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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襄山。
风惊濯未用灵力,徒步上山。
曾经遍布焦土的青山,如今早已重现往日风貌。
景还是旧景,故人都已不在了。
他先去了祠堂。
祠堂大门紧闭,祭坛却设于门外,坛内积一层厚厚的香灰,显然被时时祭奠。
风惊濯跪于祭坛下,手执三炷燃起的香,高举于顶,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将高香小心插。
进祭坛香灰中,他又取来三炷点燃,重新跪下,又是三个响头。
这样重复了四次,等他第五次取香的时候,手指颤了好久。
有些痛悔,无法消磨,只会因岁月刮骨,积深愈厚。
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连恸哭一场,也不配。
风惊濯再次跪下,久久没起身。
这祠堂,并不是当年那一个。
大婚那晚,灵力震动引起山火,火势浩大,整座山上所有痕迹都荡然无存。
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等后来,折返山上寻找时,莫说任何一块残骸,连祠堂屋舍都无影无踪。
只有风吹青草,冷眼旁观他的生不如死。
** 风惊濯祭完故人,起身向后山方向走。
路上,经过那些屋舍,他一一看去,放任自己穿梭在凌迟的网中——即便,那些屋舍都是他亲手还原,每一根茅草的走势都分毫不差,但那也不是曾经承载过欢声笑语的那一间了。
他来到慕鱼谭。
落襄山上的风始终如一,就像那一晚,他学他们的样子,剥开一粒瓜子,放进口中,慢慢咀嚼,然后齿颊留香。
一抬头,就看见了月亮。
此刻,没有月亮,远山的夕阳正在晚霞中落幕。
风惊濯慢慢沉入潭水中。
全身没尽的一刻,身躯舒展化为漆黑苍龙,周身迅速浮起无数沸水般的气泡,他越沉越低,渐渐沉入潭水看不见的深处。
…… ****** 一万年前,风惊濯刚刚飞升时,整个神界都眼前一亮、为之惊叹。
无他,万里挑一的容貌,无与争锋的能力,足够让整个神界都与有荣焉。
那个声势浩大花团锦簇的封神仪式,众神列无虚席。
从此,年轻的山神成了佳话。
无极炎尊更是欣赏的不得了,为他赐居凌峦殿,在九天玄河下游的擎云峰上。
风头无两,封神礼摆满了正殿。
喧嚣过后的那一夜,风惊濯独立擎云峰山顶,心头却是一片茫茫的空。
授封山神,无极炎尊曾问他喜不喜欢,他心里确实喜欢,也不知是喜欢这个职位,还是喜欢山。
在其位忠其职,作为山神,风惊濯走遍了天地人间所有山川。
冠绝八荒的名山,无主荒废的高坡,都一一探过。
只有落襄山令他驻足。
它刚刚经历一场山火,林木烧尽,留下裸。
露的、大片灰白色的山岩;偶有老树未被焚绝,歪扭着光秃秃的躯干,是这山死不瞑目的冤魂。
风惊濯立刻就心疼了。
探了这么多山,比它更严重的山火不是没见过,他偏偏心疼它。
像无家可归的小孩,破衣烂衫,露着烧伤的肌肤,无人问津,独自舔舐伤口。
他亲手修复了落襄山,用簪雪湖水,一点一点抚平山上的每一寸伤疤。
然后搬离擎云峰凌峦殿,在此长居。
成神的第二年,神界又飞升上来一位年轻人,被封为玉神。
玉神亦是容颜俊美,能力卓绝,且是以凡人之躯修仙登顶,破劫飞升。
因在神漫长生命中,一两年几乎算得上指缝里漏下来的时光,故而他二人算是同期飞升,一时间被奉为珠玉双贤。
他的封神仪式,风惊濯备了厚礼。
原本他选了件攻击力极强的灵弓,斟酌许久,最终换成了护身宝器。
他出手舍得,送的东西在所有贺礼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玉神也喜欢,日日佩戴于身。
那日玉神的封神仪式,他本该是万众瞩目的主角,却独独跑来与他搭话:“山神相赠的护身法器,太过贵重,小神特来谢过。
” 风惊濯说喜欢就好。
玉神还是赖着不走,他眉眼生的浓,是很聪明、聪明到有一点精明的长相:“山神怎么会送这样品级的护身法器呢?” 他自来熟地开玩笑:“难道是怕小神遭遇什么危险?” 风惊濯道:“你这个神职……” 这个神职他喜欢,他喜欢那个“玉”字,连这个人一并爱屋及乌。
他说:“对玉神投了眼缘,说句惭愧的话,像是我弟弟。
” 玉神笑的开心,自然地站近了些:“我心里早就敬山神为兄长了。
” 他打扮的干净简单,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除腰间坠一颗菩提子,再无任何装饰,更添清风纯净的意味。
见风惊濯多看了两眼,玉神觑着他神色,猜测:“兄长喜欢菩提?” 风惊濯眨眨眼,耳根先红了。
那就是了,玉神低头看看自己的菩提子,手指捻了捻,犹豫:“这一颗对小弟而言,有极特殊意义,不然就送给兄长了。
改日,小弟定挑最好的菩提奉于兄长,盼您莫要介意。
” 风惊濯微笑:“怎会呢,不必麻烦,本就不该让你割爱。
” 他们相谈氛围很好,但没谈出什么内容来,因为玉神问了许多问题,风惊濯都答不上。
他很惊讶:“竟都记不得了吗?哪怕是无关飞升的,也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真是闻所未闻……看来,兄长飞升,必定经历了太多常人不可承受之苦。
” 风惊濯说不上自己有没有受苦,每当念及记忆,他总是做不到众神那般坦然,心里始终空着,蔓延大片大片的荒芜。
他问道:“你呢,可还记得?” 玉神说:“记得啊,我不是渡天劫而飞升的。
我修无情道,手刃爱妻证道,无情道大成,所以未受天雷便成了神。
” 他呆立原地,莫名寒意,从足底漫上脊梁。
…… 风惊濯被人从潭水中拉出来。
他的身躯勉强化形,龙尾未收,龙角也在外露着,苍白如浮尸的脸颊眼角,挂着几片透明晕彩的鳞片。
满头银发沥沥滴着水,有几缕贴在面颊,分不清发色与脸色哪个更苍白。
无极炎尊满目痛惜,将风惊濯放在岸边青石前,手伸进潭水一试,果然触到了一片如沸的水温。
他重重叹气:“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风惊濯低声:“您怎么来了。
” “我再不来,你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死了,都没人发现。
” 风惊濯睫毛微颤,半晌,摇摇头。
他说:“我不会让自己死,我还有事做。
” 无极炎尊没跟他争辩,因为也争不出对错,争到最后,他说不准会背叛自己的立场:这世上有一种人,他活着,你都恨不得他干脆死了,来个解脱。
目光落在风惊濯心口的烹魂锥上,他又问一遍:“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风惊濯道:“我早就清醒了。
” 无极炎尊气笑了,原来疯也是有区别的:“你脑子醒了,可心没醒!天底下最残忍的刽子手,也没你这么多作践人的手段。
更何况是作践自己。
” “这一万年,就因为你,我头发都愁掉了多少根!跟我回神界想办法,必须把烹魂锥拔。
出来。
” 风惊濯叹气。
无极炎尊是自心底尊敬的人,他却一次次令对方失望:“抱歉,烹魂锥我不能拔。
” 无极炎尊道:“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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