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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半边脸染红。
仔裤被解开时,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她圆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头顶墙面和天花板交接的地方。
那处有个巨大的窟窿,她瞳孔一点点放大,她在红得耀眼的模糊视野中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轻轻抬起手伸向她:“妈妈……”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妈妈,所以无从想念,然而在她作为女人在此受难的时刻,她眼前竟然出现了母亲的影像。
就在这时,她难以置信地发现一个黑影正不声不响地接近那个忙于扒她裤子的男人。
她看见那个黑影扬起手,将半截砖块重重地砸在那施暴者的头上。
那恶棍直直地从她身上翻落下来,滚倒在地上。
辛霓不敢相信现实中真会有“英雄救美”“刀下留人”这种绝处逢生的戏码,然而它真的发生了。
她十指蜷曲,渐渐收紧成拳,用尽全力看向那个救他的人——她发誓,自此一生,自此一世,她要倾其所有地报答他。
然而她看不见他。
天光从她头顶的窟窿里垂下,暖黄的一注,笼罩在她的身体上。
那光柱之外的世界是阴翳的、幽深的、不可知的。
他就站在那阴翳而不可知的世界里,面目模糊。
她瑟缩成一团,含泪盯着他,她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堪堪从黑暗里露出一张脸来。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沉郁的少年的脸。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既不为她的苦难动容,也不为自己的壮举感动,就像管了一桩无足轻重的闲事,而他管这桩事的动机既不关是非,也无关善恶。
这就是救她的人,恰好也长着天使的脸孔,却叫她莫名畏惧。
辛霓望着他,有种奇异的错觉,觉得他刚从一片深潭里浮出,他背后潜着万千妖魔,随时就会有只手再将他拉回黑暗里。
少顷,他缓缓走近她,在她面前半蹲,朝她伸出了右手。
那只沐在暖光中的手修长漂亮却很粗糙,虎口处有一层与他年纪不相符的薄茧。
辛霓迟疑地慢慢抓住他的手。
少年力气很大,只轻轻一带,就把她拉了起来。
她头发凌乱,浑身血污,上身几近全裸地坐在他面前,却并没有一丝难堪和羞涩。
他脱下自己的褐色衬衣,给辛霓穿上,想了想,他问:“你自己能走吗?” 辛霓默默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他不再说话,站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辛霓有些傻眼,她顾不得四肢百骸里的酸痛,弱弱地叫了一声:“喂……”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上她求救的眼神。
“你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了?”辛霓强忍着哭腔问。
他没有动,但眉头动了一下,给了她继续说话的机会。
“我手机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可以借你手机用一下吗?” “我没手机。
” 辛霓强撑着站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上的那人,低声说:“你可不可以送我去车站?拜托你。
”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阴冷,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转身先一步朝门外走去。
他的步履很快,辛霓一瘸一拐地跟得很吃力,她想让他等等她,又担心他嫌她多事,只好咬着唇勉力跟着。
走了一阵,那人觉得她被落得太远了,就停下来等她一会儿,等她跟上来,他又快步朝前走,继而又等。
等辛霓第四次追上他时,他终于烦了,一言不发地蹲下:“上来。
” 辛霓的目光落在他蜜色的背上,他穿着衣服时显得很清瘦,此番脱了衣服看去,辛霓才讶然发现他的背生得又宽又厚,身上每块肌肉都仿佛受过千锤百炼,线条十分清晰紧实。
辛霓顺从地俯身趴去了他背上。
这样一来,效率高了很多,不多时,他就把她送到了车站。
龙环车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简易活动板房。
那人把辛霓放了下来,替她敲开了售票窗。
一个正在看地摊杂志的中年售票员不耐烦地抬头。
辛霓如释重负,急切凑过去说:“买一张最快的回镜海的票。
” 售票员警惕怀疑地扫了扫辛霓脸上的血渍和不得体的穿着:“最快也是明天早上九点。
” 辛霓的脑袋“嗡”的一响:“什么?” 缓了缓神,她说:“能不能借电话用用?” 那售票员似乎很想知道她将要在电话里说的内容,慷慨地将一部座机递了出来。
辛霓飞快按下家里的电话,手指落在拨通键上时却顿住了,她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不能在此时向家里求救,如果李管家他们赶来看到她这副样子,青蕙就要大难临头了。
