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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出能开花的种子。
他麻木地看着弟弟沉浸在要结婚的喜悦中,陪着他强颜欢笑。
弟弟缠着他亲了一会儿就走了,去太平公馆种花,他把种子平铺在桌上,一颗一颗精挑细选。
大半天时间,只挑出来一小瓶,眼睛瞪得酸疼。
他那段时间很容易累,容易困,但真放下工作去睡又睡不着。
他挑完最后一把种子,拿着玻璃瓶起身,身形一晃,玻璃瓶“砰”地砸到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的专用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
做他们这行的,对危险有天生的警觉。
余醉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向门口。
陈乐酩刚进来时或许还抱有一线希望,但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再无转机了。
他们太了解彼此了。
对视一眼中含着千言万语。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哥哥在装吗,他只是不敢知道,不想知道。
他天真地以为他们能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到死,但真相偏偏要以他最不能接受的样子迎面给他一巴掌。
他冲进办公室,门都没关。
垂在腿侧的两只手紧握着,止不住发抖,等余醉解释。
余醉什么都没说。
他捡起那瓶花种,递给弟弟。
陈乐酩猛地打开瓶子,种子洒了一地。
他把那份体检报告摔在桌上。
婚前体检,他们俩都做了。
但报告送来时哥哥的少了一页,他还没来及细看就被拿走了。
现在少的那一页明晃晃地摊开在桌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余醉的血常规检测中某向指标高出正常值两到三倍,和他刚被下药时做的检查结果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都不用说了,陈乐酩全懂了。
“你一直在吃药?是吗?” 他这时的语气还算温和。
余醉一言不发,平静又疲惫地看着他。
陈乐酩的心里被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所有情绪山呼海啸般奔涌而出。
“所以你每次操我……都吃了药……” 他不会说脏话,也没人对他讲过脏话。
他第一次把那么轻贱的字眼用在自己身上,却觉得无比恰当。
“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才会……才会要吃药才能做下去……我就这么差劲吗?嗯?哥哥?”他冲上去撕扯住余醉的衣领,眼泪从猩红的眼睛中无声地淌出来。
“说话啊!哥!你说句话……” “不是我逼你的对不对?不是我求你和我做的,我没有把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做……你说过你也喜欢我的,一点点喜欢也是喜欢啊,你……你既然……” “你既然这么嫌弃……为什么还说喜欢啊……” 他松开余醉的衣领,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精疲力尽地跪在地上。
眼泪吧嗒吧嗒砸向地板,他垂着的头抬都抬不起来。
“我没逼你和我结婚,我也没逼你一定要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装得那么爱……” 他说出这些话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他和哥哥再没有退路。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是余醉装的。
但现在装的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他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泪水无休无止地划过脸颊,喉咙里仿佛生吞了一把刀片,每次抽泣每次哽咽都伴随剧痛。
余醉始终没有反应。
他高大的身影罩在弟弟瘦小的影子上,就是弟弟的天,他的一字一句是弟弟这一生的阴晴雨雪。
他淡淡地开口道:“陈乐酩,你闹够没有。
” “真的还是假的,有那么重要吗。
”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 “你说你没有逼我什么,那我呢,乐乐,我逼你了吗?” “是我求你爱我的吗?” “我说过那么多遍我不爱你,我对你没感觉,你听了吗?” “你和我告白过几次,我就拒绝过你几次,还不够吗?我的态度还不明确吗?被拒绝那么多次还要厚着脸皮来求,我没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你非要我把这辈子都赔给你,才满意吗?” 天劈裂了。
从裂缝中降下五雷轰顶在他唯一的信徒头上。
陈乐酩的眼泪停了,哭声停了,心跳呼吸所有作为人的生理反应全都停了。
