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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榻上榻下。
梦魇的燕枝和清醒的萧篡,面对着面,静静对峙。
不知从何而来的警报声,在他们之间回荡。
尖锐刺耳的警报,如同山谷回声一般,一遍一遍重复播放。
不知从何而来的警报灯,在他们之间闪烁。
大红刺眼的强光,映在两个人面上,映出燕枝通红的眼眶,映出萧篡某一瞬间难以置信的神色。
殿中宫人太医乱作一团,忙着将砸在地上的烛台器皿捡起来。
震天动地的警报,只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闪动鸣笛。
一瞬间,天地寂静。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满天的火光中,萧篡率先回过神来,神色一寸一寸阴沉下来,眸光也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他不自觉往前一步,死死地盯着燕枝,想从燕枝脸上找到一丁点的端倪。
可燕枝本就病着,被梦魇着,因为激动,脸色潮红。
再被红光一照,泪流满面,眼眶、鼻尖和脸颊,都是红的。
他哭着,整个人发着抖。
除了难过,萧篡什么都看不出来。
——警报!该角色对玩家好感度已降至…… “报错!” 萧篡猛地转过头,不顾身边还有旁人,厉声怒吼。
“报错!报错!报错——!” 警报声终于停止,一众太医宫人都被吼得愣在原地。
下一瞬,他们反应过来,“扑通扑通”几声,接连下跪。
虽然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但还是出声请罪。
“陛下息怒!” 萧篡紧紧攥着拳头,深吸两口气,竭力平复心绪。
“出去。
” “陛下,可燕枝公子……” “出去!”萧篡加重语气,再说了一遍。
众人不敢不从,只得收拾好东西,俯身告退。
临走时,将殿门也关上了。
萧篡平复心绪,最后说了一遍:“报错。
” 不可能。
方才在净身房里,燕枝还说了一百一十八遍的“喜欢陛下”,六十三遍的“天下第一喜欢陛下”。
就算一声“喜欢陛下”,只体现一点好感度,那燕枝对他的好感度也该是满的。
他已经把燕枝从净身房里抱出来了,他已经给燕枝喂了牛乳,他已经把燕枝洗干净了。
就算是糖糕的事情,他和燕枝也已经说明白了。
这件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
平日里逗他弄他,就算欺负得狠了,好感度也总是一动不动,永远都是满满的。
就算是同他玩笑,说要把他送去净身房,顶破了天,也只会掉零点零几。
燕枝对天发过誓的,要永远效忠陛下,永远侍奉陛下,永远喜欢陛下。
燕枝对他的好感度,绝不可能会忽然之间掉这么多。
一定是之前的检测错误还没修复。
一定是。
萧篡这样想着,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冷静下来。
他冷着脸,一条一条下达命令—— “动用最高权限,直接上报最高层,排查错误。
” “关闭警报,暂时屏蔽好感面板。
” “等修好了,再通知我。
” 说完这些话,横亘在两个人面前的红光渐渐散去。
萧篡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燕枝逼近。
燕枝站在榻上,一寸一寸,不自觉后退。
几次纠缠,几次挣扎,燕枝终于将最后一点力气消耗殆尽。
他往后退着,被榻上被褥绊了一下,腿脚一软,眼睛一闭,整个人就这样倒了下去。
他没有摔在榻上,而是摔在了萧篡怀里。
萧篡抱着燕枝,在榻上坐下。
这回不是用尽全身力气,要将他揉进骨血里的死死抱住。
这一回,萧篡把燕枝放在自己的腿上,只用手托着他的腰,让他自己躺着。
燕枝彻底软了身子,腿软软地垂着,手软软地耷拉着,脑袋也软软地往后仰。
乌发披散,垂落下来,在萧篡身侧摇晃。
听见殿里没了动静,宫人壮着胆子,在外面轻声询问。
“陛下,是否请太医进去,为燕枝公子看诊……” “不必。
”萧篡断然拒绝,“下去。
” “是。
” 外殿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
燕枝还发着热,萧篡隔着衣料,托着他的腰,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一阵一阵的热意。
他不能不吃药。
所以—— 萧篡沉默着,张开手掌。
一转眼,他的手里便多出一盒药片和一瓶药水。
燕枝这个蠢货,一向爱做梦,这回也不过是做了噩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把他错认成其他人罢了。
本来就蠢,再烧下去,烧坏了脑子,就更蠢了,更分不清人了。
萧篡宽宏大量,他不跟燕枝这个笨蛋计较。
他不跟他计较。
萧篡扶起燕枝,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腾出手来,打开药盒,从里面掰出一片白色药片,攥在手里,又拧开药水,倒出一瓶盖的棕色黏稠药水。
他胡乱用衣袖擦去燕枝脸上的泪,捏开他的嘴,把药片塞进去,又把药水倒进去。
或许是味道太奇怪,东西刚塞进燕枝嘴里,燕枝就别过头去,作势要吐出来。
萧篡丢开东西,用力捂住他的嘴,把他抓回来。
他下意识厉声呵斥:“咽下去!你敢吐出来,朕就把你……”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萧篡没再说下去。
