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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白日蹲在花园嘿咻嘿咻忙活,包括但不仅限于拿小铲子挖坑,捏虫子吓唬姐姐等一系列需要体力的活儿,又结结实实哭了一场,用过晚膳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方荷叫康熙意味深长的目光瞧得心里打鼓,有心把啾啾当佛脚抱一下,这小团子被抱走时小呼噜还打得飞起呢,根本顾不上她额娘的死活。
等啾啾被抱去偏殿,梁九功和翠微习惯了这两位祖宗独处时不需要人伺候,很快就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熟稔地关上殿门。
康熙只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喝着消食茶,笑吟吟看着方荷。
明明很寻常的场景,方荷却屁股底下跟长了针一样,绞尽脑汁找话跟康熙说。
“今儿个早朝时,万岁爷没被御史为难吧?” 康熙凉凉道:“左右朕从小被他们谏到大,都习惯了。
” 方荷试探问:“那南书房什么时候能拟好旨啊?” 康熙抬起眼皮子瞭她一眼,笑了,“你靠近些,朕告诉你。
” 方荷:“……”她突然没那么想知道了! 她心下急转,一本正经往外走,“啾啾今儿个受了委屈,臣妾实在是心疼,万一她做噩梦可怎么是好,臣妾还是得去看……” 她话没说完,就被康熙伸出来的大长腿给拦住了去路。
方荷:“……”现在小学生都不搞伸腿这一套了好吗?人家都摁墙了! 见她扭身往一旁绕,康熙探臂出去,轻松将一脸抗拒的小狐狸……哦不,是小老虎给箍到了膝上。
他轻敲方荷脑袋,“你在躲着朕。
” “皇上这是说哪儿的话!”方荷立刻叫屈。
“臣妾恨不能日日都跟皇上在一起,满心窝子都是您,每日里汤汤水水不断,您莫要冤枉臣妾!” 康熙轻哼,“这几日你往春晖堂送绿豆汤,人却不见踪影,你就是这么把朕放在心上的?” 方荷梗着纤细脖颈儿小声嘟囔,“先前不是您闭朝三日,臣妾怕叫人发现您帮着臣妾嘛……” 康熙:“先前着宫女衣裳去春晖堂的就不是你了,你这是想反悔于朕?” 他低头,抵着方荷的额头,定定看着她。
“还是你不想与朕亲近,朕分明记得,夜里有好好伺候咱们贵妃娘娘,你很快活——” 方荷臊着脸捂住他的嘴,轻咬贝齿瞪他。
“臣妾才不会反悔,我……我是担忧龙体,想让您多歇息几日呢,独皇上不识好人心。
” 快活是快活了,可同样都是大半夜不睡,她每天都累得半上午才起,回回都娇弱无力地躺在软榻上做林妹妹,耽误她好多事儿。
可这狗东西一点都不辜负这个爱称,只睡两三个时辰,每天精力比修狗都充沛,在幔帐里头越来越不做人。
说好的做三休二呢? 她可不是怕,反正没有耕坏的地,她……她就是欲拒还迎,顺便延长一下这位爷的保质期,免得榨太干了,让他比历史上短命,这可都是她拳拳的爱啊! 康熙笑着将她打横抱起,往寝殿去。
“好,朕不识好人心,那朕就好好谢谢好人的一诺千金。
” 方荷最后无力地挣扎一下,“等等,皇上,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咱们再捋……唔!” 踢踏着小腿儿的方荷被扔进了宣软被褥里,康熙径直从炕屏后头拿出紫檀木镶嵌金包角的小箱子。
方荷:“……”她都把东西藏到不常用的箱笼最底下了,这人从哪儿翻出来的? 康熙含笑睨她一眼,“你平日里的箱笼都是宫人在收拾,朕送来的东西,你觉得她们敢藏?” 事实上,康熙一说是自己暂放在方荷这里的物件,翠微什么都没多问,就直接叫昕梓找出来了。
也就方荷以为她红着小脸嘟嘟囔囔把东西换着地儿藏,能瞒得住伺候她的宫人。
方荷看着被翻出来的金链子,还有数个用东珠点缀的金铃铛,并一小坛子酒,心窝子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腹下也越来越软。
越抵抗好像越刺激……咳咳,不是,翠宝妞到底是谁的女官! 她就不怕拿出来什么会叫老板嘎掉的东西吗? 康熙含笑坐在床边,丹凤眸深邃看着方荷,“若贵妃不愿意,朕绝不勉强,其实若非贵妃启发,朕也想不到这样的东西。
” 方荷露出心动又怕怕的表情,“我不愿意会怎样?” 康熙挑眉:“也不会怎样,只是朕心里难过,怕无暇去交泰殿请印颁旨……” 方荷立刻扑进了他怀里,一脸豁出去的悲壮。
“我答应皇上的,绝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本来看到这些东西她也挺期待,只是就那么答应了实在没意思,老夫老妻也得有点新鲜感嘛。
康师傅得到的越不容易,后头对选秀改制的事就会越上心,这点心理战她手拿把掐着呢! 康熙瞧着方荷藏不住的兴奋劲,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俯身让冰凉纤细的金链子轻贴在了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
