众,是个很好的陪练对象,自然便与邵伊敏认识了。
平常两人见面都是在球场上,戴维凡印象中的她一直是个穿着运动装扎马尾不施脂粉不苟言笑过分沉默的女子,而且似乎有些孤僻,几乎从来不参加他们的聚餐活动。
现在只见她穿着黑色系带长大衣,越发显得身材纤细修长,颈上围着条浅米、咖啡两色的围巾,肩上背着个大大的深咖啡色皮包,一副标准上班族打扮。
她正两手抄在口袋里看着远方天空出神,寒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向后飞扬,秀丽的面孔平静得和旁边的喧闹格格不入。
她周围拎着大包小包躲雨的人不少,看见不远的路边有出租车停下来,同时会有几个人跑上去争抢。
只有她一动不动地站着,那个姿态笃定得几乎让人有点儿不安。
这个样子,让戴维凡有点儿说不出的惊艳感觉,他叫下她的名字,她回过神来。
&ldquo你好,不用回去过年吗?&rdquo 戴维凡笑道:&ldquo我把老头老太太撺掇着去了香港,今年我自由了。
&rdquo他是独子,父母在老家开着几家餐馆,家境算是不错,其实一向自由。
&ldquo在等人来接吗?&rdquo &ldquo等雨停,或者人走光。
&rdquo 这个简洁的回答让戴维凡不能不服,他拎起她身前购物车上的袋子: &ldquo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rdquo 邵伊敏也没跟他客气,随他快步冲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
戴维凡发动车子,很快送她到了宿舍楼院外。
她下车,打开后门拎上购物袋,然后弯腰对戴维凡说:&ldquo谢谢你,新年快乐,再见。
&rdquo &ldquo新年快乐,哎,没什么事的话,过两天一块儿打球吧?&rdquo 她想,虽然是准备彻底休息,到底也不能一天到晚躺着不动:&ldquo好,你定好时间打我电话吧,除了初四都可以。
&rdquo 戴维凡拿出手机存了她的号码,开车走了。
她拎着大包的东西一口气上了七楼,累得只有倒在沙发上喘息的份儿。
罗音所在的报社春节休刊,她已经收拾东西回去过年了,小小的出租屋只剩了她一个人,她虽然喜欢罗音,但也得老实承认,她更喜欢这样的独处。
丰华实业的房地产公司近几年发展得不错,一直侧重民用住宅开发,对于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买房有一定优惠措施。
她也认真想过买一套小房子独居的可能性,可是一想到买了房就意味着定居,又有点儿犹豫。
她觉得哪怕工作做得再得心应手,好像也没有在本地安下家来的愿望。
邵伊敏给爷爷奶奶以及父母分别打过电话问好以后,开始结结实实地放松休息了。
本地冬天阴冷,她开了电取暖器,早上睡到自然醒,饿了就简单煮点儿东西吃,闲着看看书、看看电视,或者上网和同样在北京宿舍孵着的百无聊赖的刘宏宇聊上几句。
刘宏宇告诉她,北京刚下了一场大雪,而他刚刚收到了第一个OFFER,虽然并不是他理想的学校,但有一个垫底后,心里踏实了许多,跟着发了一个仰天长笑的表情过来。
她也大笑,回复他:&ldquo淡定,淡定。
&rdquo 刘宏宇回答说:&ldquo这个OFFER也只能跟你秀一下了,伊敏。
别人面前我一定死撑着装矜持,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手,好歹我也算系望所归的一牛人呀。
&rdquo &ldquo放心,我对你是有信心的。
&rdquo &ldquo好,冲这句话,如果拿到我最想要的那个OFFER,我一定请你吃饭。
&rdquo 除了应戴维凡的邀请出去打了一场球,去公司值了一天班,邵伊敏几乎哪里都没去。
初七下午罗音和张新进来时,正见她开着电取暖器,穿着牛仔裤、运动上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罗音简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ldquo稀罕,头一回看你这样啊。
&rdquo &ldquo嗯,犯懒的感觉也不错。
&rdquo邵伊敏笑道,坐直了身体和张新打个招呼。
