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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文封唤醒的。
他睁开眼,盯着头顶一方木梁,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接着,他眼神忽地一亮,立即翻身下榻。
可他刚触到地面,便双腿一软,狠狠跌倒在地,摔到了一双绛紫锦靴面前。
“连路都不会走了?”一个声音冷冷从他头顶传来,文封抬头,看见了那位须发尽白的老人。
那人面容苍老,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凌冽,似是能将人看透。
文封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底一惊,手忙脚乱爬起来,朝他行了一礼:“……落华弟子文封,见过宗主。
” 那人眼中露出些诧异:“你见过我?” “长老前往落华山时,文封曾随侍长老身侧。
”说话时,文封已经冷静下来。
他稍稍整理仪容,温雅低声开口,“此番多谢宗主救命之恩。
” 顾浮生目光落在文封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对这弟子印象不深,可倒也记得此人原本的相貌。
文封原本容貌清秀温和,可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却让他的脸多了几分狞然。
可面目全非的,又岂止是眼前这人呢? 见眼前之人迟迟没有说话,文封迟疑片刻,又问:“敢问宗主,徐师兄……就是与我一同那人,他还好么?” 顾浮生被他的声音拉出思绪,道:“与我来吧。
” 步出竹屋,屋外绵绵细雨,将土壤浸得湿润黏腻。
院子里种着许多花草,院外是一片树林,树冠高而浓密,远处高山上薄雾朦胧,青烟缭绕。
正是岭南特有的风光。
顾浮生将文封引入了那院中另一间屋子,他进门,一眼便看见了静静躺在床榻上的那人。
那人面色苍白,唇色微微发紫,已是毒入肺腑之象。
文封眼眶立即红了:“徐师兄他……” 顾浮生道:“我镇住了他的经脉,令妖毒不再扩散。
可他所中之毒已然遍布全身,恐怕……” 文封忽然屈膝跪倒在顾浮生面前,声泪俱下:“宗主,文封知道,缥缈宗医术高明,弟子求您,求您救救徐师兄。
文封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求您一定要救他!” 顾浮生沉默片刻,道:“想要拔除妖毒,只有一个法子,将他的妖毒驱散至躯体一处,再将其斩去。
” 文封怔住了。
顾浮生阖眼叹息:“徐梓墨一生习武成痴,没了手或没了腿,于他而言,和死有什么差别?” 屋内片刻寂静,方才还哭得不像样的人忽然没了声音。
文封的头抵在地上,颤抖的手在脑侧握拳,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
片刻后,他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抬起通红的双眼,郑重地朝顾浮生磕了个头:“……请您救他。
” 最终,顾浮生将妖毒引至徐梓墨的双腿上。
徐梓墨那双细长有力的小腿,从膝盖以下,与那险些要了他命的妖毒,一起被截了去。
三日后,徐梓墨终于醒来。
他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的,乃至于他甚至没有发现身下的异样。
他最先看到的,便是身旁那双目通红、神情疲惫的人。
“徐师兄!”文封扑倒他面前,眼泪珠串似的往下掉,“徐师兄你终于醒了……” 徐梓墨浑身使不上劲,好在文封也并未用力压着他。
他喘息几声,才从喉头发出嘶哑虚弱的声音:“落华山……落华山如何了?” 身上的人颤了一下,低声道:“……没了。
” “什么叫……没了?” 对方没再回答,低低的啜泣声却从徐梓墨胸口传出来,像是小兽呜咽,听得徐梓墨鼻尖发酸,心烦意乱。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居然这么爱哭。
徐梓墨眨了眨干涩的双眼,低喝一声:“别哭了。
” 可文封非但没停,反而哭得越来越凶:“对不起徐师兄……对不起……” “你在说什——”徐梓墨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意识越来越清醒,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对不起……”文封的声音还在他耳畔回响着,可徐梓墨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文封,掀开被子。
他的双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处渗出斑斑血迹。
而那绷带之下,原本该是双腿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物。
他脸上最后一点血色,终于褪得干干净净。
徐梓墨眼中无怒无悲,他怔怔地看着伤处,一言不发。
文封嘴唇颤抖:“徐师兄……” “滚。
”徐梓墨忽然开口打断他,双目中似含惊涛洪浪,“滚出去!” 文封垂下头,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了句什么,转头便出了门。
门外,顾浮生站在暗处,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文封很快回了屋,顾浮生站在院中回望西边,像是隔着山海,凝望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故地。
随后几日,徐梓墨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出门。
只反复将自己随身的□□取出来擦拭,一遍又一遍。
一个月后,文封不知从何处寻来两块玄乌木。
此木轻便,用来给徐师兄做双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他拿着那两块乌木反复打磨,执笔握扇的一双手被木屑刀刃割出无数细密的伤口。
那双木腿他一做就做了大半个月,不算好看,但大抵可以使用。
可当他抱着那双木腿来到徐梓墨房里的时候,徐梓墨却对他大发雷霆。
徐梓墨脾气虽不算好,但往日待人也算自持有礼,那是文封第一次见他如此暴怒。
徐梓墨将那双木腿一把掀在地上,扯过文封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同情我?我需要你做这玩意来恶心我吗?!” “我不是——” “不是?是啊,你是好心,为了让我活下去,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
我徐梓墨,居然变成了一个废人……我该对你感恩戴德吗?是不是还要我跪下来给你磕头谢恩啊!你说话啊!” 文封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因为,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到了他的脸上。
徐梓墨好像忽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他身体一歪,从床榻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地上。
他伏在地上,狠狠咬着牙,眼泪却还在不断往下落:“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宁可死……” 骄傲如他,现在就连站立都做不到,更不用说舞弄枪兵,报仇雪恨。
这样的日子,与死有什么差别? 文封忽然从身后拥住了他。
文封脾气很好,待人和煦,在派中人缘向来不差。
但唯独面对徐梓墨这个师兄,他总是有些拘谨。
就连此时抱着他,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跪坐在地上,那双纤细的手臂尽力揽着他的肩背,像是怕抱疼了他。
“对不起徐师兄,可我不想你死……落华山没了,师父、师叔、楚师兄他们全都没了……我只有你了……” 文封自小被师父决徽长老抱上山,除了偶尔几次与师兄弟们结伴下山外,鲜少踏足山下。
落华山,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可现在,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一片狼藉,只剩下了一个徐梓墨。
文封的声音抖得厉害,让徐梓墨几乎以为他又在哭。
他们认识这么久,他见过这人多少次眼泪呢?徐梓墨迷迷糊糊地想,却想不出结果。
印象中,这少年怯懦文弱,却总是温雅地笑着,好像从来没什么烦恼。
文封双目尽是血丝,可他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咽下心中的酸楚,竭力维持声音平稳:“徐师兄,我很没用,但我以后会努力练功,我会为落华山报仇,我会替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以后,我来做你的腿,只要你好好活着……” 他从身后抱着徐梓墨,半截衣袖抖落下来,露出一双伤痕累累的手。
徐梓墨抹了一把脸,轻声道:“给我拿来。
” “什……” 徐梓墨指着被他丢到屋子另一边的木腿,没好气:“你要我自己爬过去拿吗?” “啊,好。
”文封手忙脚乱去捡那双木腿,用衣袖擦了擦上面沾染的尘土,“徐师兄,我去洗洗,我……” “不用,就这么试。
”徐梓墨生硬地打断他,抬头瞥了一眼文封的脸,声音无意识放柔了些,“以后不许再哭,难看死了。
” 又过了一月有余,一个消息传到了缥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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