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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在十分钟后结束。
徐依童空着手过去时,也没人追究。
她小心地问:“你们刚刚说什么了呀?” 看她这戒备的样子,陈柏兰微嗔,“你当你爸爸妈妈是什么坏人?” 徐明义点点头:“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 话是这么说,临走时,徐明义还是跟徐依童夸了句,“小余人不错,爸爸挺满意的。
” 两人下到地下停车场,徐依童又确认了一遍,“我爸妈没为难你哦?” 余戈牵住她的手:“没有,他们人很好。
” “那你们说什么了?” “叔叔阿姨问我工作忙不忙。
” “还有呢?” “我说,我想跟你求婚,今年或者明年。
” 徐依童有点紧张,仰头问:“我爸妈同意了吗。
” “没反对。
”余戈顿了顿,“不过阿姨说结婚不是小事,最好还是等我各方面都稳定下来。
” 前面来了辆车,短促地按了声喇叭。
余戈把她拉到白线里面。
有点想抱她,他也这么做了。
徐依童延迟地哦了声。
等余戈稳定下来,那只能是退役之后了。
靠在她身上,余戈静了会儿后,说:“童童,再给我点时间。
” 没人比她更清楚,余戈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回到赛场上。
他回去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如果没拿到世冠,在余戈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就算他要继续打一年,打两年,徐依童都支持他。
她用力抱了下余戈的腰,“我不着急的,你别有压力。
” * 这次余戈的假期很短暂,LPL官方组织了一个集训,除了四支进入世界赛的队伍,其余没进的好几个队伍也自愿参与,友情陪练。
LPL各战队粉丝每年最团结的时候就是这时候,连贴吧这种攻击性最强的地方都禁黑贴、禁拉踩掐架直到到世界赛结束。
徐依童又另外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关注的全是电竞号。
偶尔睡前刷刷,看到很多关于他们的消息,感觉像是个集中营,每天竟然还有固定的做操时间。
训练赛一般晚上九点多结束,余戈洗个澡后会跟她打个视频。
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徐依童养成了每天晚上十点前回家的习惯。
电话虽然每天都打,但他们交流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只有余戈去理疗室的半个小时可以聊。
之后视频就这么打着,余戈回训练室继续去韩服打排位,偶尔会跟别人双排。
他忙正事的时候,徐依童就去自己玩了。
余戈的位置在最里面,徐依童每次只能看到他半个电脑和一面墙。
摁键盘和点鼠标的声音很催眠,她经常就直接听睡着了。
有一次从梦中惊醒,是她听到余戈在骂人。
徐依童摘下眼罩,惊奇地趴过去,发现他脸特别臭。
余戈生气的时候语速很快,说话风格也跟平时差很多。
徐依童围观的津津有味。
几分钟之后,余戈才发现把她吵醒了,轻声说:“对不起,我忘闭麦了。
” 小C已经被骂蔫了,乍听到余戈语气变得这么温柔,汗毛直竖。
眼睛疑惑地一斜,反应过来余戈不是在跟他道歉。
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
徐依童却觉得有趣,乐呵呵道:“你能不能开个直播啊?我想看你玩游戏。
” 因为伤病,余戈直播合约已经延期到明年。
暂时无需顾及合约,他很久没开直播了。
于是第二天,余戈借了队里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份证,在B站注册了一个账号单独给她直播打游戏。
不露脸,观众只有徐依童一个。
... ... 签证下来后,出发去韩国的前一天,余戈陪徐依童看了一场电影。
在家里看的,电影还没结束的时候余戈就睡着了。
他躺在她腿上,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徐依童知道余戈很累。
这段时间他每天的训练都在十个小时以上,所以她没喊醒他。
半年的空白期,余戈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弥补。
摸摸余戈柔软的头发,徐依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喃喃:“小鱼,你今年会不会幸运点啊。
” “你要是跟我一样就好了,我运气很好的,每次红包都能抢到最大的那个。
” 徐依童用指尖轻轻描摹他的轮廓,跟睡梦中的他说悄悄话:“我愿意分你点好运哦。
” 等电影放完很久,徐依童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在床上。
余戈蹲在床头,摸摸她睡红的脸,“我走了。
” “我送你。
”徐依童困得不行,半梦半醒地挣扎着想起来。
“你再睡会,车已经在楼下了。
” 徐依童朝他张开双手。
余戈俯下身,将她搂进怀里。
蹭蹭他颈窝,徐依童不舍地说:“比赛加油,我会想你的。
” 余戈微微侧头,亲了下她的发丝。
他走出卧室,很轻地带上门。
没过多久,玄关处也传来一声轻响。
咔哒一声,也是门关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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