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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枭指间捻了捻,没作回应,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
路眠认认真真说出的那句话,仿佛没有被听见。
如果有别人在场,定看不出此刻厉枭的异样。
但是路眠能。
他能习惯性地从那对暗眸中捕捉到平静之下酝酿着的海啸。
这么久了,他对厉枭的脾气了如指掌,何况他这是驳了厉枭的面子。
合格的小情人,应该等着金主让他离开,而不是自己主动要求走。
这几年来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界,却还是越失败了。
他破坏了游戏规则,他没有再继续下去的能力。
路眠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双手将卡放到了茶几上,十分郑重。
目光落到卡面上的那一刻,厉枭眼底划过一抹冷冽。
那正是四年前他给路眠的那张黑卡。
“厉先生,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卡里的钱,我补齐了,本息都补上了。
往后有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不推辞。
” 路眠语气温和得不像在做一场酝酿许久的分手,倒像是寻常人家每天出门前的告别。
厉枭眯起了眼,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都怀疑他出现了幻觉。
呵,路眠说要走,还一套一套的,试探着他的底线。
连本带息都要把钱还给他? 笑话,当他是什么?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和这银行卡,在他看来都是这么地扎眼。
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眼神却是十分骇人。
“你说,连本带息?”神色骤变之下,他连嗓音都染上几分嘶哑,“真是长进了。
” “你这跟我明算帐呢路眠。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想用这几个破钱打发我?” 他一辈子没对谁这么有耐心过,独独对路眠不一样。
然而这个他养了四年的人,现在站在他面前,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平时太宠这小情人了,现在竟然敢对他蹬鼻子上脸了。
路眠又何尝不知道,他在做着很危险的事。
他这是一步步断了自己的后路。
但他只有把厉枭惹怒了,厉枭才会一气之下轰他走。
而且,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厉先生,我欠您的太多了,我知道,我一辈子还不清。
” “但你要订婚了。
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
” 他从一开始就在努力存钱,本以为还上了钱就能离厉枭近一点。
后来才发现,跟钱没有关系。
厉枭根本不需要他这样一份感情。
他们想要的,彼此都给不了。
会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其实只有短短十几秒,但对两人来说都无比漫长。
“过来。
”厉枭拿出最后的耐心,对他伸出了手,等着小情人乖乖地把手放上来,像以往每一次一样。
路眠看着那双他都能记得掌纹的大手,心里突然空了一下。
这只手曾经不止一次把他救出苦海,但他不能再接受这样的温暖了。
因为厉枭想要的回报,他给不起了。
“厉先生,请您让我走吧。
” 厉枭眼底的神色又更沉了,厉声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我说,过来。
” “把卡收起来,我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说。
” “你要什么补偿,我给你。
” 对于别人,他从来不废话第二次。
但路眠这里,他一次次降低了底线。
虽然小情人这么闹有点过了,但念在平时还是乖得很,他可以原谅这一次。
空气好似凝固了,连同路眠的动作。
路眠知道,厉枭这是在给他最后的台阶下。
但他站着久久没动。
这个男人在他心里占了太多的分量,他要想把他放下,就必须离得远远的,不能再给自己一点希望。
看着厉枭眼中的耐心在逐渐耗尽,他知道,他已经把厉枭彻底得罪了。
许久,厉枭的手放了下来,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眼中的所谓的忍耐。
“铁了心想走,是吧?”厉枭冷笑一声,“我哪点亏待了你?你他妈就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在他眼里,他订婚,是两家的事。
但是他跟路眠,是他的私事。
他们这个圈子里,联姻都是生意需要,他原以为路眠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少能懂点事。
现在看来,他平时真是管少了。
路眠背着的手紧捏着,指关节都在发白。
