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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奚不由肃色。
女郎之前去信青州,并无一定能拉拢六镇兵的预期,所以才写的私信,只是令崔刺史多加留意。
但看崔先生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他似乎察觉到这条线有可能改变南北僵峙的局面,甚至不惜以身冒险,亲自去与尉朝反兵对谈。
青州在南朝疆土的最北,散出去的探马最多,比金陵更能直观地嗅出一些变化。
也许崔先生是作出了某种判断。
胤奚视线停留在信上:“出粮草支援六镇兵,将尉朝内患的豁口捅大,坐视北庭分裂,固然是条绝胜计。
然而这只是最乐观的预想,兵无常势,瞬息万变,我们对六镇兵尚不十分了解,崔刺史却是青州的定海神针。
” “得不偿失。
”谢澜安点点头,打开砚盖,执笔蘸墨。
千军易得,良士难求,在有十足把握以前,她不可能用崔膺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她这就写信给崔膺,嘱他不可以身涉险。
笔已提起,谢澜安的手腕忽然又悬住。
想起来了。
——刚刚那个影绰绰的念头,是一件前世发生在北尉的事。
北尉拓跋氏,发迹于草原,这个以马鹿为图腾的民族信奉天神,有着年关时祭天却霜的传统。
那一年,是她收下楚清鸢的第四年,从江北传过来一件奇事,说是北尉的一个万人镇,一夜之间成了死城。
原因不是天灾,而是北庭生祭一万条人命献给天神,为久病的拓跋大君祈福。
这消息传到金陵,褒衣博带的士大夫们不过空骂几声残暴,当时不是战时,自然无人想到以此作些舆情文章,依旧沉溺在清谈服散的逍遥快活里。
而彼时的谢澜安,同样无心参政,正准备让楚清鸢在接下来的春日宴上一鸣惊人。
所以她听后皱皱眉头,过耳也忘了。
此事放到今日,却大有文章可作! 谢澜安眼底泛起一片波澜,那一年……按未改年号来推算,是修平十三年,也就是明年初春。
她记起的及时,尚有可供谋划的空间。
料想是她近日一直思虑着六镇的事,方才又听说胤奚调查楚清鸢,思绪发散,才从识海里钩起这桩陈年往事。
北尉上层贵族信巫访术,贪逸享乐,已经从治国的根本上走向混乱了。
六镇府兵就是因为长期受到打压剥削,才奋而起兵,北庭却还想滥杀无辜,用万骨枯换君王一命。
贵君则轻民,民愤则国乱。
高世军拒不合作,无非是不信任南人。
可如果南朝的兵救了北朝的民,那么六镇义军的矛头,是否能更加坚决地对准不拿人命当命的腐朽王朝? “女郎?” 胤奚眼看着一滴饱满的墨珠坠落,洇进信纸,征询地望向谢澜安。
谢澜安徐徐看他一眼。
亏她方才寻思无果的时候还疑心,是不是最近和胤奚亲腻太过,以至于她乐不思蜀,连脑筋都变慢了。
看来恰恰相反,偶尔尝试不同的体验,有触类旁通之效。
不过她没忘记这郎君最是敏锐,连一个死人都要翻出祖宗十八代,这宗尚未发生的事,她不能与他说起。
谢澜安若无其事地换过一张纸,道:“我在想,中秋一战北尉并未举全国之力,仍是试探居多,是以虽胜,不可掉以轻心。
崔刺史自青年时便有收复中原之志,想是见战况胶着,才不惜以身入局,为国分忧。
纸上言轻,要仔细措辞,不好寒了国士之心。
” 她心中想:“这一世的许多事情都已发生改变,我纵能先知,也无法确定前世的屠城一定还会上演。
纵然发生,我的手又该怎样伸到敌国国境内?” 关键的是,那个城镇的名字在记忆里过于模糊,她得先想起来在哪里。
“北尉未倾全力,我军也未全出。
”浑不知自己差点被归为祸水的胤奚说,“二爷壁上观,荆州军也在防线后严阵以待。
” 在哪呢?谢澜安凝眉敲指,丹唇轻启:“南北之间必有一战,能取一分巧,少死很多人。
” 硬碰硬地打谢澜安最是不怕,无非是拼弓甲之利,兵马之锐,拼人拼钱。
可若只剩下硬仗可打,那便是她这个当家的没本事了。
谢澜安不想要一个用无数死人堆出来的王座。
她要找到用最小的代价撬动巨石的方法。
是了! 谢澜安目光一亮,想起前世那场屠镇发生后,二叔从荆州回京述职,曾对她感叹过一句:“人命如芝麻,枉自信佛家。
” 说的是尉迟太后笃信佛教,却纵许这等杀生害命残忍至极的生祭,吃斋念佛也是枉然。
芝麻,芝麻镇。
胤奚垂眸,看见女郎敲案的指尖停了下来。
他便问,是否有何新的计议。
女郎此刻这神采奕扬的神情,他太熟悉了,不正是要搅起一场大浪的前兆吗? 谢澜安笑得意味深长,却说:“没什么。
” 胤奚一默。
他反省自己,是否有些太敏感多思了,听那腌臜人物随口说句疯话,也要去查探个究竟;见女郎稍有深沉神态,便怕自己不了解她在想什么,失去与她心有灵犀的共鸣。
像个小媳妇。
胤统领发愁地想。
心思各异的两人,隔着书案寂了须臾。
谢澜安急着去找中原疆域图,查芝麻镇隶属哪一州哪一郡,她只希望不要是青州,否则这条消息便没用了。
看胤奚还痴痴戳在那儿,她好笑道:“你午后有何安排?” “回女君,臣稍后预备去校场练兵,晚上好早些回家。
” 话到这里,胤奚便知他该告退了,只是离开前,他又低声补了一句,“今天是初一。
” 谢澜安被他提醒,挑起眉。
胤奚莞尔:“臣的意思是,十月朝,寒衣节,今晚阴气盛,不宜在外逗留太久。
” 不经意间,他少年时做挽郎的气质流露出一分来,那通身的隽气,一时也似通了玄,揖手轻问:“可需臣在宫外等女君一道回府?” 谢澜安摆摆手,让他自便。
胤奚出阁时,恰见过来回事的户部尚书与中书省的两位臣工。
三人皆是第一次在内阁看到胤奚,讶了瞬息,何羡主动与胤奚打了声招呼。
论起关系,何羡与胤奚有谢府藏书楼同窗、文杏馆同学之谊,他印象中的胤统领平易近人,性情极好,待他也一向客气。
只不过这种客气,偶尔也让何羡感觉有几分生疏。
后来他经楚堂指点,才知原因竟是他得了女君许多算学珍本相赠,又与女君多说了几句话,落了人家的眼。
肚中全无弯弯绕的何羡听得咋舌,很是不信。
那宫里天天有人向女君禀事的、得女君赏赐的,胤统领真有那么小的气量,还不早就气炸了? 胤奚未穿朝服,就着一身常服与三位见过,行的是文人揖礼。
何羡特意往他面上看了一眼,分明是落落大气,行礼如仪嘛。
这边胤奚出宫,那厢三人在通传后走进议阁,向谢澜安回报军饷抚恤发放与官吏考功等事。
谢澜安换了个放松的坐姿,耳中听着,口里应着,笔下写着给崔刺史的信,心中琢磨芝麻镇之事,完全不同的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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