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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是比侯府更复杂的,府里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如今是被兄长爹娘护着的,等你出了阁,就没人护着你了,你夫君在外面拼命,你要帮他守住后院,别闹得整个府里跟筛子一样,什么样的事都能出,那就闹笑话了。
” “连侯府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你毕竟和傅钥她们是不一样的。
” 姚姝深吸一口气,她郑重地点头,“娘,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她知道东宫的太子妃有多厉害,她也看到了她娘亲行事的手腕,她自己不好出面惩治庆云堂的人,就让父亲出面,这些手段,她当然知道了。
老夫人换了个人一样,说话行事收敛多了。
她大约是看透了,自己的大儿子是不会听她的,甚至也可以不给她面子,她的人,说打死就打死了,毫不留情面。
她接受了养老这个事实,对孙辈们也不再那么偏心,和傅姚氏说话也客客气气,不再指桑骂槐。
可孟家并没有让人来和傅家商量婚事了,那六十抬的聘礼,好像没送过来一样,也好似那晚,孟恬并没有来过一样。
连老夫人也有些不淡定了,问傅姚氏,“这可怎么办才好?” 下了早朝,傅尧俞这个堂堂的开国侯难得和孟家一位出仕的嫡子走在一起,他抬头看一眼山东那边的天空,笑着道,“我听说孟大公子成了东宫的门客,也听说孟大公子和死了的那个优伶,有几分相像,孟大人回去后还是和孟老爷子好好说道一声,别到时候落得和如意一样的下场!” 孟家的这人,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来往有不少人,可傅尧俞就是这么大胆地说出来了。
有几个人,听了之后,还朝这边笑笑,也不知道这笑,到底有几个意思。
不管孟家是怎么想的,反正,傅尧俞警告了之后,很快,孟家这边央求了极有脸面的人做媒,来和傅家的人商量婚期的事,自然是要提前的,又怕傅钥的肚子到时候太大了不好看,便安排在下一个月的十八日。
连盖头什么的都来不及绣了,傅尧江发了话,让把给傅铃做的嫁衣修大一点,给傅钥穿,“好歹把她送出府了,我就当没养这个女儿的。
” 老夫人到底是疼了傅钥一场,给了不少钱财,嫁妆倒是准备了六十八抬,比起孟家送过来的聘礼多了八抬。
孟氏当年从山东孟家嫁过来,本来是有不少陪嫁的,谁知道,她自己不善经营,后来又被孟家诳了不少陪嫁回去,如今留给傅钥的陪嫁根本就不多。
到了起身这一日,傅钥只是纳闷,整个府里也听不到多少声响,她问身边服侍的人,“是从侯府出门,还是从云涛苑出门?” 她以前用惯了的丫鬟,早就被发卖了,除了乳母,新配给她的都是才从外面买的,一来,打听了要服侍这主子的性子,吓得战战兢兢,“侯爷说了,姐儿的婚事准备得太匆忙,且今年乡君还要出门,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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