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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噎了下,目不转睛,紧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与走廊拐角。
程见渝偶尔喝红酒,但对红酒研究了解不多,属于玩票,他按照上回在温岳明家中喝的品牌年份买了一瓶,回家换身衣服,为松散的头发打点发胶,临出门前,又拿起很久没用的香水喷了一点。
他从小不太爱收拾打扮,忙着到处打工赚学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穿衣只追求简洁,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一点和温岳明追求精致考究的衣食恰恰相反。
刚认识温岳明时,他未经世故,觉得街坊邻里对这个男人交口称赞的原因来自鹤立鸡群的衣着外貌,后来渐渐熟悉,他明白温岳明为什么会这么招人待见,除了这张脸,还有他随时携带在身的高雅风度,既不勉强,也不矫揉做作,擅长交际,又能把握住分寸,简单来说,让人如同啜清茶,饮甘露,唯有春风可比拟。
在没有认识江衍以前,程见渝还以为这种几代富裕之家子弟,大多像温岳明这样令人舒适。
温岳明家住在本市一个高档小区,周围配套设施比不上繁华地段,但小区绿化做的别出心裁,种满高大的金叶榆树,夏日青翠欲滴,秋日橙黄清新。
程见渝到时,温岳明刚做完第一道菜,清清淡淡的捞汁冰草,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程见渝放下酒,洗洗手,进厨房打打下手。
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厨房面积尤为宽阔,各式各样厨具一应俱全,一看房主就是个会吃的人。
温岳明低着头,边利落的切青笋,边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有个患者,他说我不像医生。
” “因为你长得太帅了?”程见渝有意调侃他。
温岳明笑看他一眼,慢悠悠切菜,“因为我的字太清楚了,他一目了然。
” 程见渝扑哧笑了出来,沾着水迹手背揉揉鼻尖,“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看明白过医生的字迹,真的写的是中文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会有简写和拉丁文,比如dx代表的是**……”温岳明走过来,扯了张抽纸,神色认真,擦擦程见渝鼻尖沾的水渍,继续说:“以后你看不懂,可以问我。
” 他的手若有若无擦过脸颊,程见渝心猛的跳了下,别过脸,移开视线,“嗯,等我下次生病的时候。
” “那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问我。
”温岳明真心实意地说。
刚说完这句,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哐…哐…哐”敲了三下,紧接着又急促敲了六七下,像是上门讨债的高利贷。
两人对视一瞬,温岳明率先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打个赌,我猜是江衍。
” 程见渝深以为然,这个世界上除了江衍,没有人会这样敲温岳明的家门。
温岳明一开门,江衍站在门口,穿着件干净圆领卫衣,袖子和领口缀圈装饰白边,很是帅气干练,他伸着头,直勾勾望屋里看。
“进来坐吧。
”温岳明瞥他一眼,洗把手,重新走进厨房里。
江衍在客厅转一圈,路过厨房时随意瞥一眼,目光不着痕迹的滑过程见渝,停留几秒,大喇喇坐在厨房门口餐桌椅上,敞开两条长腿,十指交叠,手肘放在膝上,就这么似有似无的睨着厨房里两个人。
三个人关系一言难尽,令人尴尬,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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