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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生完孩子第二天,谢岩就去崔家见师父,恢复了从前的日常,半天在崔家,半天在自家。
师父想给他上课,他就听着,不上课,他就陪师父下下棋。
他很不舍得,想着崔大哥和崔二哥都在京城,便试探着问师父要不要上京城去。
他师父拒绝了,只说老了,走不动了。
谢岩是能给他解闷的,所以又疑惑,为什么当时要劝他今年应考,而不是再等三年。
他师父的回答依然是老了。
说老了,累了,再久就教不动了。
他以后会在翰林院熬资历,崔老先生让他随便抓个大学士请教。
又说他是三元及第,不算年岁,都足够瞩目,圣宠来得快,让他不要怕。
“刚开始,就写写文书,干点清贵的差事。
你在翰林院熬不了太多年,以后找机会去礼部,办些讲规矩的事,少些麻烦。
” 谢岩听着眼圈都红了。
这一天,师徒俩的棋子捏手里,落子无章法,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听来了很多朝堂之事,对六部的职责划分有了了解。
前途正大的,就先翰林,再六部,封大学士,再占一部堂官的名头,可以入阁,做个辅佐之臣。
前途偏一点的,可以到处混一混,然后再回翰林院,看能不能熬到院长,这个官职不高,名声不显,却是极为清贵极为重要的职位。
国子监不建议去,大多都是权贵之子,他应付不来。
如果不计较前程,还可以走更偏门的路子,去当史官。
三元及第的状元,走史官的路子,是极偏门的。
若非犯错、主动调任,很难担任。
谢岩自知没有办实事的才干,可以稳中取重。
先在翰林熬资历,再去礼部办些差事,激流勇退,不占礼部堂官之位,让后来者居上。
找机会回翰林院,往大学士上奔。
这会很慢,但很稳妥。
以他的追求来说,不高不低的官职也够用了。
稳中求贵的路子是升任最快的。
入阁不容易,出阁却简单。
来回倾轧,你争我打的,站对地方办对事,顶替一个位置不是问题。
史官么,就不讲究什么升迁升任、清贵前程了。
低调、内敛,不起眼,如无意外,会是非常平庸的一生。
谢岩想回翰林院。
兜兜转转还是翰林院,他喜欢看书修书,这个职位也确实够用了。
能入翰林的都是很会读书的人,他在那里也能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人聊学问。
前程浅了些,对他来说足矣。
崔老先生点点头,“我想着也是这样。
你到时就多找找你二哥,他挺喜欢你的。
老大么,就不必去了。
他为人奸猾一些。
你跟他多打交道,我不放心。
” 谢岩抿唇,说了他上崔大哥家拿了很多书的事,崔老先生没改口。
“这不算什么,他跟你逗着玩。
你以后不用经常找他,过年过节拜访一二就行了。
” 这天,他难得在崔府留饭。
饭后,崔老先生让他不用再来了。
“你上任有日子,抓紧回乡吧,上京之时不用过来,没空见你。
” 谢岩给他磕头,又得了两只长命锁和两对小手镯。
他眼泪都憋不住了,“我还没给你送过好礼……” 崔老先生哈哈笑起来,“穷小子一个,不差你那点孝敬。
” 临近分别,他讲了个俏皮话,“你这张嘴,以后会得罪不少人,到外面别说是我教的。
惹得起的,就是你二哥教的。
惹不起的,就是你大哥教的。
” 谢岩应下了,说:“我去京城上任的时候,会从府城走,到时我带我夫郎和孩子过来看你。
” 崔老先生没应话。
他今天回家晚了些,出了大门,还回头看了好一会儿。
他大致能懂他师父的老年生活为什么会这么孤独,人登上过高峰,拥有过足够大的权力,往来便都是利益。
他无心应付了。
家族随之登高,不进则退。
连小辈都没办法松懈,要在名利场里泡着。
崔家两个儿子,和他父亲差不多年岁。
孙辈也就跟他差不多大。
年幼时,他师父尚可教导。
长大以后,留在父辈身边,会比留在年迈的爷爷身边好。
他想着想着,又一次哭了出来。
师父让他别再上门了,他在返乡之前,保持着相同的习惯,每天要来上半天。
门房不开门,他就在外候着。
初夏的季节,算不上顶热,熬到中午,烈日当头,也很磨人。
老人家心软,又放他进屋。
看他又是骂,说他不听话。
谢岩自然要顶嘴,跟他犟着争两句。
在府城的日子,谢岩就在家里、崔府之间来回走,期间也上门去拜会过凌师兄,再是几位好友家。
陆杨还没出月子,房里闷闷的,家里弄了冰盆,放在月亮门后面。
离炕有些远,能给室内降降温,又不让他受凉。
谢岩写的书信陆杨都看过了,许多画面都很简单,谢岩又给他讲说。
他在很多画面上都会加个小小的陆杨,写上“带净之到此一游”。
