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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那傔从慌忙伏地接过短刀,一阵疾风似的往前阵去了。
胡沙虎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作战不利的都将就在阵中被斩首,然后傔从高高举着他的脑袋往来奔驰,向众军呼喝鼓励。
他满意地颔首,环视左右,沉声道:“眼前这只是小贼罢了,日后咱们还要对付更……” 话音未落,他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惊惶失措的躁动! 他猛回头,只见原本在身后百步开外的拐子马队列,忽然就陷入了混乱! “什么人来找死?”胡沙虎高声怒吼,仿佛凭空打了一道滚雷。
拐子马轻骑绕行中军后方行军的时候,正撞上数十名骑兵,从一处洼地间猛冲出来。
几名骑兵同时去唤蒲察六斤,蒲察六斤正在前头,单手一勒缰绳,回头去看。
看了两眼,他呵呵冷笑两声,没把这队骑兵放在眼里。
原来骑兵所骑乘的战马,很有讲究。
通常来说,大金国的精锐骑兵都是一人两马,平常骑乘的马种多为蒙古马,讲究耐力出色,擅长负重。
而到了战时,则换用来自东北内地的高大战马,战马比日常乘用的走马要高大些,冲刺速度也更快。
眼前这队骑兵,骑乘的大都是寻常的蒙古马,蒲察六斤压根就看不上他们! 那都是哪里来的乌合之众啊,敢来找死? 此等不堪之敌,都不必通报元帅,我蒲察六斤轻易就能料理了! 蒲察六斤一挥手,便遣出一名女真都将,带人上去驱散。
两支骑队迅速接近,将至百步,双方弓矢连射,然后手斧、投枪之类再来一轮。
两轮放过,骑兵们各自落下数人,距离已经在十步以内。
那女真都将盘舞铁矛,刚刚摆开发力刺击的架势。
对面骑队中一人飞马加速,眨眼就到了跟前。
那骑士身穿青茸甲、头戴凤翅兜鍪,骑着一匹黑马,手中同样持着军中制式的铁矛,显然是个首领人物。
女真都将只觉眼前看到了战功,大喜喝道:“来得好!” 两人也无对答,各自挺枪施展。
两杆铁矛在空中“啪”地交击一响,双马便错镫而过。
女真都将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随即双手虎口剧痛,再握不住矛杆。
“这厮,好大的力气!”他暗骂一句,连忙松手丟开矛杆,转而一俯身,往腰间拔刀。
却不曾想,这一俯身,却看见自家胸前的札甲破碎,凭空生出个碗大的缺口来,那缺口以内,鲜血正如喷泉一样往外狂涌,把马背都染红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下死也!都将脑海中只转得两个念头,眼前一黑,扑在马鞍上不动了。
两支骑队全速交错,烟尘大起。
身披青茸甲的骑士一口气前冲百步,连续突破数十骑的拦阻,就如利刃破开油脂那般轻而易举。
他掌中铁矛纵横来去,看似无非前刺、啄击和横摆,但每一下都势若闪电,眼前竟无一合之敌! “大胆!”蒲察六斤勃然大怒,亲自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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