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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大风大浪出船去? 是她送秦三友上了那艘船。
是她害死了阿翁。
嘈杂的耳鸣褪去,她终于听到了自己绝望的喊叫声。
声嘶力竭地呐喊从她大张的嘴巴里倾泻而出,令她窒息却无法停止。
她的思绪和理智已被名为愤怒的情绪切割得支离破碎,五感却仍在运转。
她能看到他越靠越近的脸,能听到他近乎呢喃的低语。
“夺走你阿翁性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出身和命运加诸其身的贫穷。
就像杀死那些你口中无辜之人的并不是这小小瓶中的秘方,而是这吃人的世道。
秦九叶,放弃吧,你救不了他们,更无法阻止这一切。
就算你能做出秘方的解药,就算你能解开野馥子之谜,这个世界也并不会因此而变得美好。
” 情绪完全支配了她的身体,绝望、痛苦连同悔恨一起吞没了她,她整个人狠狠向身后坚实的墙面撞去,头上包扎过的伤口崩裂开来,但痛苦仍未止歇,她挣扎着爬起身、要再次发力,这一回被人从身后牢牢抱住。
丁渺用力禁锢住那绝望之人的身体,直到怀中的人变得死寂、再也发不出任何动静。
他轻轻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温和的声音听起来同最开始相遇时没有分毫区别。
“良药苦口,却利身心。
别怕,你的病就快好了。
” 她挖空自己、和血吐出的一切就这样被消弭得不见踪迹,一股异香伴随着他的呢喃再次袭来。
秦九叶知道,这一回,自己是真的病了。
高热烧得她四肢酸痛、百骸俱焚,她在药力中渐渐昏沉,脑袋里仿佛分裂出几个空间,每个空间有着各自的季节时空,冷暖交替、晨昏颠倒。
传闻若想从噩梦中醒来,最直接的办法便是面对死亡。
她摇摇晃晃行走在生死边缘,那股异香却钻入鼻间,不由分说地扼杀了她方才萌生的危险想法。
那香气似乎能渗透进她为病痛折磨的四肢百骸,带走那些痛苦与灼烧。
她似乎知晓那种气味的来历,起先总是试图去抗拒,但终究没能敌过,三番五次过后渐渐沉沦其中,闭着眼、追随着那股香气沉入一层又一层的梦境深处。
她跌入一片混沌之中,就像当初沉入那黑湖之底,她似乎听到了万千花苞在山间齐齐绽开的声响。
昏昏沉沉间,好似有人安慰般抚摸着她的身体,动作虽极其轻柔,却激得她战栗不已。
恶鬼与梦魇齐齐压在她身上,她却动弹不得,只能在黑暗中无助地睁大眼睛。
不知何时,她又回到了儿时那个诡异的红色梦境。
原来她看到的红色河流是血水,树上闪烁的眼睛是大火后的余烬。
湖水中的暗影在低语,像是来自古老神明的诅咒,又像是那名为秘方的恶疾无声的嘲讽。
大火在树枝间蔓延,火苗跳动吞噬一切,犹如恶魔在向她眨眼。
有个身影背对着她蹲在树下,身形轻轻起伏着,似乎是在抽泣,听声音是个女子。
她走近前,迟疑着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女子动作一顿、下一刻回过头来,竟生着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踉跄的双腿搅动起水花,原来不知不觉间,四周的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小腿,水面上映出一张枯黄瘦弱的小脸,也是她的面孔。
只不过,是当初那个八岁离家、艰难求生的自己。
“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哭泣的女子擦去眼泪,恶狠狠地瞪向她,“他们都不在了,所以你只能来找我了吗?” 她被问住了,又或者是被对方脸上怨恨的神情吓住了,半晌才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话说了一句她便愣住了,她的声音变得稚嫩而无助,而她面前的女子已站起身来、步步向她逼近。
“你去了赏剑大会,你觉得你值得更好的日子,你觉得你能守住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结果呢?你还是失去了老唐、失去了阿翁。
你连自己的阿翁都护不住,又能去保护谁?你当真以为自己是那杜老狗预言里的救世之人吗?” 她也急了,试图为自己辩解。
“谁要做那救世之人?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阿翁白白死去!”神志仿佛随着身体一起萎缩、变得脆弱不堪,她才说了几句便带了哭腔,“必须有人付出代价,必须有人去阻止他!就算我没能做到,这也不是我的过错。
因为做不到便不去做,这又是什么道理?” “人死不能复生,你做的这些只能宽慰自己、别无他用。
若你除了纾解自己,还在为残存的那点良知而受折磨,我也劝你早日放下。
这世上没有良知还活得好的人比比皆是,因为良知而死去的人却不计其数。
” 对方冷冷说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懦弱至极、不值得拯救的愚人。
可是……可是那明明就是她自己啊。
“我只是不想这世界变得恶鬼横行,我只是不想日日生活在地狱之中。
若要我像那般活着,我宁可怀揣良知死去。
” “想去地狱之渊,何须恶鬼之疫?人心之丑陋、幽深、晦暗,远胜这世间一切恶疾。
而良知,忠诚,勇气……你所信奉的东西其实根本不存在,那只是世人用来标榜自身的工具、欺上瞒下的谎言、对无知者的训诫!”女子的声音嘶哑、神情愤恨,像是在控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善良是个幌子、从来就不存在!是那群满嘴仁义、妄图要牺牲你的命去换世间太平的骗子编出来的谎言!你若是信了,他们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拍手叫好,对你的牺牲不会多看一眼。
你若是不信,他们就拿仁义道德的东西来压你,叫你一百万年也不得翻身!” “不!不是这样的……” 她哭了、眼泪仍止不住地流,像是要将过往这些年咽回肚子里的泪水都倒出来。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落在男子指尖,随后被他送入唇中、细细品味。
滚烫的、苦涩的、充满悔恨却终归无用的泪水,原来是这般滋味。
丁渺品味许久,随后伏低了身子,带着三分玩味的心欣赏着女子昏沉崩溃的样子。
她陷在藏婴香打造出来的幻境深处、轻易不会醒来,褪去了身上那些尖刺,她终于愿意将自己心底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而他就这么贪婪吸取着她的秘密,仿佛借由这一切成就了他们之间无人可比的亲密。
“或许你早该学着看清这一切。
旧的家人不在了,你还会有新的家人。
你和他那么相似,而他从不会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审视你。
” 男子的声音借由那梦中树下女子的嘴、执拗地钻进秦九叶的耳朵中、钻进她昏沉可怕的梦境深处。
树下哭泣的小女孩似是被逼入了绝境,她的双手毫无章法地在身上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破烂纸包才终于停下。
她渐渐止住了哭泣,而后缓缓起身,望向头顶黑暗虚无的天空。
她嗫嚅着说着些什么,声音很微弱,但一字一句都那么倔强。
女子皱起眉来。
“你在说什么?” “不是这样的……”小女孩哆嗦着嘴唇、轻轻开合着,“如果善良只是骗人的谎话,阿翁就不会给我半个糖糕、不会带我回家、我就不会活到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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