“厉先生,对不起,我做不到了……”他做不到毫不在乎地看着厉枭和别人结婚,做不到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更没办法让厉枭明白他爱他。
厉枭坐在沙发上,虽是仰视着路眠,但却是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他在外边什么人没见过,谁敢这么给脸不要脸?但路眠这样犟着,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莫名的燥火再也压不住。
“你还真当我没了你不行?” “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他妈的再哭着回来。
” 下一秒,刚刚沏好的茶,连茶带杯被摔碎在地。
滚烫的茶水溅了路眠一身。
他本有机会闪开,但脚下却没挪动半步。
衣服上染上了茶渍,茶水沿着白皙的手指流下来。
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面前这个男人,看一眼少一眼了。
“厉先生,保重。
” 话音一落—— “滚。
”男人的语调起伏不大,却让人为之一颤。
仿佛能把人撕碎。
门外,江慕宁都觉得脊背发寒。
他从厉枭一进去就候在门外,等着听一出好戏。
果然,路眠真的如他所愿,惹恼了厉枭。
只是他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
路眠这么干脆地就走了?若不是他先前调查过背景,根本就不相信有这么傻的人。
不仅分豪不取,还把那点身家都留下了?玩贞洁烈男那一套给谁看? 简直是在厉枭的雷点上蹦迪。
会客厅的门打开时,江慕宁看见了唇色有些发白的路眠。
“小路老师?你这是……?”他收起看戏的心思,故作一副惊讶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路眠一身狼狈,看着穿着高级西装神采奕奕的江慕宁。
但他现在终于能够抬起头来,一身轻松地面对江慕宁了。
“江先生,厉先生来了。
”只这一句,他说完后,便走出了店门。
门外商场一片繁华,自动玻璃门合上前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会客厅里,茶几上的玻璃面被砸得粉碎。
玻璃渣子飞了一地。
店里的店员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本以为迎来个财神,但现在如同死神降临。
江慕宁在一旁,吓得两腿发软。
他不是没有见过厉枭发火,但一般厉枭不会真的暴戾外露,而是不声不响把人办了。
这回居然为了一个小情人,这般失态,他实在是没想到。
两枚戒指也被埋在了玻璃堆里,但厉枭正在气头上,他当然也没傻到现在去触这个霉头。
路眠把人激怒了,这可是个他坐稳厉家新主人位置的好机会。
瞥见了厉枭手上的血迹,他吸了一口气,咬咬牙,转头让经理去拿急救箱,随后坐到了厉枭身边,给他包扎伤口。
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护理,江慕宁手法生疏得很,经理站在旁边,不敢插手,却提心吊胆,就怕厉老板被弄疼了再砸点什么。
厉枭眉心紧锁,但从头到尾注意力就没在手上。
他满脑子都是都是路眠刚才说的话。
凭什么?路眠他到底凭什么敢这么对他说话? 能够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还有哪里不满意? 江慕宁斟酌开口:“厉哥,别气坏了身子。
小路他不懂事,回头我让人去好好说说他。
” 本是见风使舵的话,想趁虚在厉枭这刷一波善解人意的好感,没想到却又把人惹怒了。
厉枭猛地抽回刚包扎好的手,握着拳在沙发扶手上砸了一拳。
“谁也不许管他!” 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受伤,他揉着太阳穴,头痛得很暴躁。
他倒要看看,路眠没了他能他妈去哪。
* 从商场走出来,路眠一路都没有回头。
他有些恍惚,连冷风吹上脸颊都不觉得凉。
天气很冷,他却有些喘不过气,抬起手拉下毛衣的高领,让冷风灌进来,努力让自己冷静。
他回了大都会排练,一切如常,直到晚上。
这一次林为没有来接他。
确认了整个剧院停车场都没有厉家的车之后,路眠松了一口气。
厉枭这算是接受了他的离开吧,至少没有太为难他。
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他现在才缓过劲来。
这是好几年以来,他第一次下班自己回家,第一次不用去厉家,第一次不再需要等着厉枭回家。
他亲口结束了跟厉枭的关系。
四年的关系,结束时只用了十分钟。
像是有什么突然从心里被抽走。
终于失去了,就不会患得患失了。
他站在停车场的入口,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才将他拉回现实。
“路哥,我在剧院门口,你走了吗?” 路眠听着于耀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
于耀马上出国了,租的房子还没到期,这段时间他正好可以住过去。
早上于耀已经去帮他把行李拉过去了。
“我还没走……不过你怎么来了?” “没走正好,我正好路过,载你回去。
” 大都会门口,于耀身穿皮衣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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