有时候这小胭脂虎呜呜喳喳地造作,还是挺让人受用的,他也就当作不知了。
“唔……”方荷几乎保持不住悲壮的神情,柔弱无骨的手腕垂在拔步床雕花沿上,因为身上清冽的酒香难耐地仰起头。
好像是玉梨白,上好的江南贡酒,每年只有数十坛进宫。
连康熙素日里都舍不得放开喝,如今全倾在了幔帐里。
金铃被松松垮垮扣在她纤细的脚腕上,方荷探头去看,却见康熙又掏出一条素白纱罗,上头同样点缀着珍珠大小的铃铛,轻覆在了她眼皮子上。
方荷立刻出声:“我不要……” 康熙覆身吻住她轻启的小嘴儿,含混道:“不,你要。
” 方荷呜呜哼哼地想反驳,却感觉灼热的酒香自唇齿间散开,脑子渐渐开始发飘,再也没力气说话。
外头梁九功和翠微闻到隐约酒香的时候,就听得殿内叮铃铃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带着叫人面红耳赤的节奏,偶尔还会失序地急促响上一阵,又倏然沉默。
叮叮咚咚如奏乐般,乐声却遮不住殿内的哭喊声,殿内方荷被渡了好几次水,却仍然觉得自己渴得厉害。
她已经哭得失控了好几次,身上的酒液多多少少被她自己喝进了口中。
深深的醉意让她眩晕不已,忘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撑着细腻又坚硬的肌理,努力寻找快乐最准确的位置,任由金铃在烛火映照下晃出残影。
直到立在泛着白光的轻柔云端,银月瞬间倾洒下无数月光,方荷才像被扔上岸的鱼,无力地软在了酒香四溢的湿泽中。
但金铃却又叮铃铃地翻了个儿,她又一次驶入了飘飘荡荡的酒湖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夕,由着不知哪儿来的力道替她洗尽一身酒气。
昏昏欲睡的飘荡中,方荷晕乎乎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忘记的事儿是什么了。
她沙哑着嗓音嚷嚷:“二宝……”她把儿子落瑞景轩了哇! 但她实在太困了,感觉到身上舒服了,就沉沉睡了过去。
算了,二宝才六个月,只要啾啾想不起这件事来,二宝童鞋肯定也不记得他额娘这点黑历史。
翌日快午时,方荷才醒。
起身的时候,她还有点疑惑,昨晚她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她感觉自己应该没少干体力活儿。
别人喝了酒是无力,她喝了酒能上天,定要折腾得所有人都没力气了她才会消停。
她记得自己还把那位爷摁在底下酱酱酿酿嚣张来着,到最后没力气才举了白旗。
累成这样……她竟然没觉得太难受,比起以前腰酸背痛的情况好很多。
方荷梳洗完,感觉着身体微微的酸软,颇有些感叹,看来大宁子说得对,这地啊,肯定是越耕越肥。
她也快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哇,回头得想想看还有什么play,才能让这位爷继续保持劲头。
一转头,她就瞧见翠微捂着嘴打哈欠。
方荷立马想起昨晚的背刺,轻哼,“翠姑姑夜里惦记着没得我同意就把我的东西给皇上,心虚没睡着?” 翠微面无表情:“回主子话,您藏东西的时候,就差直说是幔帐里的物什了,您记性又不好,奴婢们总不能……箭在弦上的时候,再进来翻找吧?” “或者您是打算自个儿翻箱倒柜,怎么藏的,再怎么把东西拿出来给皇上?” 自家主子分情况要脸的性子,延禧宫所有宫人都一清二楚。
与其过后被埋怨不会见机行事,还不如早点拿出来,也省得进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方荷沉默片刻,虽然翠宝妞怼得她很想扣工钱,但很有道理。
她当作没说这句话,只问:“那你怎么困成这样?” 翠微:“昨晚听了大半晚上的铃铛响,奴婢在抱厦里等着送水进去,您说呢?” 方荷:“……听见的人多吗?” 翠微抿唇忍笑,“也就咱们嘉荫殿的人和御前那几个吧。
” 方荷:“……”你不如直说都听见了。
即便是厚脸皮如方荷,让人听了一晚上的大片,也实在有点承受无能。
她就知道一沾酒就要丢脸。
所以上辈子她从来不问自己酒后的事儿,这会儿……她立刻将零星画面抛在脑后,嚷嚷着饿。
“赶紧把早膳端上来,昨儿个把二宝落在了瑞景轩,得早些把他接回来,免得二宝看不见我会哭。
” 翠微实在忍不住,笑了,“等您想起来,咱们小阿哥怕是早就哭坏了嗓子。
” “昨儿个万岁爷过来的时候,已经叫人去瑞景轩送了您的衣裳,说您忙着女学和选秀的事儿,这几日先叫小阿哥和公主在瑞景轩住着,等您忙完,再叫小阿哥和公主回来。
” 翠微越说脸越红,“皇上去上早朝时还说,这几日都过来陪您用晚膳,等过了这阵子,再……做三休二,张御医特制的药膏子都准备好了,保管不叫您累着。
” 方荷:“……”她酒后又嘴瓢了?? 说是几日,一连半个月,康熙都宿在了嘉荫殿,初一十五也没避开。
若放在往常,后宫里众人能叫整个畅春园都飘酸味儿,可如今却再没人因此泛酸。
其实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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