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具雕像,像块石头,像个没有感情可以被随意践踏的死物。
没人把他抱进怀里,没人擦拭他的眼泪。
谁让他非要爱上自己的哥哥,那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往外走,不管去哪,反正就要走出去。
离开这里,走出这道门,离开身后的人。
但余醉不放过他。
陈乐酩走了,他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道瘦弱的背影刺得他眼球生疼。
他攥住弟弟的手腕,把人拉回来,问他要什么,问他还想自己怎么样。
陈乐酩被扯得东倒西歪,眼神呆滞,躲躲藏藏地不敢和他对视。
“我不要了……”他向哥哥道歉,鞠躬,说对不起,“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会改的,我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你别说了……你让我走吧……” 他学乖了,改好了,听话了,不再“恬不知耻”地和哥哥求爱了。
余醉不需要再陪伴他的下半生,可以如愿以偿地走向自己的结局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弟弟这幅样子让他心口生疼喘不过气。
他想倒带重来,想收回那些话。
时间可不可以回溯到五分钟前,甚至三个月前,他好好地在弟弟的病床前告诉他:我还不明白我的心意,能不能再给哥哥一点时间。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是他也会回天乏力。
他在那一刻完全慌了,乱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
“乐乐!”他抓住陈乐酩,把人按进自己怀里。
心里明明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脱口而出的完全是相反的意思。
他说你走什么,我不是都答应你了,你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你要结婚我们就立刻结婚,现在就去教堂。
你想做我就陪你,想做几次,做到什么程度,只要你说我全都答应你。
陈乐酩摇头,求救,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挣得汗流浃背。
他拼尽全力把哥哥推开,撕扯着喉咙大喊:“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你施舍我!” 压在胸口的委屈愤恨无地自容,随着这一嗓子一股脑地涌上脑袋。
陈乐酩忽然弯腰吐了起来,眼泪鼻涕呕吐物通通往外喷射。
余醉脸色刷白,连忙过去看他。
陈乐酩不让,拿起手边的所有东西去挥他。
“你出去,别看我!别看我了……” 余醉一过去他就应激,吐得更加厉害,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扯起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擦身上的呕吐物一会儿蒙住脸,余醉稍一靠近他就吓得尖叫求饶。
后来余醉不再往前走了。
他的双手垂落下来,眼睛望着地面,那些挑好的花种尽数滚在他和弟弟脚边。
泪水盈盈地从他的睫毛上滴下来。
他说:“kitty,我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你小时候认养的那头麋鹿生宝宝了,要不要和哥哥去看看?” 良久,直到哭声渐弱。
“哥哥”都没得到回应,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余醉转身走了。
陈乐酩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
天是亮的,窗外有飞鸟和云掠过。
但陈乐酩的太阳再不会升起,他的全世界正在离他而去。
- 今天太阳高照。
窗外还是有云和飞鸟。
“哥哥说的那些话,你肯原谅哥哥了吗?” 余醉侧躺在床上,伸长一条手臂,怀里是像两只勺子一样和他叠在一起的弟弟,枕着他的手臂。
陈乐酩的眼角是湿润的,但没有哭。
那些曾经一想起来就让他恨不得立刻死掉的往事,好像变得不再狰狞可怖。
“我从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害怕。
” 他咕涌咕涌地给自己调个头,撅着屁股,面向余醉,用没被吊住的手捧着哥哥的脸,很严肃地说:“你骂我不知廉耻呢。
” 不像什么正经讨伐的语气。
余醉亲亲他,“我收回,我道歉,对不起。
” “哼哼。
”陈乐酩也回亲他。
“从小到大你都教我自尊自爱,告诉我,我自己是最珍贵的宝贝。
” “可是你这样骂我,就好像把我这么多年的成长,和你对我的养育与教导都给抹杀了似的。
你肯定是对我失望透顶了才会这样说。
” 他拿自己的卷毛蹭蹭哥哥的脸,嗡里嗡气的:“你不知道,当弟弟的是很怕哥哥对自己失望的,你对我失望比你不爱我还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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