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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务堂唤沈辞秋过来,是为了七天后去参加衡山仙尊寿宴的事,沈辞秋需要再核对一遍贺礼和随行弟子名单。
当今世上,人修执牛耳的四大宗门分别是玉仙宗、鼎剑宗、问天宗和若水宗。
玉仙宗有玄阳尊这个金仙宗主坐镇,鼎剑宗势力广且有钱,问天宗擅卜算,若水宗擅医道,都有各自的立足本事。
衡山仙尊是问天宗长老,修为是真仙中期,这次是千岁寿宴,办得很大,玉仙宗也准备了厚礼,玄阳尊会亲自前往贺寿。
沈辞秋清点着礼物名单,他见过衡山仙尊几回,是个温和且心胸宽广的人。
擅占卜的人好像要么容易看破红尘波澜不惊,要么容易一惊一乍,吓死旁人也吓死自己,只能说好在问天宗前者居多。
点完礼物,沈辞秋拿起随行名单,他身为大弟子自然在列,而谢翎作为他名义上的未婚道侣,妖族的七殿下,与他名字排在一块儿。
沈辞秋看着两个靠在一起的名字,停了两息,才面无表情继续往下,却发现了个意外的名字。
郁魁。
他废了丹腑,伤成这样,不留下来好好养伤,竟然还会随行出门? 沈辞秋心念一转,忽然就明白了玄阳尊为何同意郁魁随行。
这次寿宴,衡山仙尊有言在先,他会开启“百宝秘阁”,放与会三十岁以下的弟子们进去寻宝,当个彩头。
百宝秘阁与那些充斥着大量危险的秘境不同,这里是东西挑人,宝物们未破封前无人能硬抢,衡山仙尊自己也不能把它们收走,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没有机缘的人可能一无所获。
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因为他们还可以抢别人得到手的东西。
在百宝秘阁,与其担心宝物带来的危险,更需要防范一同入阁的人。
玄阳尊答应了会帮郁魁找修复丹腑的法子,至今没有进展,同意郁魁随行,应该也是想让他进阁楼里碰碰运气,毕竟百宝秘阁里得到什么东西都皆有可能。
沈辞秋的目光从看到“谢翎”时的雪色清浅霎时变得风霜凌厉。
三十岁之下的天骄中,大部分人都还在金丹初中期挣扎,名声大一点的,有鼎剑宗大师兄,二十八破元婴,问天宗大师兄,二十七破元婴,其余人最高的也就金丹大圆满。
而沈辞秋就是金丹大圆满。
郁魁若老老实实待在宗门内,还能多活几天,但他非要去凑百宝秘阁的热闹,那可真是个……给他埋骨的好地方啊。
沈辞秋轻轻抚过郁魁两个字,白皙的指尖像是爱惜地轻抚,又像是划出一把刀,将这个名字不由分说从生者名单上删掉了。
“沈师兄,”旁边忙碌的弟子来请示,“七长老送来一株雪珊瑚,说是要加进去。
” 沈辞秋凌冽的眸子慢慢沉静,无人知晓底下暗藏了怎样的寒冰,他抬眼时,没让周围弟子们看出任何杀意和破绽。
“嗯,”沈辞秋道,“我看看。
” 他眼中看着琳琅珍宝,心里已经在谋划着怎么杀自己亲师弟了。
准备贺寿的事看似简单,做起来却繁琐,沈辞秋忙完踏出事务堂时,夕阳已落,大半个天空已经被靛色覆盖,星子跟着铺过来,隐隐约约,月牙在天边露出一角,静待时机。
等沈辞秋御剑来到观月峰下,已是完全入夜,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清辉静撒。
今日是泡泉的好时机,月盈时,月华泉灵气也会更盛,水面上还会泛起一层浅浅的白雾,轻盈如纱,亦梦亦幻。
沈辞秋按规矩给守山弟子看过腰牌,便进去了。
月华泉位于观月峰山巅,出了林子后,便是一片极为开阔的视野,泉边砌了石台,灰白色的石台干干净净,可放衣物。
沈辞秋在池边褪下所有衣物,笔直修长的双腿在月色下白皙玉润,慢慢没入泉水之中。
月华泉不深,沈辞秋适应着泉水的灵气,慢慢滑坐在池边,泉水堪堪没过他瘦而不弱的胸膛,丝丝缕缕的白雾轻轻萦绕着他一双精致秀气的锁骨,温柔又缱绻地蹭过,雾气氤氲,仿佛依依不舍似的。
只可惜攀不上那段白鹤般的优美脖颈,只能遗憾留给月光。
沈辞秋轻轻吐息,闭上眼,把月华泉的灵力一点点纳入灵根,他今日来是为了静心,顺便淬一淬灵根,因此没有盘膝打坐,双腿就搭在身前。
月明星稀,寂夜无声,正是摒除杂念凝神的好时候。
而也就是这时,观月峰下又多了一位来客。
谢翎打着扇子,让黑鹰在峰下等候,自己上前把玉牌给守山弟子看了看。
守山弟子一愣,谢翎拿的是嫡传弟子随时能入山的腰牌,但是沈辞秋提前记了名,意思就是想一个人泡,这是没告诉谢翎,还是说…… 两个守山弟子对视,不可遏制想到了沈辞秋与谢翎的关系。
传闻他俩已有道侣之实,而且谢翎的牌子肯定也是沈辞秋给的,沈辞秋记名是为了避开其他人,但“其他人”里未必包括谢翎啊! 谢翎见他俩似乎在暗自交流,半天没吭声,扬了扬眉:“可是腰牌有不妥?” 弟子们回神,捏着玉牌的那位忙道:“啊,没有,请。
” 他将玉牌还给谢翎,与旁边同门传音:“兴许是他们想一起泡,轮不到我们外人拦啊。
” 同门点头,煞有介事:“虽然我也觉得沈师兄选他当道侣很匪夷所思,但谁让师兄乐意呢,确实是人家家事。
” 于是两个弟子半句不提泉水里已经有人,心安理得放了谢翎上去。
