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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浮侍坐在床外围,他们三人站在床里面,中间相差不到五米的距离,他们可以清楚看到男青年脸上的神情。
看到他摩挲植物人的手掌,不止陈怜生本人觉得怪异,连旁观的虞妗妗和祝檀湘也感觉不大对劲。
只不过虞妗妗作为一只猫,并不能理解这种奇怪的氛围。
并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瞧着的陶浮侍卸下防备和伪装,轻声絮叨: “哥,我又来看你了,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人打扰我们。
” “白天我把她带过来,还当着你的面说了那些话,说爱她、想和她过日子……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但你能理解我的吧?那些全是假话,我那么说完全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这两年我一个人真的很累,你要是听见了心疼我,就快点醒过来。
” 他说着,动作娴熟地掀开病床上的被子,查看植物人的身体。
这些话全都被在场的三人一鬼收入耳中。
祝檀湘神情古怪,看看陈怜生欲言又止。
至于陈怜生本人,脑海里一片空白嗡嗡耳鸣。
什么叫全是假话? 以后想和自己组件家庭、想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又是在欺骗自己?! 为什么蒙蔽自己,是为了他的植物人哥哥……? 她心里很乱,恨不得冲过去揪住男友的领子让他解释清楚,但她仍强忍着心里翻滚的情绪继续窥视。
陶浮侍起身去打了一盆温水,又把植物人的病服解开,脸上毫无嫌色开始给他擦拭身体、按摩肌肉。
陈怜生以前听男友说过,他哥哥已在病床上躺了快两年。
她下意识往植物人裸露的皮肤看了一眼,就想偏头移开视线,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却被吸引定住。
植物人看样子三十左右,脸颊微凹陷; 他胸膛上用红色的、不知是颜料还是什么东西,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线条,狂乱神秘,从心口往四面八方延申,手臂上、腿上都有。
陶浮侍用水擦拭他皮肤时,这些线条并不会被擦掉。
除此之外,常年卧床瘫痪或昏迷的人,若是没有人经常给他们翻身、按摩,势必会长出压疮、褥疮,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 陈怜生自己家里就有得病卧床老人,尽管请了专门的护工料理照顾,可老人身上仍有溃烂处,靠近能闻到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
再加上长时间不动,肌肉还会萎缩。
她之所以觉得床上的植物人身体奇怪,是因这具身体很割裂。
男人双眼紧闭,身体消瘦,左腿和右手手臂分外瘦弱,能明显看出肌肉萎缩无力。
可对应的右腿和左手,明显要结实健康一圈,看起来皮肤也没有萎缩,肌肉弹性正常; 导致他整个人的身体,是好一块坏一块胖一边瘦一边。
像个用不匹配的零件拼凑起来的大型人偶。
陶浮侍给他翻身擦后面,男人的后背暴露出来,他肩胛骨和后臀部处的压疮淤血略严重,有明显的紫红色硬块,像是溃疡。
然而到四肢时,压疮愈来愈轻,只有一些红斑点—— 尤其是那条结实一圈的右腿和左臂上,没有丝毫病疮,皮肤光滑! 陶浮侍给植物人擦拭时动作很轻,面露心疼。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低语道:“都怪江月桃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恨不得把她的尸体从坟里刨出来千刀万剐,为你报仇!” 说着,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抚摸着植物人背后的压疮:“哥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尽快给你换一具躯干,让你不再这么痛苦。
” “江月桃阻止不了我,很快你就能醒过来了……” 陶浮侍擦拭完植物人的身体,起身去把水盆里的污水倒掉。
他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逐一取出。
虞妗妗看着地上的物品,猫眼眯起。
一个写着“陶庆”二字的巴掌大小的木牌,木牌上缠着几圈暗红色的细小珠链; 几支细香; 一瓶油脂一样的液体;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常见的祭祀、作法用具。
陶浮侍把瓶口打开,将里面的油脂倒在手里,伴随着他涂抹在植物人的皮肤上的动作,一股腻人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虞妗妗注意到,他会重点加深那些红色纹路部位。
涂抹油脂之后,不知是不是几人的错觉,那些红色的狂乱纹路看起来更鲜艳了; 同时植物人的左手指头动弹几下,右腿抽搐,脚趾头也在动。
而后陶浮侍点燃细香,在植物人的身上反复熏烤、从头到脚,最后把香灰全部拢到木牌前,嘴里念念有词。
做完这一切,陶浮侍把植物人的衣服穿上,摸了摸植物人的脸庞语气亲昵:“哥,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 说完,他把屋子里残留的痕迹打扫干净,起身离开病房。
