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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阵周身的剧痛让薛遥回到现实,那个不知所云的梦境让他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梦里的片段清晰地像是真的,但他却知道不属于自己。
薛遥生活在竹林境,自小在殷婆婆身边长大,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分毫毕现。
林晋桓真不是个东西,刀的位置钉得又狠又寸。
薛遥忍不住在心里辱骂了林晋桓一通,费尽力气才拔出一把刀。
他有些脱力地把它丢在一边,仰躺着喘气,满手的血止也止不住,滑得让他险些握不住刀柄。
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打在他的脸上,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血随着雨水一点点地流走,也带走了身上仅剩的一点热气。
不能这样想去,得快点想个办法才行。
然而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朝他过来了。
薛遥心下一惊,连忙敛住了气息。
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他的心里已经转过几个念头,若是来者不善,他的袖子里还有最后一枚暗器。
只要来的不是林晋桓那种修为的人,仅剩一只手应该也能将其放倒。
雨水冲刷着薛遥的眼睛,他有些看不清。
瓢泼大雨中薛遥先看到了一双鞋,又看到了那人黑色的外袍,最后才看到他的脸。
天不遂人愿,来者正是林晋桓。
薛遥撑开眼睛看他,见他面如沉水情绪稳定,浑身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平静。
平静的林晋桓抬手撤了钉在薛遥身上剩余的短刀,沉默得将他背了起来。
薛遥的脑袋猛得砸在林晋桓的肩上,在陷入昏迷前他心里的一个念头竟是:“他这又是在闹哪出。
” 连薛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念头太过熟捻,也太过亲昵。
** 芝芝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外面瓢泼的大雨,心下有些着急。
母亲刚在山腰上种了一小片石榴,此刻又遇上了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那些小苗苗还能不能捱过去。
芝芝心下不安,拿了伞就要出门,母亲在灶台前说马上就要天黑了,吃过饭明天再去。
芝芝朝屋里喊了声:“不碍事,我去去就回来。
”说着就推开了家门。
推开门的瞬间,她猛然看见屋外站着一名男子。
这男子身上还背着一个人,这两个人没有撑伞,就这么站在雨里。
林晋桓放下正欲敲门的手,微笑道:“唐突姑娘。
我与表弟在山中遇匪,又同家人走散,表弟身受重伤,不知姑娘可否收留我们一些时日。
” 说着林晋桓侧了侧身,芝芝看到了他背上背着的人。
那男子脸色苍白,看似已经失去了知觉。
芝芝原来有些害怕,但她见这男子虽形容狼狈,相貌确是不凡。
长得好看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坏人,于是芝芝侧身让二人进了屋,连要去看石榴树的事都忘了。
林晋桓进门见屋里还有一对老夫妻,微微点头,道了一声叨扰。
芝芝一家是山里的一家农户,家里也没什么大屋子,就给二人腾出了姐姐出嫁前的闺房。
男子进屋就将肩上的表弟往床上一扔,他也不管表弟伤势如何,便自顾自地调息。
母亲煮了一碗姜汤让芝芝给男子送去,男子捧过姜汤后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芝芝,开口道:“劳烦姑娘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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