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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压下来,碾着她的唇。
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像走钢丝,心率在翻腾起跃间一次次失衡。
方霓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被他弄得要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小手拼命捶他肩上,他才松开了那只牢牢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意犹未尽地盯着她。
从来没有男人能一个眼神就叫她脸红,他这人独一份儿。
她分外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时这么想。
“人多吗?”进了大厅,她跟紧几步扯扯他衣袖。
他扭头盯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故意不说,让她自个儿猜。
方霓皱皱鼻子加快步子,结果没防备他忽然停下,一头扎进他背肌里。
屋子里热,他就穿件衬衣,紧绷而炙热的肌理透过衣料直熨到她脸上,没等他开口,她先红了脸。
“对不起。
” 谈稷挽着西装就那么站那边,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
之后他也没说她什么,她脸还是热热的。
厚重的包厢门推开时,里面七八人都不约而同朝门口望来,方霓有点儿紧张,下意识往他身后缩了缩。
一双温热的大手牵住她,有力地将她拽了出来:“方霓,我女朋友。
” 除了一早就见过的陈兴贤和魏书白客气地朝她点头,其余人也都挺和气地打招呼,但没太关注她。
方霓挨着谈稷坐,下意识紧紧靠着她。
落旁人眼里就是小鸟依人得很。
他们打牌归打牌,聊天的话题看似轻松多少还是掺杂一些时政时事,可能随口的一句就带过一些行业内幕和风向,方霓半知半解,却也不敢深究。
“能喝点儿吗?”坐她东边的谷平雪冲她温柔一笑,开了手边的一瓶罗曼尼康帝。
方霓不善拒绝,且尚且来不及拒绝酒杯里已经被她倒满了。
她只好浅抿一口。
谷平雪又挨个给他们倒酒,一圈儿下来,每个人杯子里都满了,除了谈稷。
她正诧异,就看到谷平雪低头跟他说了什么,唇边有笑意,似乎跟他很熟稔的样子。
方霓怔了一下,谷平雪已经坐了回去。
屋子里的人仍各自聊着,似乎和刚才并无什么区别。
方霓却觉得这些声音都有些远,这酒度数不高,她却觉得自己有点晕了。
她站起来,谈稷抬头。
“我出去透口气。
”她勉强跟他笑笑,推门出去了。
门在面前合上,过道里的大理石如镜面般光亮,倒映出她狼狈的样子。
方霓靠着墙壁静默了会儿,思绪乱糟糟的。
不知怎么就想起不久前在小汤山那次,他跟人提起春晚的主设计师是谁、对方说是谷平雪的时候,他就那么很淡地询问一句,是否还能再捎带上一个人,就跟着去见见世面。
那一刻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她本身就是晚辈,毫无建设、还在校甚至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的晚辈。
可此刻再见,面对面对上谷平雪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和难堪。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谈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霓没抬头:“我说了,出来透口气。
” 谈稷是何许人也? 何况她一点儿情绪都明显地表现在脸上,就差拿个大喇叭满北京城吆喝她不高兴了。
他就那么看了她半晌,噗嗤一笑:“这又是闹哪出?我哪儿惹着您了?” 方霓说:“没有。
” 谈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谎时连人都不敢看?” 她应激地一抬头,恰好撞入他饶有深意的眼底,觉得被戏耍的她怒气更上一层,更快幅度更大地扭开了头。
“好了好了,别气了。
”他过来揽住她的肩,安抚了几句。
方霓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得很,八竿子没有的事儿。
其实她也知道他和谷平雪没什么,她的不爽更多来源于对方在专业领域上对她的压制。
愤怒其实是对自己无力的一种宣泄,偏偏面子让她不好开口。
- 开春后的北京其实和混沌冬日没什么区别,一早起来,视野里蒙蒙的雾霾天,五米外不辨人畜。
政府大力减排起了效果,但这两天又有反复,像是一场永远不得根治的慢性病。
这种日子,出门遇到事故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犹豫了很久给他发消息:[我把你车擦了。
] 距离上次那事儿也就过去一礼拜。
所以,他给的回复是:[存心报复呢?] 方霓:[不是,不是故意的。
] 谈稷:[照片发来看看] 谈稷:[严重就把你卖了。
] 知道他涮她呢,她回了他两个鬼脸的表情包,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正好她这日没什么事,做了小点心带去他公司那边。
得知谈稷不在办公室,在顶楼的茶餐区,她改道去了顶楼。
迎面撞上携着文件出来的陈泰,她拎着小蛋糕跟他笑笑:“陈秘书,中午好。
” 陈泰的表情却怔了一下,下意识回头朝门内望去。
方霓不明就里,循着望了过去,目光就这么停住了。
谈稷靠在藤椅里休息,谷平雪弯腰将西装盖他身上,伏低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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