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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无迹可寻,那就是他们的失职,到时我们自有说法。
” 聂弦儿忍不住掐了掐悠铭的脸,“你看你这样,小大人。
行啊,那我们回去就好好看看,给他们个说法。
” “若是论证他们所言是否属实,还需要有参照。
小姐,你请老爷把其他商行的账本也拿回来,我们好做个参考。
” 用过晚膳,聂弦儿和悠铭在长案上铺开账本,聂弦儿初时还看得认真,不久后就犯困起来。
她把笔扔在一旁,抱怨说,“我就不明,他们这点东西,从这里挪到那里,和这个换和那个换,费那么多劲,图意什么!” 悠铭把笔放下,走到聂弦儿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手劲刚好的给她揉肩。
这门捏揉的手艺是他在学堂里向世代以揉捏为生的同窗学的,每次聂弦儿累了,他都会给聂弦儿捏一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们是想通过这种往来吞钱。
若是账目清晰,私吞钱财就很容易被发现。
但是这往来繁复,就理不清了。
”悠铭道。
聂弦儿右手转笔,“这么多陈年旧帐,我们想理清得什么时候,悠铭,就这几袋米,被换来换去换的看得我头疼死了!” “小姐~”悠铭语气带两分责怪,把聂弦儿的笔从手中抽走,“别转笔,不文雅!” “悠铭,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小菊了,处处管我!”聂弦儿说完这话又打一个哈欠。
“被褥我铺好了,小姐,你去睡吧,我再看会。
” “这怎么能行,怎么留你一个人!”聂弦儿说着又打一个哈欠,“我去榻上,先眯一会,一会醒了继续。
” 聂弦儿躺在榻上,悠铭给她盖好毯子,聂弦儿侧躺的方向正好对着悠铭的正面。
柔和的灯火下,悠铭清俊的容颜隐去白日里的柔和,透出丝丝威严。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扇影,专注的深情不禁看的聂弦儿心里荡出几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异样。
或许是太困,说话没有走心,聂弦儿迷迷糊糊叫了声“悠铭。
” “小姐。
”悠铭抬头,放下笔回应。
聂弦儿笑了笑,眼眸里硬着悠铭身影,“你若是再大几岁,我嫁你如何?” 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如洪水海啸,夹着腥风血雨把悠铭袭遍。
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心口憋闷难耐。
五雷轰顶都没有聂弦儿这一句话将他撼动到如此地步,他从来没奢望可以娶聂弦儿,因为他不认为自己配的上她,聂弦儿只是自己供奉在云端的神明。
聂弦儿曾经带他走出战乱的困苦,让他上一层高山,躲避食不果腹和被人嘲弄的生活。
而现在,他又登高一座,也是从那天晚上,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娶聂弦儿,要成为配得上聂弦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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