等谢翎一步步踏上山道,拨开枝叶的那一瞬,就听到这几天总在他脑子里打转的熟悉嗓音冷冷响起:“谁?” 沈辞秋没想到有嫡传弟子破了这份约定,察觉到气息时倏地睁眼,一句话出口后,却是自己先愣住了。
月光泼银雪,从林间踏月而来的,不是谢翎又是谁? 谢翎整个人也僵住了,在看到沈辞秋那一刹那,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守山弟子眼神那么微妙了。
……沈辞秋今夜竟然也在这儿。
他根本无需刻意去看,入眼就是沈辞秋玉白圆润的肩头,水珠在他宛若蝴蝶的锁骨上莹莹捧着碎光,轻轻一动,就顺着雪肤滑落,滑过漂亮的胸膛,没入浅浅的雾气中。
谢翎觉得自己此时应该立刻移开眼,但他时隔多日再度与沈辞秋对上视线,却莫名没有了撕下目光的那份勇气。
白日里默默看他练剑,转身离开时心口的疼,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张了张口,想说不好意思我这就走,但嗓子像被铅块沉沉塞住了,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个音节。
衣服上的孔雀翎隐没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显得那么黯淡,素来张扬的神鸟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原地,怅然又无措地望着沈辞秋。
沈辞秋看到谢翎的瞬间就浑身紧绷,他手臂一动,带起水声轻响,然而在这简短又慌张的一簇小水花后,整个月华泉骤然陷入沉寂,落针可闻。
沈辞秋唇线抿紧,他想抬手拽过自己的衣袍,一言不发就此离开,但偏偏谢翎的神情就那么直直闯入他眼睛里。
没有妖族七殿下身陷囹圄却不畏前路的张扬,更没有雪国小侯爷在烈日下回头,冲着他意气风发的笑。
那双琥珀色眸子黯淡无光,像极了水镜结束前,那场暴雨里的失意人。
是雪国沈皇子最不喜欢看到的样子。
也让如今玉仙宗的沈辞秋心口不由一紧,窒得难受。
他在水中的手死死攥成拳,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动,谁也没说话,月光似乎有细微的偏移,沈辞秋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离月光越来越远,越来越暗,最后……谢翎先动了。
他的脚艰难又缓慢的,往后退了半步。
明明无声,却踩得沈辞秋心口莫名难受。
谢翎半个身子没入阴影里,他动了动唇,终于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之际,不料一道紧绷的声音先他一步从月华泉中响起。
“你要泡月泉的话……泡就是。
” 沈辞秋说完这句,也不管谢翎是什么神情,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想,若是没有水镜中那三年,自己此时面对谢翎,绝对会非常淡然。
既然决定将那场虚假的梦完全剔除,那么就该拿出原本波澜不惊的态度,越是别扭反而越是欲盖弥彰,他要的是所有事归于宁静重回正轨,要谢翎任何神情都不会再让自己心生波澜。
与其一味躲避,不如淡漠相对,将所有心悸封入冰天雪地,埋入海里。
谢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看到了沈辞秋移开的眼,于是僵硬半晌的手指终于找回知觉,抽动了下。
四肢百骸都因为沈辞秋一句话渐渐回暖,但也让他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了。
谢翎咽了咽嗓子:“哦,嗯,其实我……” 他逃跑的话都已经搁到嘴边,看到沈辞秋肩头线条似乎又收紧,退开半步的脚比脑子更快,一下收了回来,话也变成:“那好,打扰了。
” 谢翎放下折扇,手指搭在腰带上的时候顿了顿,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去了衣服扎入水中,选了沈辞秋对面离他最远的地方,飞快把自己埋入水里。
要命了,谢翎觉得自己心脏扑通通直跳,眼睛根本不敢乱看。
他心跳声这么大,响若擂鼓,沈辞秋不会听得见吧? 沈辞秋当然听不见。
因为他看似镇定,实则脑子里也乱得很。
沈辞秋侧着脸,再没把视线落到谢翎身上,他在等池水静,也在等自己心静,他数着时间,决定在心静的那一刻就立马出去。
但越是这样,心却越是鼓噪,而且时间也忽然变得格外漫长又难捱。
对面的谢翎也不好过。
他不敢动也不敢看,就这么僵着实在浑身难受,为了修炼而来,却要一事无成,那怎么行? 这世上哪有比自己修为更重要的事,他必须立刻证明这一点,不然以后过关斩将的主线任务之路那么长,被一个反派卡在这里,他还当什么气运主角。
谢翎摸上自己腕间的金腕扣,这是他的储物器,修士们向来储物器不离身,泡澡的时候也一样。
他从腕扣里拿出了古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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