最热闹的场面是状元骑马游街时,街上的热闹能透过纸面传出来。
乍一看是很多波浪在纸上翻滚,细看是拥挤成群的人。
地上、楼上,还有人被抗在肩上,爬到了屋顶上。
这些人都在往场内扔香囊手绢,还有花草和绣球。
谢岩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根本没有收到,所有砸来的东西,都神奇分流,投往了榜眼和探花。
他考完以后,自觉像行尸走肉,只是跟着流程走,高兴不起来,画在纸上的状元郎却是哈哈大笑的,嘴占了半个脑袋,眼睛只剩一条细缝。
他穿着状元袍,戴着状元帽,帽侧簪花,手里捧着一个很花哨的绣球,绣球之上,坐着一个小小的陆杨。
陆杨跟他穿着同样的衣袍。
民间有以状元袍当喜服的习俗,这场面就跟成亲一样。
整幅画潦草,就剩这颗绣球和陆杨精细刻画,成了画面的中心。
状元郎随风飘飞的大袖子上写着一串小字:带净之到此一游。
最严肃的地方,就是金殿之上。
谢岩画了两幅小画。
一幅是他殿试时,小小的陆杨趴在他的答卷上,侧目对人,充当镇纸。
稍一分心,就会对上眼。
一幅是被点为状元时,陆杨在他帽侧的簪花里探头。
像一只花中精灵。
事实上,上殿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佩戴簪花。
陆杨喜欢小人镇纸,想要个状元郎的样子。
谢岩答应给他弄一个。
陆杨又看画,指着骑马游街那幅画问他:“你不是说那天不高兴吗?” 实话最让人动心。
谢岩说:“你不在,我只觉得吵。
” 所以那么热闹的场面,只是一些波浪线,像是热浪,要将人淹没。
陆杨再看画,就懂了他为什么会有个绣球了。
热浪会把人扑到地底,但球体会随之起伏,送他去谢岩那里。
时隔很久,陆杨又用了往日的夸人方式。
“阿岩,你哪天不读书了,去画画也是能挣大钱的。
” 谢岩要点实在的。
他凑过去,侧着脸等陆杨亲。
陆杨推推他的脸,没一会儿又笑,把他揽过来亲嘴。
提到画,谢岩这阵子在家,除了陪陆杨,就在跟字画打交道。
他考乡试时答应的两幅画已经装裱好,还有一幅是全家福,正在画。
装裱好的画,交给他娘了。
赵佩兰拿着两幅画卷,去隔壁屋找陈桂枝。
她俩在堂屋就把画卷打开看。
一幅是陈桂枝的单人画像,少了些生活感,多了些端庄仪态,是坐在交椅上的样子。
这是一幅标准的肖像画,她坐姿端正,目视前方,唇角微微含笑。
这样的画很容易画得呆板无神,陈桂枝最突出的性格需要动起来才好展示出来,但在这幅画里,她的泼辣略微内敛,有点不怒自威的味道。
赵佩兰跟她说:“大户人家的老人都叫‘老太君’,下面儿孙成群,都指着她教养。
你以后就该是这样的。
” 陈桂枝找陆柳拿了小铜镜,对着脸照照,又看看画上的人样,笑得合不拢嘴。
“你家儿子好本事,这是怎么画的?怎么看起来像我又不像我的?” 模样神态都是她,却比她端庄威仪。
赵佩兰也是说大实话,“这就是照着你的样子画的,你要不长这个样子,他还画不出来!” 哎呀!陈桂枝都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
她们再展开另一幅画卷,这是她们俩的画。
两个女人静立画中,背景是模糊的街巷,是两人说笑的神态。
两人有一阵没说话,再看已是泪眼相对。
赵佩兰抓着她的手,说:“哎,老姐姐,真是舍不得,哪天你家大峰到京城来,你一定要跟来。
我好好招待你!” 陈桂枝答应了,“不远了,不远了,京城也不远,我俩都有福气,孩子们有出息,还能到京城见见世面!” 这两幅画,她们一起选地方挂起来。
陆二保和王丰年从街上回来,大包小包的去看陆杨。
来府城以后,他们手上一日比一日阔绰,要买什么不用抠搜的算着省着。
他们怕陆杨难拿行李,又怕给了银子,心意不到位。
犹豫再三还是买了东西。
这阵子能吃吃、用用。
以后年年都有信件往来,他们再做些衣裳鞋袜捎带过去。
才过去一年,他们也有了成长变化。
人到中年,再谈成长,他俩都挺不自在的。
但确实,走出村里,看见更广阔的世界,去尝试了另一种可能,他们的心比以往豁达。
去年的他们,想要留在村里,相依孤老,不拖累孩子,也不让孩子为难。
今年的他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想要留在府城,不再去更远的地方。
理由却不是拖累、为难,而是他们适合这里。
他们能把话说开了。
他们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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