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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于红色政府,才到中国来。
若是现在俄国还是帝国,他自然有饭吃,何至于到中国来呢?”家树道:“果然如此,我倒非去不可。
北京究竟是好地方,什么人材都会在这里齐集。
”陶太太见他说要去,很是欢喜,催着家树换了衣服,和她夫妇二人,坐了自家的汽车,就向北京饭店而来。
这个时候,晚餐已经开过去了。
吃过了饭的人,大家余兴勃勃,正要跳舞。
伯和夫妇和家树拣了一副座位,面着舞厅的中间而坐。
由外面进来的人,正也陆续不断。
这个时候,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穿了葱绿绸的西洋舞衣,两只胳膊和雪白的前胸后背,都露了许多在外面。
这在北京饭店,原是极平常的事,但是最奇怪的,她的面貌和那唱大鼓的女孩子,竟十分相像。
不是她已经剪了头发,真要疑她就是一个了。
因为看得很奇怪,所以家树两只眼睛,尽管不住的看着那姑娘。
陶太太同时却站起身来,和那姑娘点头。
姑娘一走过来,陶太太对家树笑道:“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密斯何丽娜!”随着又给家树通了姓名。
陶太太道:“密斯何和谁一路来的?”何丽娜道:“没有谁,就是我自己一个人。
”陶太太道:“那末,可以坐在我们一处了。
”伯和夫妇是连着坐的,伯和坐中间,陶太太坐在左首,家树坐在右首,家树之右,还空了一把椅子。
陶太太就道:“密斯何!就在这里坐吧。
”何小姐一回头,见那里有一把空椅子,就毫不客气的在那椅子上坐下。
家树先不必看她那人,就闻到一阵芬芳馥郁的脂粉味,自己虽不看她,然而心里头,总不免在那里揣想着,以为这人美丽是美丽,放荡也就太放荡了…… 饭店里西崽,对何丽娜很熟,这时见她坐下,便笑着过来叫了一声“何小姐!”何丽娜将手一挥,很低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很像英语。
不多一会儿,西崽捧了一瓶啤酒来,放一只玻璃杯在何丽娜面前。
打开瓶塞,满满的给她斟了一满杯。
那酒斟得快,鼓着气泡儿,只在酒杯子里打旋转。
何丽娜也不等那酒旋停住,端起杯子来,“咕嘟”一声,就喝了一口。
喝时,左腿放在右腿上,那肉色的丝袜子,紧裹着珠圆玉润的肌肤,在电灯下面,看得很清楚。
当下家树心里想:中国人对于女子的身体,认为是神秘的,所以文字上不很大形容肉体之美,而从古以来,美女身上的称赞名词,什么杏眼,桃腮,蝤蛴,春葱,樱桃,什么都歌颂到了,然决没有什么恭颂人家两条腿的。
尤其是古人的两条腿,非常的尊重,以为穿叉脚裤子都不很好看,必定罩上一幅长裙,把脚尖都给它罩住。
现在染了西方的文明,妇女们也要西方之美,大家都设法露出这两条腿来。
其实这两条腿,除富于挑拨性而外,不见得怎样美。
家树如此的想着,目光注视着丽娜小姐的膝盖,目不转睛的向下看。
陶太太看见,对着伯和微微一笑,又将手胳膊碰了伯和一下,伯和心里明白,也报之以微笑。
这时,音乐台的音乐,已经奏了起来,男男女女互相搂抱着,便跳舞起来——然而何丽娜却没有去。
一个人的性情,都是这样,常和老实的人在一处,见了活泼些的,便觉聪明可喜。
但是常和活泼的人在一处,见了忠实些的,又觉得温存可亲了。
何小姐日日在跳舞场里混,见的都是些很活跃的青年,现在忽然遇到家树这样的忠厚少年,便动了她的好奇心,要和这位忠实的少年谈一谈,也成为朋友,看看老实的朋友,那趣味又是怎样。
因此坐着没动,等家树开口要求跳舞。
凡是跳舞场的女友,在音乐奏起之后,不去和别人跳舞,默然的坐在一位男友身边,这正是给予男友求舞的一个机会,也不啻对你说,我等你跳舞。
无如家树就不会跳舞,自然也不会启口。
这时伯和夫妇,都各找舞伴去了。
只剩两人对坐,家树大窘之下,只好侧过身子去,看着舞场上的舞伴。
何小姐斟了一杯酒捧在手里,脸上现出微笑,只管将那玻璃杯口,去碰那又齐又白的牙齿,头不动,眼珠却缓缓的斜过来看着家树。
等了有十分钟之久,家树也没说什么。
丽娜放下酒杯问道:“密斯脱樊!你为什么不去跳舞?”家树道:“惭愧得很,我不会这个。
”丽娜笑道:“不要客气了,现在的青年,有几个不会跳舞的?”家树笑道:“实在是不会,就是这地方,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呢。
”丽娜道:“真的吗?但这也是很容易的事,只要密斯脱樊和令亲学一个礼拜,管保全都会了。
”家树笑道:“在这歌舞场中,我们是相形见绌的,不学也罢。
”说到这里,伯和夫妇歇着舞回来了。
看见家树和丽娜谈得很好,二人心中暗笑。
当时大家又谈了一会,丽娜虽然和别人去跳舞了两回,但是始终回到这边席上来坐。