她转而去拨青蕙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青蕙很敏锐地捕捉到她声音里的异样:“阿霓,你怎么了?嗓子怎么这么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辛霓百感交集,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倦倦然说:“青蕙,你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等到去龙环岛的火车,又打不通你手机,只好先坐车回镜海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让李管家派人来接你。
” “不要。
”辛霓想了想,回答说,“不要告诉李管家我在哪里,就说我想在外面待两天,想回去了自然就回去,务必让他不要告诉爸爸。
” “这怎么可能?” “你一定有办法的。
” “阿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辛霓冷不丁挂断电话。
她很累,不想把刚才的事情再咀嚼一遍。
她很少任性,这回,她准许自己放肆一次。
辛霓发了会儿呆,回头望向那个人:“你知道哪里有旅馆吗?” “整个龙环岛都没有旅馆。
” 辛霓濒临崩溃:“这里不是风景区吗?为什么连旅馆都没有?” 彷徨了一阵子,辛霓只得再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他:“你方不方便收留一下我……” “你确定要我收留你?”他的语气有点古怪。
他的态度让辛霓产生了莫名的、淡淡的怨怼,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冷情?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窘迫和无助,他明明可以更有风度一点,主动帮帮她,那样她会更加感激他,但他偏不,他偏要她求他。
然而事已至此,辛霓硬着头皮也要求得他的庇佑——在这座可怕的岛上,她能信的只有他。
他审视着她,目光里有种微妙的深意:“那好,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你跟我走吧。
” 沿着海岸线往南走了一公里有余,那人把辛霓带到了一艘老旧的小马力渔船上。
将辛霓安置好,他发动马达。
船在震耳欲聋的“嗒嗒嗒嗒”声中乘风破浪,往远处的龙环岛驶去。
此时已是黄昏,如青蕙所言,天空中果然起了大片火烧云,海面上浮荡着世界上最深的那抹蓝。
血一般的夕阳之光从天上烧到水中,融进那片蓝色里。
整片西天云霞多彩,流光绚烂,目力所及的一切,海面、渔船、那个人掌舵的背影,全是赤金色的。
辛霓拿桶打了些海水上来,一点点拭去自己脸上身上的血污。
伴随这一举动,她将自己身心受到的侵害和侮辱一并洗去。
收拾干净后,她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下巴抵在双膝之间,望着脚下滚滚而过的白浪发着呆。
她不知道那个人会带她去什么地方,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头一次,她的人生不由父亲掌控,也不由自己掌控,她只能身如此舟,随波逐流,这不免让她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恍惚。
约莫二十分钟,龙环岛狭长的绿色轮廓出现在辛霓眼前,马达声渐小,不久就停在了一片布满铁皮棚屋的白沙滩前。
辛霓诧然起身,站在船头往岛上张望,昏暗的光线下,狭窄的街道自沙滩边向岛的深处呈放射状延展开去,街道两侧挤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破旧房屋。
见过镜海繁华市貌的辛霓,完全不敢相信镜海还有一座如此简陋、破败的渔村。
下船时,辛霓忽然问了那人一个问题:“这里真的有轮渡吗?” 他脚步顿了一下:“有,但停航了。
” 看来青蕙并没有对这里做足功课,一切全凭想象,所以才导致今天这一系列的变故:“为什么会停航?” “休渔期,谁会来岛上?” 原来如此! “我叫辛霓,霓虹的霓。
你呢?” 他漠然答道:“祁遇川。
” “哪三个字?” “这不重要。
” “怎么会不重要呢?有些字听起来一样,但写出来就完全不同,一个字变了,整个名字的寓意和五格法都变了,人的命运也就变了。
明朝时有个故事,一个叫孙日恭的书生殿试时考取了状元,但发榜时却变成了探花。
你知道为什么吗?” 祁遇川斜了她一眼,完全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你不好奇吗?你真的不好奇?”辛霓追问了几次,只好继续自说自话,“因为永乐帝觉得‘日恭’两个字合在一起是‘暴’字,很不祥,所以就大笔一挥让他屈居第三。
还有,慈禧太后当政时,有个……” “你好吵。
” 辛霓被他秒杀在原地,嘴里的话仍带着惯性往外溜:“所以说,人名字的好坏是很重要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大约不想被她烦,他漫不经心地打断她:“祁连山的祁,遇见的遇,山川的川。
” 辛霓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一下:“哦,还不错。
” 说话间,两人走进一条巷道。
巷道里四处弥漫着一股奇异的、不让人反感的腥臭味。
道旁低矮的房子外晾晒着各种干鱼,而阳台上统一都种着些叫不出名字的、姹紫嫣红的小花。
辛霓一路走一路观察,把沿路碰见的杂货店、裁缝铺、当铺、邮局、菜市场的方位记入脑海中。
天黑之前,辛霓到达祁遇川家里。
他家位于这条巷道末尾的位置,是一所挂独立小院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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