就在他怔愣的片刻,燕枝推开他的手,“哇”的一声,把嘴里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因为萧篡还扶着他的脑袋,所以他就吐在萧篡身上。
“燕、枝——” 萧篡咬牙切齿地喊了他一声,再次拿起搁在一边的药片和药水。
“你不吃这个,就让太医进来给你看病,他们开的药,比这个还苦。
” 萧篡又掰下一片药片、倒出一瓶盖的药水,捏开他的嘴。
“那几个太医也是庸医,吃了几日的药也不见好,反倒让你越吃越傻。
” “朕给你换了好药,你还不识货。
” “吃!” 这一回,一把东西塞进去,萧篡就捂住了燕枝的嘴,不准他再吐。
燕枝也乖乖地把药咽了下去,闭上眼睛,安静睡去。
萧篡抱着他坐了一会儿,见他确实睡熟了,才把他放在榻上,给他盖上被子。
萧篡就站在榻边,换下被燕枝弄脏的单衣。
就在他换好衣裳,准备上榻,搂着燕枝睡一会儿的时候,燕枝忽然扭过头—— “呕!” 燕枝又吐了,依旧准准地吐在他身上。
不知道他把吞下去的药片药水藏在哪里,就这样顺顺当当地吐了出来。
萧篡恼怒,下意识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蠢货,你故意的?” 可是燕枝依旧闭着眼睛,脸色潮红,一动不动。
他好像……只是不喜欢这些药的味道。
他不喜欢,仅此而已。
萧篡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他第三次换上干净衣裳,抱起燕枝。
十来个宫人就在殿外廊下守候。
忽然,正殿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陛下抱着昏迷的燕枝公子,站在门槛里。
殿外阴云遮蔽日光,陛下站在殿中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他似是终于妥协,垂下眼睛,低声吩咐:“叫太医回来。
” 事到如今,他终于不得不承认—— 他治不了燕枝。
坐拥系统商城,自诩无所不能的他,现在治不了燕枝,也制不住燕枝。
* 太极殿里,灯火通明。
才入秋不久,殿里就烧起地龙,点了好几个炭盆,熏得殿中温暖如春。
宫人将燕枝弄脏的被褥卷起来,抱下去,换上干净的。
萧篡用虎皮毯子裹着燕枝,抱着他坐在榻上。
燕枝尚在昏睡,只从毯子里露出半张惨白的小脸,还有一小截素白的手腕。
几个太医又被喊了回来。
资历最深的老太医,正跪在榻前,为燕枝诊脉。
其余几个太医,因为资历尚浅,在后面等候。
萧篡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把下巴搁在燕枝的肩膀上,隔着虎皮,贴着他的脸颊。
像一头闭眼假寐的猛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暴起。
一刻钟后,老太医收回手,试探着喊了一声:“回陛下……” “嗯。
”萧篡抬眼,眼神依旧锐利,“如何?” 老太医斟酌着回禀:“燕枝公子前阵子随行秋狩,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加上天气转凉,受了风,这才染上风寒。
” 萧篡反问:“不是都喝了好几日的药?” “是,燕枝公子喝了几日的药,应当是快好了。
可今日……”老太医欲言又止,“燕枝公子受了惊吓,又……” “又如何?”萧篡皱眉,神色不耐,“别废话。
” 老太医换了种说法:“燕枝公子大病初愈,本不该行剧烈的房事,更别提还是接连……” “胡说八道!” 不等听完,萧篡就打断了他的话。
“榻上都是朕出力,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老太医哽住。
萧篡不欲纠缠这些事情,只道:“开点药。
要他吃了不会吐的。
” “是。
” 别无他法,几个太医只好商议着,按照寻常治风寒的方子,再添一些滋补的药材,给燕枝开了药,让宫人抓药来煎。
他们还配了一瓶消肿化瘀的外伤伤药,奉给陛下,请陛下为燕枝公子涂抹。
燕枝公子的手腕尚且磨破了皮,其余地方,想来更加严重。
不多时,宫人便捧着托盘,将煎好的汤药送了上来。
“陛下,药好了,奴等服侍燕枝公子……” “朕来。
” 萧篡双臂拢着燕枝,抬手端起汤药,用勺子搅了搅。
热气升腾而起,苦药的气味也跟着弥漫开来。
萧篡瞧着乌漆嘛黑的汤药,冷声问:“让你们多煎几碗,可煎好了?” “奴等多煎了三碗汤药,都在炉子上煨着。
” “嗯。
” 萧篡垂眼,亲自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自己先抿了一口,觉着不烫了,才送到燕枝嘴边。
他想,三碗可不太够。
燕枝吃了药就吐,吃了药就吐,就他这种漱口的喝法,也不知道究竟要多少碗才够。
他也是娇气,好好的药片药水不要,非要喝一大碗的苦药。
萧篡用瓷勺撬开燕枝的嘴,慢慢地把汤药送进去。
一开始,燕枝还喝得顺顺利利的。
可就在一勺即将喂完的时候,燕枝被汤药呛到,马上就蜷着身子,咳嗽起来。
萧篡猛地丢开药碗,给他拍背:“怎么就这么……不就喝点药?怎么就这么麻烦?” 药碗砸在托盘里,不慎倒了,汤药滴滴答答淌下来,宫人连忙把东西端出去,换了一碗新的过来。
“陛下……” 萧篡再次端起药碗,低头看向燕枝。
燕枝缓过来,又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他听不见萧篡说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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