到了十二点钟以后,家树先有些倦意了,对伯和道:“回去吧。
”伯和道:“时候还早啊。
”家树道:“我没有这福气,觉得头有些昏。
”伯和道:“谁叫你喝那些酒呢?”伯和因为明天要上衙门,也赞成早些回去。
不过怕太太不同意,所以未曾开口。
现在家树说要回去,正好借风转舵,便道:“既是你头昏,我们就回去吧。
”叫了西崽来,一算账,共是十五元几角。
伯和在身上拿出两张十元的钞票,交给西崽,将手一挥道:“拿去吧。
”西崽微微一鞠躬,道了一声谢。
家树只知道伯和夫妇每月跳舞西餐费很多,但不知道究竟用多少。
现在看起来,只是几瓶清淡的饮料,就是廿块钱,怪不得要花钱。
当时何丽娜见他们走,也要走,说道:“密斯脱陶!我的车没来,搭你的车坐一坐,坐得下吗?”伯和道:“可以可以。
”于是走出舞厅,到储衣室里去穿衣服。
那西崽见何小姐进来,早在钩上取下一件女大衣,提了衣抬肩,让她穿上。
穿好之后,何小姐打开提包,就抽出两元钞票来,西崽一鞠躬,接着去了。
这一下,让家树受了很大的刺激。
白天自己给那唱大鼓书的一块钱,人家就受宠若惊,认为不世的奇遇。
真是不登高山,不见平地,像她这样用钱,简直是把大洋钱看作大铜子。
若是一个人作了她的丈夫,这种费用,容易供给吗?当时这样想着,看何小姐却毫不为意,和陶太太谈笑着,一路走出饭店。
这时虽然夜已深了,然而这门口树林下的汽车和人力车,一排一排的由北向南停下。
伯和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汽车找着。
汽车里坐四个人,是非把一个坐倒座儿不可的。
伯和自认是主人,一定让家树坐在上面软椅上,家树坐在椅角上,让出地方来,丽娜竟不客气,坐了中间,和家树挤在一处。
她那边自然是陶太太坐了。
车子开动了,丽娜抬起一只手捶了一捶头,笑道:“怎么回事?我的头有点晕了!”正在这时,汽车突然拐了一个小弯,向家树这边一侧,丽娜的那一只胳膊,就碰了他的脸一下。
丽娜回转脸来,连忙对家树道:“真对不起,撞到哪里没有?”家树笑道:“照密斯何这样说,我这人是纸糊的了,只要动他一下,就要破皮的。
”伯和道:“是啊,你这些时候,正在讲究武术,像密斯何这样弱不禁风的人,就是真打你几下,你也不在乎。
”何小姐连连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说着就对家树一笑。
四个人在汽车里谈得很热闹,不多一会儿,就先到了何小姐家。
汽车的喇叭遥遥的叫了三声,突然人家门上电灯一亮,映着两扇朱漆大门。
何小姐操着英语,道了晚安,下车而去。
朱漆门已是洞开,让她进去了。
这里他们三人回家以后,伯和笑道:“家树!好机会啊!密斯何对你的态度太好了。
”家树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不过是今天初次见面的朋友,她对我,谈得上什么态度?”陶太太道:“是真的,我和何小姐交朋友许久了,我从没见过她对于初见面的朋友,是怎样又客气又亲密的。
你好好的和她周旋吧,将来我喝你一碗冬瓜汤。
”伯和笑道:“你不要说这种北京土谜了,他知道什么叫冬瓜汤?家树,我告诉你吧,喝冬瓜汤,就是给你作媒。
”家树笑道:“我不敢存那种奢望,但是作媒何以叫喝冬瓜汤呢?”陶太太道:“那就是北京土产,他也举不出所以然来。
但是真作媒的人,也不曾见他真喝过冬瓜汤,不过你和何小姐愿意给我冬瓜汤喝,我是肯喝的。
”家树道:“表嫂这话,太没有根据了。
一个初会面的朋友,哪里就能够谈到婚姻问题上去?”陶太太道:“怎么不能!旧式的婚姻,不见面还谈到婚姻上去呢。
你看看外国电影的婚事,不是十之八九一见倾心吗?譬如你和那个关老头子的女儿,又何尝不是一见就发生友谊呢?”家树自觉不是表嫂的敌手,笑着避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一个人受了声色的刺激,不是马上就能安帖的。
家树睡的钢丝床头,有一只小茶柜,茶柜上直立着荷叶盖的电灯,正向床上射着灯光,灯光下放了一本《红楼梦》,还是前两晚临睡时候放在这儿的。
拿起一本来看,随手一翻,恰是林黛玉鼓琴的那一段。
由这小说上,想到白天唱《黛玉悲秋》的女子,心想她何尝没有何小姐美丽!何小姐生长在有钱的人家里,茶房替她穿一件外衣,就赏两块钱,唱大鼓书的姑娘唱了一段大鼓,只赏了她一块钱,她家里人就感激涕零。
由此可以看到美人的身份,也是以金钱为转移的。
据自己看来,那姑娘和何小姐长的差不多,年纪还要轻些,我要是说上天桥去听那人的大鼓书,表嫂一定不满意的。
可是只和何小姐初见面,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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