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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而是气焰嚣张地看向萩沢让,眼里好像在说“你求我放过你啊”。
可萩沢让却好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笑容标准得挑不出任何差错,根本瞧不出任何惧怕、退缩、哀求之意。
萩沢久佳奈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嘴角下撇,面部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下,接着她抬起羊角锤用力地砸了下去——! “嘭!” 滴答。
顺着脸颊划下的冷汗无声地落在了地板上,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晕出一个个小圆点。
萩沢让眨了下眼睛,抖掉睫毛上沾着的汗珠。
手指僵硬地抽搐着,掌心的剧痛让他一阵一阵小喘着气,不住调整着呼吸。
鲜血从掌心的伤口处淌出来,一股一股地,很快就在地板上积出了一小洼,如一条赤红的小蛇,缓慢而蜿蜒地流向房间角落的排水口。
“哐啷” 萩沢久佳奈将有些沉的羊角锤扔在了地上,只是这么一击,就让她根本没干过重活的手感到了酸软。
她厌恶地拍了拍蹭上血迹和油污的手,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手掌被凿子钉在墙上的萩沢让,对没能听到他的惨叫无比不甘心,于是准备去叫更为“专业”的人来对付这个小崽子。
可就在这时,萩沢让却开口叫住了她。
“别走啊,梅。
” 他冷汗津津,眼神荒芜,嘴角却是带着笑,语气也格外地温柔,就像对面不是对他施以暴力的凶手而是心仪之人一样。
萩沢久佳奈听到这个称呼时,刚迈出没两步的脚就停了下来,冷冷地道:“你在叫谁?” 萩沢让:“我在叫你啊,你的名字不就是梅吗?” 萩沢久佳奈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捡起脚边的锤子猛地砸过去! “那才不是我的名字!” 被击中腹部的萩沢让“哇”地一声大口大口吐出鲜血,落在乌黑肮脏的地板上,一团接着一团,像是黑夜里挨挨簇蔟、悄然绽放于枝头的红梅。
「久佳奈,萩沢久佳奈,这是你的新名字,喜欢吗?」 男人的温言软语仿佛就在耳边,萩沢久佳奈把锤子撇到一边,胡乱地挥舞着双手,看起来有些疯癫地大喊大叫着:“我叫久佳奈!萩沢久佳奈!这才是我的名字!” “咳咳……”萩沢让咳掉喉头的腥甜,抬起头来看着她,“你光知道‘萩沢久佳奈’是那个人给你取的,可你知道‘萩沢’这个姓氏……根本就不是他的吗?” 萩沢久佳奈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萩沢让,“不、不可能……” 萩沢让嘴角渐渐上扬,双眼黝黑得透不出一丝光亮,他放低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如同瞄准猎物的毒蛇一般,“嘶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那你知道,‘久佳奈’这个名,是他被你缠得不耐烦后,叫照顾我的那个哑巴家仆随手写的吗?” “?!!” 萩沢久佳奈震惊地步步后退,尖细的鞋跟一个没注意就踩进了地板缝隙中,差点让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刑具架。
她嘴中不停喃喃着不可能,神情恍惚地一个劲摇着头,好像这样就能将萩沢让的话晃出脑袋一样。
“那你知道他在离开之前,带着我念的最后一首俳句是什么吗?”肉眼看不见的、黑泥一样的恶意从他那具小小的身体中挣扎着翻涌出来,萩沢让温声慢语,却说着刀子一般、能将对面那人的心肝活生生剖开的话。
“‘片枝は都の空よむめの花’……真好啊,要是你还叫梅的话,是不是就能被他挂在嘴边了?” “久佳奈、久佳奈……除了通知你取了这个名之外,他还有叫过第二次吗?” “没有啊,当然没有!因为他转头就忘了嘛!哈哈哈——” 萩沢久佳奈的脸色铁青。
这还不止,萩沢让继续缓慢又甜蜜地说:“你爱他爱得要死,他看你就跟那树下的蚂蚁、路边的石子、湖面的藻荇没有任何区别。
” “你胡说!”萩沢久佳奈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跳脚。
她那瞬间都没想到别的东西,直接摘下了脚上的高跟鞋,气冲冲地朝萩沢让砸了过去! “我胡说?”萩沢让稍微偏偏头,很轻松地避开了砸向他脑袋的高跟鞋,随即又幽幽地道:“那我问你,你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吗?你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吗?” 萩沢久佳奈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不对……”萩沢让眨了下眼睛,短促地笑了一声,“其实我只需要问一个问题就好了。
” “你和他同床共枕五年,还与他生了一个儿子,可你知道他的真名吗?” 萩沢久佳奈抿着唇,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还有……” “知道他——”萩沢让拖长了语调,恶意满满地说出了最后一句,“死了吗?” “?!” “不可能!!!” 这句话就像投进沸腾油锅的水球一样,让滚烫的热油瞬间炸开了花,噼里啪啦溅射得到处都是,烫得人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萩沢久佳奈疯狂地咆哮着,情绪激动得甚至破了音,“你骗我!你骗我——!” “对!你就是个小骗子!小畜生!”她尖锐的手指甲差点戳进萩沢让的眼睛里,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你平时就满肚子坏水,可你装得再无辜,我都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你骗不了我!” “他们都说你听话、懂事!他们可怜你、同情你!可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仰仗我的鼻息过活!赚到的钱都要给我花,我不高兴就得给我当出气筒!” “说我霸道、说我恶毒又怎样?!我高兴、我乐意!有谁管得着吗?你看那些说这种话的人,有谁帮过你吗?谁会来管你吗?哈哈哈——” “我只后悔、只恨没有在你生下来那天就将你掐死!” 嚯。
萩沢让有些意外地眨了下眼睛,还真不能小瞧这单细胞生物。
不过…… “那又如何呢?”萩沢让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根本没感受到所谓报复的快感,甚至觉得跟这人继续纠缠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声音淡淡地说:“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萩沢久佳奈余光忽地瞥见一道黑影从她脚边滑过去,她吓了一大跳,赶紧避开。
可她刚刚挪动脚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若不是她及时扒住了萩沢让,估计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难道……?!”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萩沢让,接着往旁边定睛一看,刚才从她脚边蹭过去的果然是梅枝! 这是他的异能力! 她之所以没察觉到,是因为梅香被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给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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