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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风霜的脸上隐隐因愤怒而焕发出不可遏制的蓬勃生机,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可逼视的灼烫光芒。
“别在这儿说,换个地方……” 付砚还要去抱女儿,却被妻子更用力地甩回来。
“我偏要在这儿说!”她死死盯着付砚,脸色涨红得跟个烙铁似的:“付砚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你这样当儿子的!也没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你老子还躺在病床上,你女儿连上学的问题都没解决,你倒谈起风花雪月来了?你谈什么?啊?你谈什么?谈你爹的病吗?还是谈你娃娃念书?——你他妈谈个屁!!” “姓付的,你但凡还有一丁点良心,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大事小事拎不清!” 周景春眼中有火,火中有箭,直逼付砚。
都说付砚能忍,但她就不能忍吗? 从结婚开始,从两个人谈恋爱开始,甚至从她被介绍给付砚开始,她就已经在忍了——忍受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组建家庭,忍受为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下孩子,忍受为他的家庭当牛做马,忍受他对自己提不起来一丝一毫的性趣……她也是人啊!她也不是工具啊!哪有把人用完了再一脚踹开的道理——就算是驴,也不能刚拉完磨就宰了吃吧! “行了!……” 付砚大喝一声,尴尬于周围路人的眼色,抱起女儿就往回走。
周景春哪里肯让他抱走自己的女儿?紧紧拉着女儿不肯放手。
女娃娃吓坏了,但却乖乖的,只小声啜泣,喊着要妈妈。
路弥怕伤着孩子,想上去帮忙照顾,这时,却有一老妇扒开人群冲了进来—— 老妇一见到这情景,二话不说,抬手就扇了路弥一个巴掌。
“贱人!——” 路弥还在发愣,付母便已开始破口大骂:“你个狐狸精养得小贱人!勾引我儿子搞乱我的家庭!你爹妈都死了才教出你这么没教养的下烂婊子!……” 各种难听的话一股脑泼到路弥身上,路弥却还在发蒙。
付母发疯似的去扯路弥的脸,路弥躲避不及,被她扯着头发摔在地上。
付母却还不放过她,把路弥摁在地上打。
付砚心痛,要去劝架,却被周景春拽住袖子抢女儿…… 四个人皆是形容狼狈,现场一片狼藉。
看热闹的人们有拍照的,有议论的,就是没有劝架的。
也许这对一个家庭来说是一场悲剧,但对旁观者来说,是谈资,是闹剧。
看完了这场,热闹们便流向下一场。
这本无可厚非,但有些人,就是愿意为了“别人”的事,“奉献”出自己“安稳”的一切的。
混乱之中,路弥突然觉得不对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女孩的哭声忽然不见了。
路弥连忙在人群里搜寻,然而她被压在地上,哪里看得见那么丁点的身影。
路弥心说不好,想提醒付砚,却被付母死死扯着头发。
这时,上面突然传来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 “我的孩子不见了!——” 完了。
路弥心中有根弦,“啪”地断了。
PS:愿意为了别人的事奉献自己安稳的生活的,还有这次疫情不顾一切救武汉的广大医护人员,再次向你们表达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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