&ldquo我们今天吃火锅吧,我妈给我带了好多东西回来。
&rdquo 火锅做起来简单,罗音把东西一一摆出来,邵伊敏拿出红酒,张新说缺一点儿青菜,马上打戴维凡的电话,吩咐他带上来。
果然没过多久,戴维凡就跑来了,手里拎了一箱罐装啤酒和几样洗净并分装得好好的青菜、金针菇之类。
罗音大乐:&ldquo看不出呀老戴,你还挺宜家宜室的,居然会洗菜!&rdquo 戴维凡得意扬扬:&ldquo知道我是人才了吧,要珍惜要重视要呵护,懂吗?&rdquo 张新嘿嘿直笑:&ldquo作孽,你这又不知道是哄了哪个女孩子帮你洗的,不管了,我们只负责吃。
&rdquo 几个人刚在小小的餐厅支了桌子插上火锅。
邵伊敏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就怔住了,不用搜索记忆,她也记得这是苏哲以前在本地就开始用的那个手机号码,后来一直带去深圳都没停用。
她把存了这个号码的手机扔进了湖里,但她向来出众的记忆和对数字的敏感并不可能一起扔掉。
一看到这样没规律的十一个数字,还是马上就记起来了。
她迟疑了一下,走到自己卧室去接听。
&ldquo你好。
&rdquo &ldquo你好,伊敏,&rdquo苏哲的声音还是一样的低沉,&ldquo晚上有时间吗?一块儿吃饭吧,我想见见你。
&rdquo 邵伊敏沉默了一下,叹口气:&ldquo可是那又何必,上次一块儿吃饭好像都算不上开心。
有什么必要再给彼此找不痛快?&rdquo &ldquo相信我,那是因为我见到你太意外了,我不比你,我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消化那个意外。
而且我想,你不会高兴明天在公司里直接见到我的。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rdquo 她当然情愿留在家里吃火锅,可是她深知苏哲不达目的不可能罢手的性格,并且真不想在公司里看到他,只能告诉他附近一个好停车的地方。
她拿件羽绒服套上,带上钥匙,走出卧室,抱歉地跟几个人说:&ldquo对不起,我有事得出去一会儿,你们慢慢吃吧,别等我了。
&rdquo 第4节 苏哲站在路边一辆沾满灰尘、挂深圳牌照的灰色沃尔沃XC90旁边,远远看见邵伊敏走过来。
她穿着运动鞋、牛仔裤加灰色套头运动服,外面是一件齐膝长的红色羽绒服,头发随便在脑后绾成髻,不再是他在北京看到的那个一身职业装的模样。
他一时有点儿恍惚感,只觉得薄薄暮色中,越走越近的俨然就是从前自己站在师大东门等过的那个女生,他们中间并没有隔着将近三年的时间距离。
邵伊敏站到他面前,踌躇一下,正要说话,苏哲先开了口:&ldquo你要再敢叫我苏总,我就掐死你得了,省得先被你气死。
&rdquo 他的声音有点儿沙哑,眼睛里却含着笑意看着她。
她无可奈何:&ldquo你这样弄得我很为难,苏哲。
&rdquo 苏哲挑眉:&ldquo你觉得我是无故又来干扰你的生活吗?&rdquo &ldquo难道不是吗?我说过了,那只是一个偶遇,没有任何意义,碰上了就碰上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刻意再来见面。
&rdquo 苏哲沉下脸,但并没发作,只是说:&ldquo先别忙着和我争论好不好?我开了十小时的车,只在高速服务区吃了一顿糟糕的午饭。
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rdquo 他拉开副驾座车门,邵伊敏只好坐上去。
&ldquo干吗要开车过来?&rdquo &ldquo我会在这边待很长一段时间,车开过来方便一点儿。
&rdquo 苏哲很快将车开到了市区一处餐馆,这里以前是租界区,不起眼儿的门脸儿深藏在小巷子里。
里面空间倒是不小,除了有个院落外,还带了个小小的玻璃阳光房,室内区间分隔精巧,只有十几个桌位。
深色的地板刻意做旧,四壁贴着木墙裙,很有点儿年代的沉淀感。
老式的桌椅加绣花靠垫,迎面墙上贴着的是《花样年华》的经典海报,靠近海报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复古型储藏柜,一个旧式皮箱端端正正地搁在柜子上面,餐厅的里堂搁置着一架钢琴,这会儿正有一个清丽女子弹奏着带爵士风格的乐曲。