待他走远,确定现在可以发出声音,祝檀湘才松懈了紧绷的身体: “这人身体上画的什么东西?看着好诡异,还有刚刚陶浮侍是在祭拜他吗?他哥人还没死呢,还是说他在作什么法……” “还有,你们不觉得陶浮侍和他哥之间也太奇怪了,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一些举动,实在是亲密过头。
” 说是亲人,分明更像爱人! 这句话顾及到身边人的感受,祝檀湘没直说出口。
陈怜生脸色苍白,手掌不知何时紧紧扣住了墙沿。
她长眼睛了不瞎,就算别人不说也能看出端倪,再说没看懂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陶浮侍这个渣滓,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乱撩女生,结果他居然是个同?!!” 憋了半天,她脸被气得涨红:“他恶不恶心!” 陈怜生并不歧视、抵触同性情侣,她的好几个朋友就是,大家照样经常一起玩,关系很不错。
可相恋的男友是同,且看起来大概率是被攻的一方,这就令她难以接受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虞妗妗:“大师,您说他动了桃花另有真爱……” “他的真爱不会是??” 虞妗妗眨眨眼,“就在你眼前躺着。
” 陈怜生:!! 她气得脸都绿了,抱着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摩擦,直接走远和病床上的植物人拉开了距离。
“陶浮侍他是不是有病?!既然早就有真爱了,为什么还要霍霍别人?” 瞧他那副情深意切的样子,看床上植物人的眼神马上要拉丝,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他还喊这个植物人喊哥! 陈怜生越想越生气,心梗难忍,不停大骂。
她虽然心大,此时也意识到陶浮侍非但不无害,还隐藏着大秘密—— 陶浮侍说,要给他哥——也就是床上的植物人换一具新的躯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人换了?除非用什么奇奇怪怪不正常的法子。
陈怜生打了个哆嗦,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师,陶浮侍他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他也是风水师吗?!” 虞妗妗没说话,目光看向半空中的女鬼:“你的困惑应该问眼前这位,她应该知道很多内情。
” 陈怜生闻言去看女鬼,发现一直沉默不语、带着让她火大讥笑的鬼魂,正阴森森盯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植物人。
她满脸仇恨,浑身阴气翻滚,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理智,扑倒病床上把植物人活活掐死! “她?” 陈怜生后知后觉意识到,和女鬼有牵连的应该是陶浮侍的哥哥,也就是这个植物人! 她试探问:“姐妹,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被床上这个同性恋男人骗了感情?” 女鬼只死盯着植物人。
虞妗妗适时开口: “差不多,只不过她比你更惨些,我观她面相夫妻宫动、已有姻缘线入宫,说明这位生前结过婚、是已婚人士。
” “她的配偶,就是床上这个男人——也是你男朋友真正的恋人。
” 祝檀湘:?! 青年微微瞪大眼睛,目光在当事的人和鬼之间来回扫视,心里直呼“我去!” 女鬼终于开口说了话,语气饱含恨意: “你说的没错,陶庆这个混账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但他胆小懦弱不敢宣之于众,也没胆子和家里出柜,甚至为了安抚父母假装异性恋和我相亲、结婚!!” “婚内他不知道背着我和多少个男人乱搞,甚至连陶浮侍也是他婚内勾搭上的!” 她的怨声像是投入深水的炸弹,把在场三人雷得外焦里嫩。
怪不得虞妗妗说女鬼和陶浮侍关系不大,因为有关系的是他变成植物人的‘爱人’! 她被骗婚当了同妻,死后怨恨缠住陶浮侍二人,也是正常。
祝檀湘注意到一点:“等等,你说床上的人叫陶庆?他们真的是……?” 他没记错的话,陶浮侍刚才作法拿出的小木牌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
知道陶浮侍喜欢男人,他和陈怜生下意识就认为,陶浮侍口中的‘哥’只是称呼爱人、情侣之间的昵称。
可陶庆也姓陶!?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女鬼冷冷笑道:“陶庆和陶浮侍是表兄弟!” 虽不是亲兄弟,但也的确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我就是被这两个畜生联手逼死的!” 女鬼名叫“江月桃”,正是刚才陶浮侍握着陶庆的手时,嘴里辱骂的名字。
她没有第一时间诉说自己的遭遇、解答陈怜生的疑惑,而是让他们上网搜索江城往期新闻。
江城就是陶浮侍的老家。
按照女鬼提供的关键词,祝檀湘搜出一页新闻。
时间为两年前 能看出这件事在当时热度很高,相关词条下的热评有上万条。
一则是有当地营销号爆料: 江城市三中高二某教师□□,利用教师身份和学生恋爱、萌生感情,甚至做出了有悖人伦之事,简直不配当人民教师! 这条爆料一出,顿时在当地引发轩然大波。
由于具体学校、年级甚至是姓氏都被揭露,很快该教师的身份就被网友扒出。
教师名叫江月桃,当年26岁,两次考编失利终于在第三次成功上岸江城市三中,工作一年多,才刚带第一任学生。
开始时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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