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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炼器师都如此疯狂的吗? 卞春舟看着眼前声势浩大的一幕,惊得直接失语了,魔都没有你们炼器师这阵仗大吧?用火山之力锻造兵刃也就算了,居然还赌上了所有人的命?! 难怪进来的路这么困难,又是粉雪又是化神难敌的,合着憋得这么大啊。
只是这种层次的阴谋,真的是他们三个能够扭转乾坤的吗? 卞春舟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却奇异地察觉到了身旁的陈最最此刻正处于盛怒之中,好难得在这家伙身上看到如此明火执仗的怒意。
“它在悲鸣。
”陈最爱刀,但兵刃是相通的,即便眼前即将成型的是一把剑,他也能感知到这把剑的不甘与愤怒! 卞春舟努力竖起耳朵听了听,遂立刻放弃,抱歉他是个俗人,根本领会不到这种层次,他还是把闻叙叙先放出来吧。
闻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还算有耐心的人,可等在秘境之中的每一瞬他都觉得如坐针毡,再没有比友人涉险自己却无能为力更加焦心的事情了,在这一刻,他不免生出了一丝挫败之情,但理智又告诉他,此刻想这些无用情绪没有任何的好处。
于是在这样焦灼又焦灼的等待之中,他终于被放了出来。
太好了,春舟和陈最都没有受伤,但……好像又太坏了,因为眼前炽热吊诡的一幕让他整个人头皮发麻,更何况—— “师尊!” 师尊果然是被这把魔兵绊住了脚步,他预想过很多情况,却没想到会如此糟糕,魔种似乎并未寄生在任何一位炼器师体内,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修行供养未成型的魔兵,而那一团炽热的火球之中—— 闻叙感觉到体内的金光跳了跳,那是对于魔种独特的感知力。
竟然寄生在了死物之中,这样的兵刃倘若炼制成功,世上又有谁能够驾驭得了?怕是兵器驾驭人,而非是人使用兵刃了。
承微见到弟子,倒是依旧镇定自若,他分出一缕神识飘到三个小弟子面前:“吓到了?” 三人未语,但显然如此。
毕竟邪魔疯狂尚且有理有据,但这么多的炼器师,总不可能齐齐入邪发魔了吧,须知道这里可能囊括了天下近半数有名有姓的炼器师啊。
“别怕。
”承微出声宽慰道,他倒是对这种场面从容镇定得很,退一万步讲,如果这把歪脖子剑真的炼成,那他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将所有的伤害都收束在容渊城内,届时哪怕只牺牲了容渊城,至少对于修仙界的影响减轻到了最低,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现在情况远没到这种玉石俱焚的地步,“那就是容渊城的坊主王继文。
” 王继文也坐在夺灵阵法上,他穿着一身红色的法袍,位置居于那颗熔岩火球的正上方,他整个人看上去干瘦无比,却又给人一种浑身都充满了炽热的感觉。
“就是他算计了为师替他看守这劳什子炼气炉,若是为师一动,这座城顷刻间就会化为乌有,包括丹阵乃至于城外的人,都将不复存在。
”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任凭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惊心动魄。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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