邵伊敏陪徐总和公司客人来过这里,她并不喜欢这种太过强调的小资情调,但这里的菜式以本地菜和闽南菜为主,清鲜香脆,餐后点心中西合璧,做得也很精致,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的衣服着实跟环境不搭调。
这里连服务员都穿着改良的旗袍,好在坐她对面的苏哲也是一身便装。
菜单送上来,她看也不看点了个盐烤蛏子、一个时蔬、一份烫饭。
苏哲拿菜单翻一下,加了一个鸡汤、一个脆皮鲈鱼。
初七的晚上,进餐的人不多,慵懒的钢琴曲在室内轻轻回响,菜很快就上来了。
邵伊敏指一下盐烤蛏子:&ldquo这家餐馆这个菜做得不错的,尝尝吧。
&rdquo &ldquo别摆出一副应酬客人的样子行不行?你不故意客套的时候就已经很冷淡了。
&rdquo 她哭笑不得:&ldquo都说了不用吃这种注定让彼此不痛快的饭,我这样动辄得咎的话,能够对着你保持客套下去估计都很难了。
&rdquo &ldquo那你还是客套吧,反正明天我们还会见面。
&rdquo看到她恼火地皱眉,他倒轻松了下来,&ldquo别着急,我和你们徐总通电话约好时间了,不会做不速之客跑去你们公司的。
&rdquo 邵伊敏怔住,迅速在心里消化一下手头掌握的资料:&ldquo你是打算和徐总谈百货店的选址吗?&rdquo &ldquo你的聪明以前都用在功课上,现在大概是全用在工作上了。
没错,我和徐总的确是谈这件事。
吃菜吧,这个蛏子是不错。
&rdquo 邵伊敏食不知味地吃着,觉得自己的处境很为难。
她并不认为苏哲此举是针对自己而来,丰华去年拿下的市中心项目位于本市传统商圈,集团的开发意向就是将它改造成为一个购物中心,只是最终方案没能确定而已。
昊天如果在本市进行百货店选址,这个项目的地理位置就决定了它理所当然地会进入他们的考虑范围。
作为徐华英的特别助理,她不可能不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但如果照眼前苏哲的态度,她哪怕再坦然也觉得难以自处。
苏哲并不说话,替她盛了碗鸡汤放到她面前,然后吃着烫饭。
这里的烫饭算是招牌之一,用高汤配制,很是美味。
伊敏满腹心事,没什么胃口,喝了点儿汤就不吃了。
&ldquo在想什么呢?&rdquo &ldquo我们好好谈谈吧,苏哲。
&rdquo &ldquo谈吧,我求之不得。
&rdquo 邵伊敏看着他,尽可能语气平和地说:&ldquo你回来主持开拓本地市场的工作,想必昊天对百货业在中部地区的发展寄予了厚望。
我的工作没你那么举足轻重,但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既然你都说了有可能和徐总谈到生意,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私下见面的好。
&rdquo &ldquo你的眼里只有工作吗?&rdquo &ldquo我说过了,工作对我很重要。
&rdquo &ldquo昊天在本地的发展和丰华的主营业务目前没有交叉的地方,我明天和徐总谈的只是昊天发展的一个环节罢了,而且是双赢的合作,应该能很快达成一致,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任何影响,这你大可放心。
我们可以谈点儿别的了吧?&rdquo &ldquo谈什么呢,叙旧吗?虽然今天这里的环境很适合缅怀。
&rdquo 苏哲笑了,冷冷地说:&ldquo你跟以前一样狠,伊敏,总知道怎么打击我最有效。
接下来你该跟我说,你全都忘了,无从缅怀起,对不对?&rdquo 邵伊敏垂下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ldquo缅怀是个奢侈的习惯,我不打算纵容自己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更不知道你生气干吗还非要见我。
以后我们各做各的事,再不要见面了,应该对彼此都好。
&rdquo &ldquo邵伊敏,我早知道你有时候对别人的心思迟钝得十分强大,只好明白跟你说清楚了。
