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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茧,不是习武拿兵器的。
“你们两个是谁?不是脚店里那药材商派来的?”千面狐拧着其中一人的胳膊问。
那人叫得难听,却也不敢不答:“什么,什么药材商?我们是做瓷器生意的,跟你们住对门啊。
” “那你们在脚店住那么久,今日又偷偷跟着我做什么?”千面狐问。
“好汉饶命啊,我,我们就住了一日啊,在你们之前不久到了脚店。
今日清点货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对青瓷瓶,想起昨日看到你们在后院特意看了我们的货物,鬼鬼祟祟的,我们就想这丢掉的货物恐怕与你们有关,看着你们身手都不简单,就您瞧上去还好说话一些,就想着来找您问个清楚啊。
” 话说得委婉了些,看秦绰没什么功夫在身上,一路跟着又不出声,分明是想把人绑了去把货物换回来。
温凉秋蹙眉:“你们好端端在屋子里待着,昨日都不出来,怎么就看到我们在后院里的动静了?” 那人对这问题有些反应不过来,千面狐又把他胳膊往后拧了一些,他才叫了两声接着道:“是,是当时伙计进来给我们送饭菜,说我们房间里不通风,给我们把窗打开,又说那窗户重,有些推不开,我们才上手帮忙推了一把,这才看到的。
” 明明是做瓷器生意的,却告诉他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又说这行商人故意拖延了几日未曾离开,故意引商人去窗口查看,又布下了药材味道伪装…… “坏了。
” 这脚店恐怕一开始就被人盯上了。
秦绰拿着剑到了铸造坊的时候,里头正有人在打铁的动静。
他朝里面望了望,就有人来赶他。
待他将掠影门的信物拿出来后,那管事的人才准许他进去。
他并未说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只说要借这地方一用,就跟着进了打铁的屋子。
他看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正吃力地捶打着烧红的铁块,耳朵微动,皱起了眉。
微弱的火光下那男人满身是汗水,而后他就将一柄剑入了水。
秦绰的目光在淬火的铁上停留了片刻,想着方才打铁时的声音,垂眸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那管事的回头问。
他笑道:“我突然有些不适,这屋子里太闷了,我得先出去缓缓。
” 就在他走出两步的时候,面前屋子的门陡然关上。
他抱着剑,神情冷了下来。
“你这警惕性倒不比从前差。
” 这房间后面突然传来这声音,秦绰回头时,就见到了一张熟脸。
断疤。
秦绰特意多等了片刻才笑道:“掠影门打剑,是在锻打前渗碳,闻声,那东西还没渗碳,却就淬了火,你们这偷师,也不偷完。
” “可是你发现得也晚了,不是吗?又何必要偷师。
”断疤说完,让了个身位。
从那墙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而后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子走了进来,断疤朝着他行了个礼。
秦绰看着来人缓缓将斗篷帽子摘下,露出一张比之从前也不显老态的俊朗面容。
是谢宽。
秦绰握紧了如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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