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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如芥!又是闫家人!” 认出那是裘恕的项上人头后人群中愤慨的叱骂声顿时一浪掀过一浪,沸反盈天。
“闫家贼子究竟要何时才能不祸害大胤!” “我就说闫家人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是黑心肝的东西,祖坟得挖在什么鬼地方才会尽出这些枭蛇鬼怪?!” “那闫如芥之前还到仲庙里去负荆请罪,亏我那时候还觉得他与闫睢老贼不是一类人!没想到他这么能装,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众人挥着手臂,一边骂着一边将手头能砸的东西都朝南薰门砸了过去。
在群情激愤的百姓中,眼眶通红、一动不动的苏妙漪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她终于不忍再听再看,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魂不守舍地转过身。
可这一转身,她才看见人群之后十来步的距离,站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惊恐而悲痛得捂着嘴,泪如泉涌,而另一人却是神色怔忡地望着城楼的方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丹桂和虞汀兰。
“娘亲……” 顾不上再悲恸,苏妙漪几步冲到了虞汀兰身边,同丹桂一起搀着她,想要带她走,“我们回家……” 虞汀兰却是僵在原地,纹丝不动。
“城楼上挂着的是谁?” 她的声音都空了。
苏妙漪用力地拉着她,口吻镇定,带着一丝安抚、又像是哀求的意味,“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我们先回去……” 丹桂也想开口劝解一二,可一启唇,却是泣不成声。
在她的哭声里,虞汀兰终于不堪重负,双腿一软,在苏妙漪慌张的唤声里彻底昏厥过去…… *** 尽管知微堂这一日并未贩售小报,但有了悬挂在城楼上的首级,闫如芥沦为叛贼的消息在汴京城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上至达官权贵,下至走卒乞儿,还有老弱妇孺,都蹒跚着步子来到南薰门下痛斥叛国贼的劣迹败行。
其中甚至还有曾经在慈幼庄长大、成年后被送出慈幼庄自力更生的孤儿,竟在城楼下撞墙自尽,以自己受过“闫家”的恩惠为耻…… 四溅的人血,驱邪的狗血,混合着乱七八糟的剩菜残羹、破烂秽土。
才大半日过去,南薰门悬首的城楼下,已是一片狼藉。
原本赐给裘家的皇庄更是围满了官兵,说是要查抄裘恕通敌的罪证。
许是看在容玠、又或是端王和准王妃的面子上,那些官兵胡乱在庄子里查抄了一通,便离开了,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虞汀兰。
夜色已深,一整日乌烟瘴气、麋沸蚁动的汴京城终于短暂地恢复了寂静。
修业坊的苏宅里,灯烛昏昏。
虞汀兰在屋内睡着。
从城门口昏迷到现在,她中间只醒来过一次,却是怆然泪下、呕心抽肠,喝进去的所有汤药都吐了出来。
最后迫不得已,苏妙漪让大夫给她施了针,才叫她勉强平静下来,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丹桂在屋子里守着,苏妙漪觉得屋内闷得慌,便背靠着梁柱坐在廊檐下的阴影里守着。
夜风寒凉,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素衣,被吹得寒毛耸立,忍不住屈起双膝,双手环着膝头将自己蜷了起来。
下一刻,一件白狐围领的氅袍兜头罩了下来。
江淼出现在她身边,欲言又止地垂眼看她,“你也一整日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了,厨房里的下人一直没睡,灶上还热着吃食,我给你端些过来……” 苏妙漪摇头,嗓音有些沙哑,“我用不下……我也有些犯恶心……” 江淼默然片刻,“那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任何人见了都会如此。
” 苏妙漪仍是摇头。
不是的,不是因为看见了死人,更不是因为看见了那颗青白的头颅,而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投错胎的好人被从神坛上撕扯下来,被误解、被唾骂、最后被碾碎,踩进泥泞里…… 裘恕这辈子,前十年是尊贵风光的“闫氏嫡孙”,享受着闫氏门楣的光耀,而后的几十年,都在为这十年的养尊处优付出代价、乞求饶恕。
他分明有豁出一切赎罪的决心,又有那样舍身为国的抱负,可到头来,竟还是落得一个与他祖父如出一辙的下场,身败名裂、千古罪人…… “为什么?” 苏妙漪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她转头看向江淼,想要说很多话,可在喉口打了个转,却只剩下一句“为什么”,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江淼面露不忍,别开脸,极尽可能地平复心绪,“苏妙漪,我师父说过,人各有命……” “我不服。
” 苏妙漪喃喃道。
“……苏妙漪,你得振作起来。
只有你振作了,才能给伯母带去希望。
她如今只有你了。
” “没有用的……” 苏妙漪低垂着眼,眼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扇形阴影,“今日在城楼下,她看见世叔的第一眼,恐怕就已经存了死志。
江淼,她若真想为世叔殉情,我怕我拦不住她……” 话音未落,丹桂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忽然从屋内传了出来。
“夫人?夫人!” 苏妙漪脸色骤变,蓦地起身,冲进屋内,“怎么了?” 丹桂的声音带着哭腔,“奴婢方才只是在床榻边打了个盹,醒来一睁开眼,夫人竟不见了……” 苏妙漪朝床榻上看去。
果然,空空如也,只剩下被掀开的被褥。
一阵冷风嗖然闯入,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后窗敞开了一半,正随着寒彻骨髓的夜风开开合合,发出撞击的声响。
丹桂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奴婢,奴婢不该打盹!夫人会不会,会不会想不开要寻短见?” “多半是从后窗翻出去了……” 江淼转身便要叫下人,“快让下人们都出去找!” “不必了……” 江淼和丹桂皆是一愣,转头看过来。
苏妙漪披着大氅站在烛影中,神色难辨,“我知道她去了哪儿。
” 夜影憧憧、北风呼号。
汴京城主街的灯火都已熄灭,唯有南薰门城楼上高挂着灯笼。
值夜的将士们大多都在城门口,唯有两人在城楼上悬挂首级的地方守着,却被那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气味呛得不行。
“这有什么好守的?难道还会有人过来给这种叛国贼收尸?圣旨都说了,若敢有人收尸,格杀勿论!” “你忘了,这闫如芥在汴京城里不是还有亲眷吗?他那位夫人和他可是十分恩爱,从前人人都说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说得好听罢了。
他那夫人不是个二嫁妇么?听说当初就是为了富贵抛夫弃女,跟他跑了。
现在大难临头,还不是能飞多远飞多远了?” “也是……啧,太难闻了。
” 二人用手掩着鼻,怨气冲天。
城墙下的巷道里,虞汀兰披着一身黑色斗篷,怔怔地望着那墙头上悬挂的首级。
夜风猎猎,将她的斗篷吹得簌簌作响,里面纤瘦得仿佛只剩了一把骨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攥了攥手,似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脚就要往城楼的方向走。
突然间,两道人影出现在巷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妙漪。
” 虞汀兰低不可闻地唤了一声。
苏妙漪神色莫测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容玠,“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圣旨已下,若有人收尸,格杀勿论……” 面对苏妙漪的质问,虞汀兰只是低垂着眼,沉默半晌才轻声道,“他爱干净,不喜登高……我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 苏妙漪一时失语,不再与虞汀兰多说什么,抬手就拉过她,“你跟我回去!” 虞汀兰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肯挪步。
眼见着母女二人陷入僵持,容玠上前一步,低声道,“裘夫人,今日在朝堂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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