我不是突然见到了你,于是才记起了世界上还有你这么个人,就决定再来纠缠你。
&rdquo他的声音依然冷冷的,&ldquo对你来说,在北京我们碰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偶遇,你甚至能预料到我们总会偶遇的。
不过你有没有想到过,在那个偶遇前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一直在找你。
&rdquo 她吃了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地看向他。
她想,如果问他找自己干什么,未免就几近于挑衅了,只能闭紧双唇不作声,而他显然也并不等她回答。
&ldquo我犹豫了一段时间,伊敏。
以你的坚决,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挽回。
我想如果只能这样了,那就都来试试遗忘吧,可是,我忘不了你。
&rdquo苏哲的声音透着点儿倦意,恰在此时,一曲钢琴曲弹罢,室内陷入一个短暂的寂静。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邵伊敏,她微微垂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可是他猜,那还是一张平静的面孔。
他曾经打破过那个平静,只是曾经,眼下他不指望马上掀起波澜。
&ldquo我完全没办法联络到你,再打你们宿舍电话时,已经没人接了;登录你们班的校友录,一样没你的消息;给你发邮件,没收到过回复。
我以为你已经去了加拿大,连续两年秋天我都去了温哥华,到几所有名的大学去看他们的海外学生录取名单。
&rdquo 邵伊敏诧异地抬起头,只见他的嘴唇已经抿得紧紧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从来不上校友录,也不参加同学聚会,大概只有罗音和赵启智知道她目前的行踪。
她勉强一笑:&ldquo原来是为这个生我的气,那我道歉好了。
我确实没想过分手以后还要向你报告行踪,总觉得各自相忘可能对彼此都好。
&rdquo &ldquo你错了,我并没生你的气。
如果我有气的话,也是对我自己。
因为我做不到忘记,哪怕清楚地知道,你在我忘了你之前已经先忘了我。
&rdquo 她脸上那个笑的苦涩意味加深了:&ldquo还这么计较这个吗?好吧,老实讲,我没忘。
我也试过了,可是发现越想遗忘,越难忘记,不如和自己的记忆达成妥协,坦然面对比较容易一点儿。
我现在过得不错,我猜你也应该过得很好,至少你一向比我懂得享受生活。
翻腾旧事对谁都没好处,我喜欢回忆就是回忆、现实就是现实,没必要纠缠于过去。
&rdquo &ldquo那我们都坦然一点儿好了,很高兴我还在你的记忆里有一个位置。
不过,我得在这里待相当长一段时间,你最好习惯不光在记忆里看到我。
&rdquo &ldquo随便你吧。
我想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
&rdquo她怏怏地说。
苏哲招来服务员结账,两人从餐厅出来,外面已经是夜色深沉了。
他们上了车,她报了地址给他,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很快开到她租住的宿舍院外。
苏哲注视着眼前的宿舍区,这是市区常见的老式住宅区,一个简单的院子里,好多幢老宿舍楼横七竖八地排列着,逼仄挤迫,毫无规划和绿化可言。
现在不过八点钟,四周人来人往非常热闹,靠院子外面的是一溜儿明显违章搭盖的小门面,做着小餐馆、小水果店等生意。
&ldquo你一向那么爱清静,怎么会住这边?&rdquo &ldquo这里交通便利,生活也方便。
&rdquo她简单回答,说声&ldquo再见&rdquo下了车,大步走进了院子。
她上到七楼,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的说笑声,她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摸出钥匙开门。
只见小小的厅内热气弥漫,罗音、张新、戴维凡三人围桌而坐,正边吃边谈得开心,见她进来,罗音忙说:&ldquo邵伊敏,过来一块儿喝酒。
&rdquo 她把羽绒服脱了扔到沙发上,坐到罗音旁边。
戴维凡问她:&ldquo红酒还是啤酒?&rdquo &ldquo就红酒吧。
&rdquo她的确需要喝点儿酒定下神。
戴维凡拿来一次性杯子和碗筷放到她面前,给她倒了小半杯红酒。
罗音已经喝得脸上红扑扑的了,正在讲过年前她接待的一个倾诉读者的趣事:&ldquo他说,他想找一个年长一点儿、懂得倾听的、有母爱情怀的记者听他讲他曲折的人生故事。
我说抱歉,我们这版就三个记者,基本要求是懂得倾听。
不过有一个是男的,显然不符合你的要求。
另外两个女的,除了我就是吴静,你觉得我们两人哪个看起来比较有母爱一点儿?你们猜他怎么说?&rdquo 戴维凡不客气地说:&ldquo你哪有一点儿母爱的影子,人家看你这牙尖嘴利的模样,肯定选另一个了。
&rdquo &ldquo错。
他坐在我们办公室,看看我再看看吴静,然后说,你年龄虽然不大,可是这么懂得让人有选择的机会,和我妈妈一样体贴,就你了。
&rdquo 张新和戴维凡听得哄然大笑,戴维凡连说:&ldquo真不给男人长脸呀。
&rdquo 邵伊敏也忍俊不禁,不得不承认普通小事让罗音一讲都能让人兴趣盎然。
张新更是拿宠爱的眼神看着罗音,又给她倒了一杯啤酒。
看着他们,邵伊敏不能不有点儿感触,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她想,徐华英说得对,的确不应该把工作当成生活的全部,不然可能永远无法和人建立这样的亲密关系。
戴维凡隔了火锅热气注视着她,暗暗纳罕,眼前的邵伊敏在热气蒸熏和酒意下,面孔绯红,眼睛带着雾气,看上去有点儿神思不定。
她笑得并不开怀,那个笑意没到眼底,不是自己见惯的女孩子那种撒娇装痴的笑法,倒是带着点儿无可奈何。
那个端酒杯的姿势,仰头喝下的姿势,则是洒脱利落,毫不忸怩,让他有说不出的感觉。
罗音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眉毛一挑,本能地想敲打他两下,但又一想,邵伊敏和自己同住这么久,完全不见有人追求。
老戴这样的花花公子献下殷勤,似乎也不是坏事,反正邵伊敏肯定不会上他的当,倒是会好好让他碰壁,也算是他活该了。
第5节 第二天刚一上班,徐华英将邵伊敏叫进了办公室,告诉她定好了十点钟和昊天百货的苏哲见面商谈合作事项,让她现在尽快收集一下昊天百货在各地的物业形态资料。
她答应下来,踌躇了一下说:&ldquo徐总,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告诉您。
我和昊天的苏哲三年前曾经恋爱过,如果您觉得这样的关系会影响到我参与合作这件事,我没有意见。
&rdquo 徐华英笑了:&ldquo他在北京看着你的样子目光灼灼,我要看不出你们关系不一般,那我就真像外面传说的那样不是女人了。
哎,三年前,小邵,看不出你早恋得很呀。
&rdquo 她的脸腾地红了,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徐华英笑着摇摇头:&ldquo你觉得这样的关系会影响你对工作的判断吗?&rdquo &ldquo不会,我自信我能够把工作和个人的感情分清楚,更何况是一段早已经过去的关系。
&rdquo &ldquo那就行了,目前我们谈的只是合作的可能性。
出去做事吧,我相信我对你的判断,你也要相信你的自控能力。
&rdquo 邵伊敏出来,和秘书核对徐华英一天的日程,嘱咐她提前十分钟到前台等候苏哲的到来,再让办公室主任安排好会议室,然后回自己办公室专心做徐华英交代的工作,并不打算去见苏哲。
苏哲代表昊天,对丰华去年兼并的市中心破产国有商场项目提出了两个合作方案,一个是现金收购,一个是合作开发。
徐华英主持会议,久未在集团露面的王丰也出人意料地参与了讨论。
丰华高层经过激烈争论,从中长期的发展目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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